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擎风故作匆匆走进黑夜教会的大门,相关的训练让他看起来真像是个失去了记忆故作镇定的男人。
漆黑的大门关闭,突如其来的黑暗让裴擎风仿佛回到了温暖的被窝。
惬意,舒适。
黑暗轻抚他的脸庞,在他耳边呢喃低语,不明含义的语言让裴擎风的双眼开始迷离。
他感觉那低语像是睡前母亲温柔的故事声,又像是爱人在耳边轻声撒娇。
安心又幸福的感觉让他的双眼越发迷茫,整个人身子一软就要跌倒在地。
这时候一只手从黑暗中探出一把扶住了裴擎风,低沉温和的男声带着蛊惑安抚的意味响起。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裴擎风茫然摇头,实则在心中疯狂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脑中回忆着耀眼的五星红旗和党章。
不得不说,国家让背的东西确实有用。
原本已经开始昏沉的脑袋和逐渐不受控制的身子迅速恢复正常,裴擎风感觉自己要不是及时停下默诵,现在他都能浑身冒金光暴揍黑夜教会大主教。
华夏牛逼!!!
裴擎风不动声色,辛辛苦苦学过的表演在此时也派上用场,他依旧昏昏沉沉的表情和发软的身子没被任何人发现异常。
只不过扶住他的那个官方超凡感觉这个男人身上似乎体温上升了一丝丝。
这不算异常,所以没被他放在心里。
“好了,他没问题,就是身份无法确认,应该是遭到了某种超凡生物或者某位超凡的袭击针对。”
女修士沉吟数秒随即开口道:“既然他第一时间来找的是我们黑夜教会,那大概率说明他先前信仰着我主,将他暂时留在教会中打杂怎么样?毕竟这可能涉及到超凡事件,我们不能把我主的信徒在外面迷茫流浪。”
“……也好。”
裴擎风听见这话就知道稳了,随后便用阴影按住自己的穴位硬生生按昏过去。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不在大厅中了。
这是一间不大的小单间,里面只有一个小木桌,一个木桶和一张单人小床。
但屋中弥漫着的夜眠草和安魂花的香气却让他感觉这里有种舒心的感觉。
那张桌子上摆着一张纸和一身衣服,裴擎风坐起身后只用一伸手就能将那张纸捞在手中。
“先生,您可以给自己起个临时的名字,我们会帮您处理好临时身份的问题,很抱歉没能找回女神的信徒的记忆,但我们不会让任何一位虔诚的信徒无处可去。”
“请安心在这里生活,直到您想离开为止。”
裴擎风看着这张纸不由得感叹起来。
“不愧是正统教派,竟然真没把我丢到大街上自生自灭,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现在还在教会里,保不齐就有着超凡监视,做戏一定要做全。
裴擎风抓着那张纸呆呆的坐在床上,一颗一颗的眼泪砸在信纸上,不多时,那个独眼汉子就已经泪流满面。
“赞美女神,赞美女神……”
一只小飞虫振翅飞走,从门缝底下钻出,摇摇晃晃的落进垃圾桶中缓缓失去生机。
暗中观察着的超凡收回力量,对着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低声汇报道。
“大人,目前看来没什么问题,之前的购物和吃饭行为应该是为了让自己更体面的来教会,这可能是失忆前的部分习惯,因为那些店家都表示从未见过他。”
中年男人微微点头,脸上露出和煦的笑说道。
“辛苦你了,特玛尔,这段时间也要继续麻烦你了。”
被称作特玛尔的男子在身前画出黑夜教会的符号,语气诚恳的答道。
“为教会付出是我的荣幸。”
等特玛尔走后,中年男人远远看着那间还在亮着灯的小屋,眼神略带几分凝重。
“夺魂兽?掠魂会?还是那些在大海上的疯子们……”
裴擎风给自己起了个名字,约翰·杰帕森。
大众的名,大众的姓。
丢进贫民窟里一块石头说不定砸中的人就叫这个。
对此其余的教会成员都没什么异议,只不过有一个同样叫这个名字的少年满脸幽怨。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裴擎风都在勤勤恳恳的干杂活。
每次裴擎风在收拾教会卫生的时候都会感受到他的怨念视线,要不是怕被教会发现他能主动使用力量早就半夜往他床上洒红茶了。
暴露自身力量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最起码要初步得到官方的信任,撤掉相关监视才行。
裴擎风有些无奈的无视掉屋顶上传来的窥探感,抖了抖后提上裤子离开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