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要举杯之际,突然有宫人在殿门外高唱:皇后驾到。
皇后来了?恭王爷皱了一下眉,知道这些人终是按捺不住,把皇后请出来了。
众人齐齐退向两边,轩帝连忙笑着说道:“皇后来的好,寡人正要与众臣试试这神水呢,来,给皇后倒上一杯。”
皇后孟云曦带着宫女娉婷而入,在环佩声中落座后,她扫了一眼众朝臣,最后把目光落到穆小溪身上。
然后又转向皇上,面露愁容:“这神水既是有效,光咱们喝了有何用?那些御马院的人,还有城外的人,才是最需要的,他们都已并入膏肓,有的仅在弥留之际,若是穆女使能救那些人,这神水才真的有效。”
这时一位瘦小的官员站出来向皇后抱拳道:“皇后大义仁心,我等饮不饮神水是其次,重要的那些百姓,这城内外数万百姓,如今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应该先救他们才是。”
话音刚落,又有几位大人出来随声附和,其中包括刚才质疑穆小溪的红袍官员。
穆小溪扫了一眼这几人,记下这几人的面貌,心道:看来这几人应该是和国舅爷孟浩青是一伙儿的了。
刚才跪在地上哭得痛苦流涕的那个老太医这时已被人扶了起来,他这时急着说道:“对对对,皇后的话有道理,我的那一杯……不喝了,另外……”
他把目光投向了穆小溪:“穆女使,请问这神水如何调配?需要几日?这疫病传播极快,我城内城外数万百姓,如何救治得过来?不知穆女使有何打算?”
一连串的问题向穆小溪抛过来,虽犀利,但穆小溪相信这位老太医是真心为百姓担心。
老太医的话瞬时在众官员中引起了议论。
皇后微微一笑说道:“还有,你说这神水有用,但是否真的有用还需时日验证。”
说罢又转身对皇上说道:“我刚刚接到哥哥派人来报,他前几日派人去南疆寻的药已经寻到了,估计三日之后就可陆续运到,听说这药是以野物身上的血液做药引的,所以很难弄到,但确有奇效,我们只要再挺过两日便可。”
轩帝大喜:“哦?国舅真的寻到药了,好,好,太好了。哈哈哈……天佑我大方朝,好!那……穆女使这神水?也罢,不管这神水如何,先饮了这杯,待三日后,南疆药物送到,便可救京都百姓于水火中了。”
众官员听到也都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们的心里也都是对这神水存有疑虑的,无色无味,只是白水一杯,哪里比南疆的药物来的更入眼。
就在大臣们交口称赞之时,方墨白走到大殿中,双手抱拳朗声说道:“启禀皇上,穆女使的神水明日就能证实是否有效,而且后日便可同时施水于全城数万百姓,救百姓于水火。”
话音刚落,大殿一片寂静。
“哈哈哈哈……方世子真是说笑,可要笑死哀家了。”
一阵娇笑在大殿内响起,皇后好像笑得很是开心,她一边笑着,一边用涂满豆蔻的手指朝宫人勾了勾,然后端起那杯无色无味的神水,在眼前晃了晃,然后看向穆小溪。
“哀家不知穆女使如何明日就能证实这神水有效?还有,你又能如何在一夜之间制出可供数万百姓同时饮用的神水?哈哈……哀家倒是觉得新鲜呢。”
说到这,皇后面色一变,厉声说道:“民为社稷之根本,岂能靠你一两句如同儿戏的话,后日便可同时施水于全城数万百姓,救万民于水火?你如何担保?”
“民女愿以性命担保!”穆小溪朗声说道。
“哼!你的性命?值几个钱?”皇后嗤笑。
方墨白一步跨到穆小溪面前,抱拳道:“恭王府世子愿以性命担保。”
方墨白话音刚落,恭王爷和皇后同时发声。
皇后喊出了一个“好”字,恭王爷喊出了一句“墨儿”。
方墨白看了一眼恭王爷,没有答话,而是向皇上问道:“如果穆女使后日做不到同时施水救活全城数万百姓,墨白任凭皇后处置,但是,如果穆女使做到了,又当如何?”
皇上看恭王府和皇后又较上劲了,也是乐见其成,便拍案说道:“若是穆女使做到,朕封你为二等女使,食三品俸禄,赏黄金千两。皇后,你看如何?”
“皇上英明,若女使真的做到,哀家为你亲自加冕,若做不到,便是愚弄皇权与百姓,哀家也不会饶你。”
听了皇上和皇后的话,穆小溪微微一笑,双膝跪倒叩拜,大声说道:“民女定当全力以赴。”
“慢着,哀家的话还没说完,刚才咱们说的可是救万民,当然也包括城外坑中之人,你可不要忘了啊!”
皇后说完,下面响起一阵唏嘘声。
城外那可是死人坑啊!里面腐尸成堆,外面看守的官兵全副武装,每天都用铁钩子往外钩死人,然后再推一批将死的人进去,最后再往里面喷撒药水,掩盖住毒气。
太医院的太医们都知道,就算神仙降临,也难救活那些人了。
恭王爷有些坐不住了,他皱眉刚要站起来说话,却见穆小溪斩钉截铁地答道:“当然包括那些城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