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
阮峤有些不确定,纠结道,
“反正我是没看出来你对她有什么特殊感情。”
他做事儿,还挺公正的。
但...谁能说的准呢?
毕竟话本子里的正道魁首,都十分的能装!
弦清闭了闭眼,
“先说说我之前是什么样的人吧?”
他连自己的身份都忘记了,
“你是怎么来的仙灵界。”
他一边说着,睁眼看向阮峤,一脸愤恨,
“还有,当初为什么拿剑捅我!”
要不是当初她那一剑,让他失去意识,也不会这样被云卿给带到神域来。
阮峤把从沧澜海之战到如今的事情尽数都给弦清说了一遍,而后重申道,
“我没捅你。”
“当时我被困森罗地狱,周淮安、唐砚初都能证明,那个时间点,我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人魔战场上,更不可能暗算你,肯定是云卿的阴谋。”
弦清有点怀疑,他看着阮峤,
“真不是你?咱们师兄妹感情如何?”
这事儿,感觉有点复杂。
他现在没有记忆,也不是任谁说话都信的。
“一般吧。”
阮峤叹息,恨铁不成钢道,
“你太古板了,因为我练了血煞宗的功法就要逐我出宗门,要是我继续在逍遥道宗待着,有我盯着,哪儿会给云卿谋害你的机会?”
她要是还在逍遥道宗,早就先办法名正言顺的把云卿给废了。
哪儿还能由她这么蹦跶?
弦清大脑宕机,
“你还练邪功了?”
故事情节这么曲折又离奇的吗?
阮峤觉得失忆后的弦清笨了不少,就走到他的面前探他的灵脉,
“怎么会失忆呢?是不是云卿对你做了什么?”
“情人蛊。”
弦清面无表情的开口,
“就在我心口的位置。”
灭了这蛊,他就得死。
不灭这蛊,记忆回不来,只会记得自己最爱的人。
幸好他照镜子看了自己,要不然这一世英明,得白瞎。
阮峤看见了他心口的那只蛊虫,
“拔掉蛊虫,重铸心脉,倒也不难。”
她的不死不灭神功,刚好专业对口。
只是,她有一个疑惑,
“你被中了情蛊,没爱上云卿?你不想跟她成亲?”
这倒是奇了怪了。
弦清的面色不太自然,
“山人自有妙计,你帮我拔除情蛊吧,不要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按理来说,他现在没有记忆,应该对她尽是防备才对。
可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信她。
阮峤倒是没深究,指尖凝出血息,径直将灵力渡入弦清体内。
血线织就的刀刃,自灵脉抵达心腔,只一招,便是将盘踞心脏的蛊虫抹杀。
这一瞬,弦清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而朝圣殿里,云卿亦是心头一痛,蓦的变了面色,
“师尊.......”
情人蛊,死了!
“阮峤,一定是她!”
云卿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恨意,转身便是要走。
身侧的姬泗拦住了她,
“古神遗迹将启,神主此时要去哪儿?”
云卿冷冷的看着姬泗,眼底满是愤怒,
“阮峤进来了,就在神女宫,你说我要去哪儿?”
“这件事不是你负责的吗?”
“你不是说在神域设下天罗地网,一旦阮峤来此,必然会在第一时间将其诛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