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9点。
米杉县,张浩杰老家。
张浩杰处理好线索的事情后,便抱着他妈妈的骨灰盒来到家门前。
放眼看去,自己的家门被贴了封条,不过限期已到,泪幕中,张浩杰推门而入......
“咯吱!”
“噗......噗、噗!”
刚推开门,院内的几只大鸟旋即被惊吓,慌忙展翅而逃.....
院落内,同样是杂草丛生,许多原先放在房檐下的竹条散落一地,院落通往主楼的台阶上,青苔滋生......
小小院落,映射败落门庭。
目光所致,败井颓垣,廓庑倾欹,竟如末日之景。
抚景伤情,此刻的张浩杰百感交集,凄入肝脾。
“唉,家门不幸!”
张浩杰一阵摇头,而后把他妈妈的骨灰盒放在树荫下,进屋开始忙碌了起来……
四个小时后,张浩杰总算把家里的卫生搞干净,而等他将他妈妈安顿好后已经是天黑了。
张浩杰也并没有停歇的意思,他去车后尾箱里拿来了今早购买的食物去了厨房。
来之前,他就有了想法,好好在家待上一段时间,放松自己的同时,也想待在这里陪他妈妈一段时间,然后等自己的假期到了,他就直接从这里去苍云县工作。
……
转眼间,一个月的时候也差不多了,期间,除了外出采买食品和生活用品,他整天都呆在家里,没有去邻居家串门,主要是家里出了这种事,去了也是被冷嘲热讽的份儿。
这个社会就是这般现实,你过得好的时候,人家羡慕嫉妒恨,等你败落了,各种冷嘲热讽接踵而至……
这天,张浩杰收拾好行李,他要离开了。
而关于他的调令,他已经请求组织部寄到米杉县来了,今天是周五,他从这里直接去苍云县,利用周末两天时间熟悉苍云,然后周一去报道……
“嘀、嘀、嘀……”
正当张浩杰准备启动车子离开时,他的手机响起。
看着屏幕里的标注,张浩杰一阵摇头,急忙挂断。
现在的他,比失恋还难受,可没什么心情接电话。
“嘀、嘀、嘀……”
然而,对方不依不饶。
“喂,萧尘,你好!”这回,张浩杰接了电话,语气有些消沉。
“浩杰,你是不是当上大官了,会耍架子了?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想接了?”电话那头似乎有些生气。
萧尘,张浩杰的大学同学,虽然两人南北之隔,但当时在学校的时候,两人都是官二代,故而他们的关系十分要好,以前无所不谈。
张浩杰苦笑:“萧尘,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他现在情绪低落,若不是以前大学的时候和萧尘的关系很好,他是不会接这个电话的。
萧尘问:“浩杰,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就连这说话的语气都像死了娘似的。”
显然,远在千里之外的萧尘并不知道张浩杰在这里所发生的事情。
“这两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张浩杰接着苦笑。
他并未解释,也没有怪萧尘。
不知者无罪!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随后道:“浩杰,虽然你现在身体欠佳,但是我不得不求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张浩杰问道。
萧杰道:“你现在不是在青海市上班吗?我想让你帮我接一个人,她是我堂妹,明天她正好路过你们青海,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她从青海送到苍云去?”
“这……”张浩杰依然苦笑。
这个时候他哪有心情去接人,何况还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浩杰,你一定要帮我,要不我那个凶巴巴婶婶非得剥了我的皮不可,等下我把我堂妹的航班和电话发给你,拜托了!”
刚说完,萧尘便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给张浩杰拒绝的机会,而后不久又发来了一条信息。
“唉,看来,现在只能先回青海了。”张浩杰无奈摇头。
……
晚上十点。
青海市兰溪大道,夜市一条街。
一名青年点了一条烤鱼,独自一人杯酒解怨……
青年便是张浩杰,在他脚下,已经横七竖八的丢弃着五六个啤酒空瓶。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家门不幸,心灰意冷之际,张浩杰只能来到这里借酒消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夜市里,众人开始聊起了八卦,而自然也少不了官场的那些大快人心之事……
而这些议论声中,基本上都是那些关于张浩杰父亲的。
希望越高,失望也就越大。
不难看出,现在所有的老百姓对贪官污吏,甚至是那些不作为的官员都恨之入骨。
一旁,张浩杰听得很不是滋味,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
翌日,早上九点五十分。
青海市,张浩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