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外。
季女贼手持青峰,一对桃花眸子来回扫视。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在注意四周风吹草动。
月隐星沉,营地四处然起篝火。
帐内的靡靡之音传入女贼耳中,舒展的柳眉随之微蹙而起。
“这,这也太羞人了……”
“羞什么,我在你和婉儿面前都没秘密了,这顶破天也就是个礼尚往来。”
“礼尚往来?亏你说得出口……真不知道小婉看上你什……呜~你别动呀……”
“那慕容女侠自己来?”
“我自己来就自己来。”
帐内,慕容挽风侧头,双手托着嫩润尖翘的竹笋缓缓靠近。
江无疾轻笑着自己调整位置,最后将脸直接埋进了竹笋里。
顿时,竹笋独属的清香充斥口鼻。
江无疾一手一株,暗暗惊叹笋身的饱满与笋尖的质感。
一炷香后,季女侠又听到了一些声音。
“此,此物当真能吃?”
“当当真。”
“唔……”
慕容挽风逐渐失去了意识,只听见如玉温声。
“别怕……”
再没多久,慕容挽风发现自己提不上一点力气,就连丹田里的劲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双眼忍不住的往上翻,像要死过去一般……最后,她只能放下女侠的尊严,央声求饶。
“不行,我要死了……”
“小婉,小婉救我。”
“嗬~嗬~嗬~呜呜——”
听着帐内的动静,季女贼撇撇嘴,啐了口。
“平日里跟我装,结果叫的如此浮夸,还想让我救她?嘁……”
“嗯?”
婉儿忽然皱起眉头,想到之前自己强忍着不出声,而江无疾则是一直想让她大声点。
“这……挽风……她……怎么……”
不知为何,季女贼感觉自己好像摆了自己一道。
“慕容挽风……”
……
翌日清晨,车马重新上路。
慕容挽风因腿脚不便,就没再骑马,而是坐在马车里。
闷了一晚上的季小婉一踢马腹,哒哒哒与江无疾并排而行。
“昨晚你把挽风怎么了?”
明知故问……江无疾摇摇头道:“挽风放不开,昨晚算是遭罪了。”
“放不开?”季小婉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她向我求救了,还放不开呢?”
“声音能代表什么,昨晚她都没出多少力。”
见婉儿一副狐疑的模样,江无疾便猜出了她的心思,于是便故意转移话题试探道:“要不下次还是你来教她,怎么样?”
“我能教她什么……”
“下次咱们一起,你看着教不就行了?”
“一起?”季小婉瞳孔地震,继而啐道:“不要脸的混蛋,我与挽风是多年姐妹,那种事怎么能,怎么能……你休想!”
“哎,也不是我非要一起。”江无疾叹道:
“挽风懂的武学虽然比你多,但有些地方的确不如你,有些话我说没用,只有咱们一起的时候你来查缺补漏,那样她才有可能听的进去。”
“另外……”江无疾挑眉道:“你就不好奇你这多年的姐妹,那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江无疾也学婉儿的模样,侧身压低声音悄悄说道:“她昨晚都翻白眼了……”
“?!”
季小婉难以置信回头看了一眼挽风坐的那辆马车。
翻白眼?她昨晚居然翻白眼了?!
千防万防,闺蜜难防……
“对了,你们昨晚背着我吃宵夜了?”婉儿忽然问道。
江无疾微微一愣,继而挑眉笑道:“我吃的笋。”
“那她呢?”
“你说呢?”
“嗯?”
季小婉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看到江无疾的眼神后,猛的就想到这家伙之前一直想让自己吃。
“挽风那玩意都能吃的下,我……”
季小婉咬咬银牙,神色极为复杂。
不行,下次我一定要看看这妖精是怎么作的!
……
七日后,东定关王府。
东定王裴世杰坐在主座,不急不慢拿起玉盏抿了一口茶水。
“女帝兵分三路,诸位怎么看?”
闻言,在军中颇有威信一名将军起身作揖:“兵贵神速,只要王爷一句话,管他几路人马,我定杀他个一干二净!”
“哎!”坐在右侧的一名穿着道家服侍的八字胡老头摆摆手:“不可不可。”
“我们都知道蒙将军骁勇善战,然此行洛王也在,我们若是动手,可就是明着与女帝开战了。”
“开战便开战,当初开国皇帝一人率百骑就能开疆立国,我们为什么就不行?”
蒙柯(ke)阜虽是副将,但在军中权利仅次于裴世杰。
虽多年未能迈入玉骨境,可只要与他胞弟联手,便能战玉骨于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