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俩配合的天衣无缝。
胡蕴川已经有些痛快解恨了,白花花的银子抚慰他受伤的身心,更给他们夫夫还有三个孩儿再添不菲身价。
蓝若深却尤嫌不足,直接把自己麾下的海氏子弟都给免官打发了,不好打发的随便戴个罪名扣押,与蓝若深交好的同僚,闻风也都跟着清退一小批跟海家有关联的。
这其中便有一个倒霉蛋,便是蓝静怜的夫君淮阴王府三公子。
本来蓝静怜是不想来的,可火烧到了自家夫君身上,不得不出力,谁知蓝若深和胡蕴川这般不讲情面。
她也在心里暗暗不满,觉得蓝若深太狠了。
其实她不知,若不是为了给孩儿们积福,身子不便,蓝若深只会更加狠辣,直接亲手拿海知鲸开刀。
大家都不是傻子,蓝若深和胡蕴川动作这么放肆明显,太上皇不仅不惩罚,反而重赏,可见“龙子凤孙”蓝若深多受宠受重用了。
盛大的满月宴结束后,蓝若深直接送客,海氏带着蓝静怜硬是在宴会厅堂赖了一整天,连茶水和吃食都没有,终于熬不住了,海氏让蓝静怜单独去求见。
蓝若深这才松口,管事的引着蓝静怜一人进了正院的右厢房。
谁知,她连蓝若深的影子都没见到。
“大哥夫,我与大哥哥同出蓝氏一脉,我虽是庶出,也嫁得高门,没给大哥哥和家族丢人,他就这般绝情吗?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妹妹?”蓝静怜很生气。
胡蕴川笑了:“你嫁了高门,我和你大哥哥给你添妆两千两,也没见你回报我们什么,你哪怕给我通风报信儿,我也不至于差点死在海家死士手里啊?”
蓝静怜的眼神躲闪,低头很快蓄起泪,一下子跪在了胡蕴川脚下,抬头又换了一副委屈的表情:“青天在上,月亮照着嗓子,若我有半句虚言就让我喉咙里长个疮烂个洞!妹妹真不知大哥夫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一个妇道人家,嫁的是淮阴王府司徒家,不是海家。平时只知道相夫教子,管理家事,与您实话说,妹妹也不喜婆母,婆母也时常防备妹妹,妹妹只是个庶媳,妹妹如何知晓海家勾当?
我来此不是为了求情的,只希望大哥哥和大哥夫明察,不要冤枉了我夫君,倘使我们真的有错,大哥哥和大哥夫惩罚就是了,别断了我们生路。”
本来胡蕴川都要真的被蓝静怜的巧舌如簧说服,以为她是无辜的了。
谁承想蓝静怜见他沉思不语,心里焦急坏事儿,认为胡蕴川比蓝若深心软,于是又红着眼圈加了一句:“大哥夫,大哥哥,与妹妹,咱们相煎何太急啊……”
“将来我夫继承淮阴王位,我就是王妃,适才哥夫埋怨我未能及时回报,现下就有个极好的机会。”蓝静怜压低声音,生怕外头人听见似的。
“你说说看。”胡蕴川忍着性子。
“大哥哥和大哥夫为何非要替陛下削弱海家呢,太上皇还倚重海相爷呢,我公爹如今也不受冷遇了,大哥哥和大哥夫在中间两头为难,不如趁早选定了阵营,和海相爷一边儿,也好过大哥夫白白受罪。这次的事,就当一个教训,听闻大哥夫出事后,大哥哥也不强势了,这难道不是吃亏是福?”蓝静怜眉眼精光四射,嘴里说出的话开始过分了,她自己还沾沾自喜。
胡蕴川只觉得恶心。
这下丝毫怀疑都没有了,已经能确信蓝静怜不是被迫,而是完全归属海家阵营了,不仅她,还有整个淮阴王府,都是海家的势力了。
胡蕴川指着蓝静怜的鼻子:“来人,把淮阴王府三少夫人给我送出去,日后再上门不许她进来,把她和那个老妇送的贺礼,也全都给我扔出去!”
蓝静怜错愕:“大哥夫……这是何意啊?”
胡蕴川道:“是断绝关系的意思,你安安稳稳的做你的王妃梦去吧!对了,那些贺礼有银子,给我扣下两千两,那些是我和若深的钱!不给白眼狼!”
“是!”
“大哥夫,静怜失言了!静怜错了您听妹妹解释啊!我不走!这样走了我没办法交代……”蓝静怜慌了,她死活赖着不走,被侍卫们举起来抬出门外去,丢在地上,那些礼物也扣了两千两的银票、金锭。
“没用的废物!”王妃海氏看到儿媳妇的样子,只觉得丢人,连马车都不让她上了。
蓝静怜只好去坐下人的马车,强忍着泪水,含恨瞪了将军府衙一眼,就这样走了。
#
那厢胡蕴川回到上房中,只见屋子里堆满了礼物。
蓝若深正在哄摇篮床里的珩儿睡觉,满脸温柔慈爱,身边的胖肉团子和卓姐还穿着外头的大衣裳、精致小披风,胖墩子用腊梅花枝逗弟弟玩儿,笑的牙不见眼。
“都打发走了?”
“都走了,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堆的到处都是?”
胡蕴川还以为是蓝若深收拾库房,仔细定睛一瞧发现不是,都是些很罕见名贵的异域珍宝。
蓝若深笑道:“是四妹妹派人从京师日夜兼程送来的贺礼,不只是珩儿的,咱们一家五口全都有,四妹妹体贴细心,只是这些东西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