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元帝看到二人站在他面前时是有些惊讶的,“云丫头,朕记得昨日你二人拜堂后还特意对你说过待你伤好后再进宫,怎的今日便进宫来了?”
“父皇,您是不急着喝这杯媳妇茶吗?”轩辕沐风牵着她的手,漫不经心地反问。
“罢了,既然已经进宫了便一同到太后宫里,想必这时你母妃也在给太后请安,顺便敬茶吧。”
福寿宫内,凌贵妃果然在陪着太后聊天,听到小太监说天元帝和祁王、祁王妃一同前来,顿时笑了。
“母后您看,臣妾没说错吧,这云丫头就是守规矩的,昨日回宫时臣妾还同皇上说云丫头今日会进宫,皇上还不信,看看,被臣妾说中了吧!”
“哈哈哈,还是爱妃了解云丫头。”门外传来天元帝爽朗的笑声。
“孙儿(孙媳)见过皇祖母,给皇祖母请安。”轩辕沐风和云梓浠跪下,接过徐嬷嬷亲手倒的茶,递到太后面前。
“好好!”太后笑着接过茶,轻轻地抿了一口,朝徐嬷嬷伸手。徐嬷嬷连忙将一块顶级羊脂玉玉如意放到太后手中。
“丫头,哀家始终记得你救过哀家一命,如今与风儿有情人终成眷属,平日里风儿公务繁忙,还需你多多为他的身子费心。”
“太……皇祖母说的是,孙媳记下了。”云梓浠接过玉如意,认真地应下了。
“父皇请喝茶。”
“母妃请喝茶。”
二人又向天元帝和凌贵妃敬茶。
“好,好。”天元帝捋着胡子接过了茶,一饮而尽,“你们二人啊,最是不让人操心的。云丫头,你聪颖理智,要做好风儿的好帮手。你可明白?”
听出了天元帝话中的意思,云梓浠微微点头,“民女……儿媳明白。”
“好。”天元帝摆摆手,福贵连忙将一个小锦盒放到他手中。
“拿着吧!”
“谢父皇。”
凌贵妃向来喜爱云梓浠,知她素来不太爱打扮,便给了她一支紫玉发簪。
两人没呆多久,顾及到云梓浠有伤在身,天元帝便让他们二人回去了。
一出了宫,云梓浠便让轩辕沐风帮忙解开了头上的发髻,取下了发间的发饰,随意地扎了个高马尾,感觉轻松自在多了。
轩辕沐风则好笑地进行着这一番操作,无奈摇头。
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看着她苍白的脸,心疼万分,“回去后立刻躺好,午膳后我再为你疗伤。”
“嗯。”她轻轻点头,内伤太重,就连呼吸都能感受到五脏六腑传来的疼痛。
别人不知道,轩辕沐风却是清楚得很,从进宫到出宫,她一直凭着那股坚韧的毅力在强撑着。
在轩辕沐风的细心照料下,又过了二十多天,她的内伤和外伤终于好了。
用了凌贵妃给的凝肤膏后,伤口处只留下了极淡的印记,再用个几日想必那印记也会渐渐消掉了。
而她也应了答应过轩辕沐风的话,补给了他一个又一个甜蜜而缠绵的洞房花烛夜。
吃了两颗方雪依给她的增强内力的药丸,内力回来的感觉让她安心。
这一日饭后,二人在府里散步消食。她想了想,开口问:“沐风,你的药解了吗?”
“没呢!不急!”他轻轻地牵着她的手,“我们不要孩子了,这样就不会有孩子来打扰我们过二人世界了。”
她的心里狠狠一揪,明明他是那样地喜欢孩子,只因为她不喜欢孩子便放弃了当父亲机会,可她凭什么去剥夺他当父亲的权利呢?
她虽然是个孤儿,可她还是学会了爱啊,养个像轩辕沐漓那样聪明的孩子不好吗?哪个孩子生下来不是一张白纸,成材或是废材不都是看怎么教育的吗?
“去把药解了吧,你若不去我便去找沈师兄要解药。”
轩辕沐风一阵欣喜,成亲以来,他一直没有与她提要孩子的事情,只是因为他知道她对生育孩子一事一直都有些抵触,也就不舍得逼她,此生没有孩子虽有些遗憾,但好在身边还有她。
半年后,二人如往常那般在膳厅用晚膳,轩辕沐风夹起一块鱼肉,挑出鱼刺后放到她碗里。
可她看到那块鱼肉不知怎的,胃里一阵翻腾。
她强压下那股欲呕的感觉,额上已经浸出细细的汗珠。
“怎么了梓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来,喝杯茶。”轩辕沐风见她脸色有些不太好,连忙倒了杯茶递到她手里。
清爽的茶香很好地压抑住了那股腥味,一杯茶下去,感觉好多了,可整个人却也没了食欲。
“我没事,只是没什么胃口。”她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她还是不太肯定。
倒了杯茶端着,“可能是有些吃腻味了,你慢慢吃。”说着,离开了膳厅。
见她不吃了,他也没了胃口,跟着放下了碗筷,回了房。
看着正弯腰铺床的她,他走到她身边,拉着她坐在床沿,“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好传太医。”
“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她淡笑着将端进来便还没喝的那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