“我我，对不起，司听瑜，你可以解释的，我真的没有这么想你，你在我眼里，一直是我需要仰望的存在，我太害怕失去你了，所以我才会乱说话！”
    “这不是理由，陆祈川，真正爱一个人是舍不得伤害半分的，你也许需要审视一下自己的内心，你对我的感情到底是喜欢，还是纯粹的占有欲在作祟！”
    此话一出，男人像是挨了当头一棒般，眼神遥远而茫然，长久地凝望着对方的脸，他的目光似乎穿过了曾经那些甜蜜舒适的过往，带着些许的怀念与眷恋，显得复杂难明，不可捉摸。
    他仿佛看透了一切，又像是迷离而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变故。
    他对司听瑜是喜欢吗？肯定是的。
    他对司听瑜有占有欲吗？当然有。
    他恨不得将司听瑜牢牢绑在自己身边，不让她去见任何人。
    最好，能让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一个他。
    这样，司听瑜就能完完全全属于他了，他也不用再担心被抛弃……
    “你，你以前说过，爱情是分享欲和占有欲的结合，我对你有占有欲，这样……不对吗？”
    陆祈川的记忆力很好，就像现在，这是她很久以前随口说过的话，他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看着他的模样，司听瑜垂落在身侧的手蜷缩了一下，深邃的眼眸中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她笑了笑，面上没有丝毫温度，启唇解释道。
    “有占有欲这件事情本没错，但是陆祈川，你本末倒置了，你让占有欲凌驾于喜欢之上，这样的感情就完全变了质。”
    “那我以后改？我会改好的！”他想有个以后。
    “没有那么容易的，陆祈川，我对你也有占有欲，就像当初，张薇薇接近你之后，我很生气，因为你是我的男朋友，她没有资格对你动手动脚。
    但是我并没有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在你身上，因为我很清楚，你是无辜的，你是受害者，我需要做的不是大吵大闹来寻求安全感，而是安慰你，让你早日走出那个阴影。
    我把你当成了平等的另一半去对待，我尊重你，而不是把你当成一件不能被别人染指的物件，我们只是建立了恋爱关系，不是互相签了卖身契，你不能剥夺我合理的自由和空间。”
    “我明白了，司听瑜，我以后会乖的，我给你留出足够的空间，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好？”
    “机会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你现在的表现，让我很难有信心去维系这段感情，所以，我们还是……分手吧。”
    “分手”二字一说出口，男人脸上血色尽失，那一瞬间，整个人像是坠入万丈深渊，眸底的光芒像是被无尽的悲凉湮灭了，心也凉得彻底，独占欲在心中反复翻搅，扰得他脑中的神经越绷越紧。
    “不，不能这样，司听瑜，你说过的，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不同意分手，我们就永远不能分开！”
    如此拙劣又幼稚的理由，是陆祈川现在唯一能抓住的希望。
    司听瑜想说些什么，嘴唇蠕动了两下，最终只是阖了阖眼，长长呼出一口气，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沉默就是她最好的回答。
    现在的陆祈川，就跟她初见时一样，脆弱又可怜。
    但是她已经心软过很多次，也妥协了很多次了。
    这次，她想抽身离开了。
    “不分手，求求你，好吗？”
    女孩儿依旧笑着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而后，眼眸深处还是不自主地涌上了些许湿意，她连忙抬手去擦，这才没有让眼泪浸透她的面颊。
    “陆祈川，还是分开吧，不管未来如何，当下的我们确实不适合再……一起并肩同行了。”
    “你再考虑考虑我，可以吗？司听瑜，求求你了，你听从自己的内心，不要轻易放弃这段感情、放弃我，好不好？”
    “我现在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分手也是经过我的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决定，我很理智，也很清醒。”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绝，陆祈川已经没了再开口的勇气，他只能木然地盯着女人的脸庞看，目光缱绻又深情。
    他不知道从哪一步开始，就把司听瑜越推越远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渴望的是长长久久、坚不可摧的稳定关系，而不是现在的昙花一现。
    既然无法对他负责，那么当初，为什么还要主动招惹他呢？
    他于司听瑜而言，到底是一时兴起的消遣，还是突发奇想的玩弄？
    其实……消遣也好，玩弄也罢，他都能说服自己接受，但是现在，为什么要迫不及待地将他抛下？！
    他怎么都无法接受这种落差！
    “不行，不能这样，我不能分手，绝对不可以，我好喜欢你，我不想分手。”男人神情恍惚地喃喃着什么，没有聚焦的眼神在自己的全身上下反复扫视。
    他试图在自己身上找出能留下司听瑜的优点和倚仗。
    可是，他太瘦了，身材也不好，没有腹肌也没有胸肌。
    他还精神不正常，受到刺激就会发病，他太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