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锐第一次找上梁小禾的时候,进了一万个发圈的货。也是几个小商贩中拿货最多的一个。
要不是当时梁小禾手里没货了,孙锐原本是想拿三万个的。
所以,梁小禾今天才会第一个找上他。
“不用了,梁同志,你的货花色太单一了,而且批发价太贵,我卖不动啊!”孙锐诉起了苦。
刚开始卖发圈的时候,孙锐对于他一天能赚十几块钱,感到很自豪。
可是,自从进了何波的货后,孙锐一天居然能赚三十多了。
有了对比,孙锐才发现梁小禾这些货的弊端。
梁小禾的发圈,布料只有的确良和棉布两种,花色只有小碎花和纯色。
孙锐要卖的比何波他们便宜,才会有人买。
何波他们的发圈,布料品种多,花色也有好多种。
像是丝绸和蕾丝乔其纱之类高档布料做的发圈,何波能卖到四毛四毛五一个,普通的的确良和棉布的,也能卖三毛五一个。
而且,何波的发圈批发价比梁小禾的低。
拿货一万个以上,只需要一毛六。
货好卖,进货价还便宜,孙锐又不是脑子不好,肯定选择从何波手里进货啊!
“孙哥,你就买一点吧!我等着钱还人家呢!”梁小禾只好打起了“苦情牌”。
“一毛二,我就进五千个。”孙锐眼珠子转了转,说。
“不行不行,卖一毛二我要亏本的。”梁小禾傻眼了。
胡勇昨天回家的时候,还说小商贩们要求他把批发价降低到一毛五呢!
怎么才一天时间,一毛五又变成一毛二了?
“不行不行,卖一毛二我要亏本的。”梁小禾傻眼了。
胡勇昨天回家的时候,还说小商贩们要求他把批发价降低到一毛五呢!
怎么才一天时间,一毛五又变成一毛二了?
那她岂不是做一个发圈就要亏三分钱?
做的越多亏的越多,天呐!她该怎么办?
“不行吗?不行就算了。”孙锐拔腿就走。
孙锐也不是非要买梁小禾的货不可,他只是觉得梁小禾说的可怜,才打算买点。
当然,他自己的利润空间肯定要留出来的。他是做买卖的,不是做慈善的。
“孙哥,等等。”梁小禾一把抓住了孙锐的胳膊,咬牙切齿地说:“行,一毛二就一毛二,五千个,我卖!”
梁小禾怕她现在不卖,明天说不定连一毛二都卖不上了。
到时候,她手里那么多发圈,不当吃不当喝的,能有什么用?
还不如卖点钱出来再说。
至于供销社的那些布料钱还不还的起?不是还有胡勇在嘛!
“行。那我要挑选一下,没问题吧?”孙锐没想到梁小禾真同意了,急忙提了个要求。
“可以。”梁小禾板着脸说。
孙锐也不在意,有钱赚,脸色什么的,他不在乎。
梁小禾去找另外几个商贩,却一个都没卖出去。
那几个人刚收到二牛的警告,以后他们如果进梁小禾的货,何波的货就不卖给他们了。
权衡利弊之下,梁小禾就算降价到一毛钱一个发圈,也没人敢要了。
梁小禾气的直咬牙。
算了,她干脆自己在县城摆摊好了,就不信她的发圈卖不出去。
钱有粮下午故技重施,上班没多久就说自己肚子疼,请假跑医院去了。
等到钱有粮磨磨蹭蹭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下班时间。
钱有粮直奔胡勇家。
胡勇正准备做饭。
听到钱有粮说,汪主任要求他今天下班之前把账本交上去的时候,胡勇顿觉不妙。
“表弟,你赶紧把钱给我吧!汪清泉他肯定盯上我了。”钱有粮哀求着说。
钱有粮很后悔,不该梁小禾那一百块钱给迷花了眼。
不知不觉,就从仓库里偷拿了八千多块钱的布料出去。
这么大的金额,被查出来的话,他要把牢底坐穿,说不定,还会吃“花生米”呢!
“有粮,小禾今天去县城卖货去了,但是,八千多,今天肯定是卖不到的。布也不可能还给你了,昨晚你走后,我去找了梁小禾,布已经被她用掉了,变不回整匹了,你拿回去也没用。”胡勇说。
“啊?表弟,这可怎么办?你赶紧给想想办法,我不想坐牢啊!我要是坐牢了,我孩子怎么办?你表嫂怎么办?”钱有粮抓住胡勇的胳膊,哀求着说。
“有粮,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干。”胡勇沉吟了一会儿后,慢条斯理的说。
“肯的肯的,只要不会坐牢,我肯定会干。”钱有粮的眼神亮了起来。
“你·这样······”胡勇趴在钱有粮的耳朵边,轻声说了起来。
“不行不行,我不能这么做。被人知道的话,我会死的。”钱有粮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
“那你还有别的办法吗?我就只能想出这个办法了。”胡勇沉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