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和墨清瑶在紧挨着他们的旁边沙发上坐下,李衡一边偷听着旁边的对话一边再次向雷霆发送定位,然后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
旁边的月亮型沙发上坐着三个男人,这个位置比较偏僻,原本就没什么人的大厅显得空空荡荡,这个角落在灯光下更显幽暗。
一个五十几岁左右的男人皱着眉喝着红酒,一张经过岁月洗礼的面庞上仍显出其平日保养得当,生活优渥。白净的面皮上戴着一个金丝边眼镜,目光里透露着阴森的光芒。他显得面容憔悴萎靡不振,暗哑着嗓子道:“她能查出什么?该死的都死了,她折腾不出什么浪花来。”
另一个有点发福的中年男人挺着肚腩,面露不悦道:“大哥,你越发纵容的她没有规矩了,我们捐的井已经被毁了,听跟踪的手下人说,就是林烨带人进山干的。听说还上山了,可惜没被蟒蛇吃了。”
旁边略瘦的中年男人诉苦道:“大哥、二哥,我最近都睡不好,总觉得她们母子三人的影子在我眼前晃,搅得我上次开夜车时差点出事。”
发福男也抱怨道:“我也觉得诸事不顺啊,上次在马路上,无缘无故楼上掉下一个花盆来砸在我脚边,就差几公分就砸我头上了。”
白净男阴森森冷笑道:“一个死鬼能把我怎么样?就算她日日站在我的床头看着我,又奈何得了我吗?当年原本让咱妈把三个孩子接走,只烧死她一个,谁知咱妈打麻将忘了呢?现在剩下林烨,倒是越长越像她妈了。海浪啊,我苦哇,为什么当时死的不是林烨,却是我的儿子林桭,他那么优秀……”
略瘦的林海波忙制止道:“小声点,别让人听见。”
林海晖往沙发上一仰道:“这个岛上的人都不认识,这里也没人听见,你们慌什么?”
发福的中年人林海浪压着嗓子申辩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时我两个大舅哥和海波的妻弟假扮成消防员把保姆引下楼,让她去疏散别的楼层住户,然后进入室内放火,最后看到刘素珍带着两个孩子出来,想逃走,他们还以为是你事先安排好的,按你的计划把他们关到里间换了密码锁的房间里,让她们等待救缓。她们一开始很慌乱,看到消防员还很信任,后面反应过来,门上锁了出不来了,两个孩子看到了这一切,口口声声要报警,你不灭口能怎么办?你以为我想这样?还不是为了我们家族吗?万一这个事败露了,我们就全完了!”
林海波也劝道:“当初刘素珍发现你有外室要和你离婚,还要把公司所有的财权收回,她凭什么?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的一切财产都应该是我们林氏家族的,可是她竟然想收回这一切,说什么都是她的婚前财产。你们结婚后,公司的事都是我们林氏家族在管理,凭什么她说拿走就拿走,还要逼我们回农村种地,这能怪我们吗?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林海浪恶狠狠的道:“本来就是,刘素珍仗着是她的公司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家岂是好欺负的。”
林海晖抱着头,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都是她逼我的,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全家都该死。当初,我还在理发店打工,而她已经在娘家的帮助下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服装店。要不是她家经济条件好,我怎么会看的上她,她那么没趣。但是她家人并不看好我,觉得她应该找一个能力更强的男人,无奈却拗不过她。于是,我们才谈不久就匆匆忙忙结婚了,生米煮成熟饭,她家不认也得认呀。”
他又猛的喝了一口酒,带着微熏的醉意,又有点得意道:“结婚后,我便辞去了理发师的工作,专心和她经营夫妻店。我们两个人都既能吃苦又有生意头脑,很快在我们的努力下,一家店变成了许多家店。后来,我们又开了一家服装公司,然后也把你们从乡下带了出来。在实体店受到网店冲击后,我们转型做设计。到她被烧死那一年,我们的公司已经做到了40多人的规模。在我们事业逐步稳定后,3个孩子也相继出生,为了照顾家庭,我让她一步步退出公司管理,回到家里做起了全职妈妈。 说实话,她确实有经商头脑,但公司必须是姓林而不能姓刘,一个男人什么都可以没有,却不能没有钱。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生几个孩子岂不容易?女人总是女人,为了孩子,无论我怎么打她,折磨她,她也不敢和娘家人说一声,说起来,她确实蠢,总是认为我不该把公司变成林氏的族人天下,我早就厌倦她,不再需要她了。”
林海浪点头,竖起大拇指道:“哥,你真是人间清醒呀!现在的嫂子又年轻又漂亮又聪明。关键还是你厉害,这些女人都被你玩于股掌之间,就连那个蠢保姆竟然也对你死心塌地。”
林海晖摇了摇头,笑了笑,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林海波也道:“我就佩服大哥,把女人调教的真听话,哪里像我家的母夜叉,要不是她为我生了个儿子,早就想一脚蹬了她。”
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林海浪道:“谁有大哥聪明会布局道,先帮她们母子买了1个亿的巨额意外保险,后来又和物业公司及消防队打官司,获得了2个亿的赔款,真的一切都值了。”
李衡和墨清瑶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