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漫漫在出事的前一天就不知所踪,工作室的员工只说她出国处理海外业务,我们没查到她乘坐的任何航班信息,她到底去了哪谁也不清楚。
阿腾说最后见到霍漫漫是和江城北一同从j市回z市,当时她追着江城北回了家,具体聊了什么不清楚,只知道半小时以后她开车离开了小区。
至于事发当日的情况,当时阿腾见我打车离开,怕再次失去联系便主动跟在车后面。
半程中他接到了江城北的电话,告知他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挂完电话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张栋开着辆老旧轿车,在清晨无人经过的路口,猛踩油门冲上去撞上了江城北的车。
保镖因熟悉江城北的习惯,通常尾随的都比较远,却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情况。
等他们过去查看,他的车被撞的侧翻在边道围挡周围,肇事司机却连停都没停直接弃车逃走了。
值得注意的细节是,张栋前一天刚落地就去租车行租了这辆车,出事之后也很爽快的答应会承担租车行的损失。
他一口咬定是自己对租来的汽车不熟悉,又因为疲劳驾驶错把油门当了刹车。
当警察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条路段时,他说是来z市看望异父异母的姐姐。
至于他为什么会去撞江城北的车而不是来报复我。
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看到江城北出事故的那天,恰巧开的是公司配给我的车。
我几乎能确信他那天等的一定是我,肯定有人给他提供了我在z市的信息。
恐怕那一天,守在江城北家楼下的并不只有我们的人。还有一批人在暗处盯着我,却没注意到我从另一个门偷偷离开,只看到我的车子驶出小区就确定车子里的人一定是我。
张栋在警局里拒不认罪,我坚持用法律的武器严惩他卑鄙的行为。任凭我妈怎么闹,我也绝不改口。
江城北的伤口正在慢慢恢复,我不便跟他说这些糟心的事,只想他安心将身体养好。
两天后,江父江母随阿泽来到了医院。他们的出现惊动了医院的领导,即便再三嘱咐不要声张,但院长及院内权威大拿集体站在门外欢迎的阵仗就足矣让不少人感到疑惑。
他们随院长来到病房外,江父摆摆手,说自己的孩子给医院添麻烦了,和煦的劝散了人群,便直接走进了病房。
我正在给江城北喂粥,病房的隔音很好,并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伯父伯母。”我满心愧疚的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江母看到江城北在病床上的样子,忍不住捂着嘴惊呼出声,虽然已经听说了他的伤势,但见到自己那般优秀的儿子此刻成了这般模样,有哪个母亲能接受的了。
江父是在部队摸爬滚打惯了的人,见到他这样只微微蹙着眉,上前看了看他的伤势,一贯的严肃语气问道:“恢复的怎么样?需不需要转回京市治疗?”
“不用。”江城北回答的干脆,垂眸望着我手里的半碗粥。
江父怎么会不了解自己儿子的心思,赶紧跟我招呼道:“小秦姑娘,你先喂城北吃饭,吃完了咱们再慢慢聊。”
我请他们两位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又重新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将碗里的半碗粥喂给他。
喝完粥,我想起身给江父江母沏茶倒水,刚放下碗,手便被江城北紧紧的拽住。
一直站在门边的阿泽本想在江父江母为难我的时候解围,看到眼下的情况,知道自己在待在这也是多余,说了句公司还有事,便告辞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四个人,江城北又拉着我的手不让动,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很是尴尬。
我不知道他们知道了多少情况,但张栋和我的关系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掉的。
“伯父伯母,城北这次受伤有我的责任,我……”
“不关浅川的事。”
江城北打断我的话,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父母,像是一头受了重伤却在极力护着幼崽的母兽。
“你看看,都说女生外向,我看养儿子也一样,还没娶媳妇呢就快把老娘忘了!”
江母看他生怕为难我的眼神一时搂不住脾气,刚刚还为儿子受伤难过的心都要碎了,被他这眼神一瞧,心疼加委屈,立马气不打一处来。
“合着我养你这么多年都白养了是不是?你这出事都这么多天了才告诉我们俩,还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怎么着?在你眼里我跟你爸就这么不值得信任,以为跑过来是专门拆散你们的不成?早知道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还不如生个瓢!”
江母越说越激动,也不强撑着了,一下子哭了个痛快。
“妈。”
“老伴儿。”
江父见江母哭的伤心,找了半天找出包纸巾递给她擦眼泪,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该劝些什么好。
“城北,小秦姑娘。我们这次来,一是看看你的伤势情况,二来,听阿泽跟我们叙述的情况,事情并不能归咎到小秦姑娘的身上。我和你妈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快哄哄你妈,别让她这么伤心。”
江城北也极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