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电影的服化道虽然置景不大，但看着很美。”陈导满眼小星星地说道，“真没想到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做的这么好。”接着又问道，“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我知道网络文学中，有男人很猥琐的心里活动描写，这些不要用镜头语言来描述。”魏薇严肃地看着他说道，“希望你能尊重镜头中的女演员！”
    “好！”陈导闻言一愣，随即点头应道。
    “选用的主角，不要心思不纯正的，要为人正派的，有演技的。”魏薇清明的眼眸看着他说道，“脑袋空空的不要，不学无术的不选，还有那些混出来的文凭，流里流气的，这些也不行。不要整容的，戴美瞳的……还有不能沉下心来钻研演技和剧本的。”微微摇头道，“读不懂剧本的，不了解剧本背景的，这些就不是奔着认真工作来的。”
    “你这看似简单可找起来也不容易，大学什么样，尤其是学艺术的，你应该知道。”陈导给了她一个你懂的表情道。
    “就是知道，才给老实巴交的人一个机会。”魏薇清亮的眼眸看着他说道。
    “你打算签他们吗？”陈导由此疑问道，“或者开公司。”
    “没有，没有！”魏薇闻言一愣，随即摇头道。
    “我是说万一红了呢！”陈导特实在地说道。
    “呵呵……”魏薇闻言摇头失笑道，“哪有那么容易啊！”
    “我是万一。”陈导黝黑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那比我幸运，老天爷厚待。”魏薇眸光纯诚地看着他说道，“真红起来，能站稳脚跟可不容易。在这一行起起落落的见的多了，心里落差可大着呢！没有良好的心态，坚定的事业心，昙花一现太正常了。”柳眉轻挑道，“互联网时代，信息传播的快，不在是消息闭塞的年代，想打落泥里很容易。观众道德感，可比圈内人高多了。”
    “互联网时代，这消息也是真假难辨，大部分人都是随大流。”陈导理智地说道，“铺天盖地的营销自己，立人设，你应该感触颇深的。”
    魏薇闻言抿了口水果奶道，“能营销一时，还能营销一世吗？没有作品为本，终究会被淘汰的。”澄净的眼眸看着他说道，“人品恒久远，作品永流传。大浪淘沙，看谁是金子啦！”笑着又道，“这作品还没拍呢！你就确定能行啊！众口难调，说不定被骂的狗血淋头的。”
    “我相信你的眼光。”陈导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道。
    “别别别！我自己都不敢这么想。”魏薇忙摆手道，认真地又道，“每次上映新片，我还是紧张的睡不着。被观众骂，是咱做的不够好！”
    “认真的人会有回报的。”陈导眼神坚定地看着她说道。
    “希望吧！”魏薇眸光平和地看着他说道，“尽全力。”
    “还有一些令人不适的描写，比如那些恶毒的女配，动不动就让人……”魏薇捏捏眉心道，“她们不是不该死，但要干脆利落，不该这样被羞辱。”食指轻叩着饮料瓶道，“陈导也看过《水浒传》吧！里面最让人绝望的是，你任何珍视，看重的东西。都会变成其他人掣肘你，玩弄你，胁迫你，勒索你的工具。你为了保住它，妥协，退让，屈服。直到你所珍爱的事物被那些恶人彻底毁掉。你才最终不得不以恶制恶，变成恶人，融入这个吃人的世界。不管这个事物是什么？家庭，地位，金钱，朋友，职位，武艺，名望。林冲珍视自己的职位，才会被高太尉设计，带刀入白虎节堂。珍视自己的身份名节，才会在野猪林，饶了两位公人。珍视自己的家庭，才会在草料场安身，忍气吞声，以图归复。直到草料场一把大火，被逼上了梁山。”
    “直到宋江被招安，林冲才彻头彻尾的心灰意冷，心死了。”陈导明了地说道，“你这是杀人诛心啊！”笑着又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论正反派有他自身的逻辑，得到最基本的尊重。当然十恶不赦的坏蛋不配有，作为导演应该珍惜他们的表演。”
    “嗯嗯！是这个意思。”魏薇连连点头道，“那些凌虐的镜头，最好不要有。其实观众很聪明的，他们脑补会吓着自己的。”
    “还有什么要求吗？”陈导虚心地又问道。
    “没有！”魏薇轻轻摇头道，“预祝你拍出好的作品。”
    “谢谢你给我机会。”陈导感激地看着她说道，找她的导演肯定如过江之鲫，没想到她会找自己。
    “我相信你的为人。”魏薇别有深意地看着他说道。
    陈导闻言莞尔一笑道，“这么多年沉沉浮浮，以前种种不说了，现在只想拍好的作品。”笑着又道，“现在也正是好时机。”朝她眨眨眼。
    魏薇眼底浮起笑意，拿起果奶，做出碰杯的样子，两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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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例行会议时，沈雁回看着投影仪上销售报表，“看来情况还好吧！”
    “为什么？我都做好准备今年销售额明显下降了。”夏云开不太明白地说道，“据说南方工厂大量倒闭。”
    “消费降级了，咱们中低端价位更受青睐。”沈雁回柳眉轻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