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韵如却不知道,当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对方内心都快心慌死了,毕竟,房子里的柜子甚至都换新的了,万一对方看到了发火不让他们住了咋办?
他年纪不小了,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
他却不知道房子的变化,钱曼曼早就跟齐韵如说过了。
而且因为不让自己看,齐韵如在对方推却的时候便放出了自己的神识,神识直接在整个房子里遛了一圈,比用眼睛看到的还全面,甚至他们一家子在哪个地方藏了多少钱,藏了哪些金银首饰,存折上存了多少钱,自己都看得一清二楚。
钱伟旭要是知道,因为自己的拒绝,让对方更了解这个房子了,估计得哭死。
神识转了一圈,齐韵如自然知道了这座房子的变化,变化最大的自然是爷爷曾经住过的那间屋子,原先的地窖刚好藏在柜子内部,因为对方挖掘地窖的行为,原来的柜子估计已经被彻底损坏了,原先的位置放上了新的柜子。
只是这新柜子比起原来的材料,看上去就不是差了一点半点。
他们家原来的柜子都是用正宗的黄花梨木做的,而新换的柜子只是杨树木头,这个屋子已经完全看不到原来柜子的影子,搞不好破损的柜子已经进了炉灶,变成了灰。
着实有些可惜了。
至于楼上自己和母亲之前居住过的屋子,倒没有多大的损坏,桌椅板凳,柜子,梳妆台这一类的只是稍微有些变旧,整体上却没有什么太大变化。
几人在这坐着,聊着乱七八糟的话题,钱伟旭不断的拖延时间,终于,在三点半左右,一对中年夫妻便一同建了房子。
“曼曼,你来了也不提前跟嫂子说一声,嫂子好做点好菜招待你。”
夫妻中的妇人端着一副热情的样子,上前拉着钱曼曼的手,很是热情的说道。
只是从这番热情里,却看不出多少真心的热情。
至少齐韵如是看出来了。
如果对方真的要热情做菜招待钱曼曼,大可以从厂子往回走的时候买点菜,因为离这不远就有一个蔬菜粮油供销点,而且,就算没有到供销点去买,也可以回家后让男人跟他们谈,自己去厨房忙活。
而不是在两人跟前说东说西。
甚至即便主人回来了,也没有说给他们倒一杯糖水来招待。
倒不是齐韵如茶那杯糖水,而是这个时代用糖水招待自己欢迎客人,几乎成了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
很明显钱曼曼没有看出女人眼中的疏离,反而笑着对女人说,“嫂子,没事儿,是我们突然来访不对,不过也没办法,我同学他们好不容易从京市过来,可能也待不了多久,这房子就是他的房子,他们想看下房子,可能收回也可能卖掉,我这不就赶紧带同学过来看看,顺便跟哥哥嫂子们还有大伯大伯娘们聊聊嘛。”
钱曼曼几句话,就把齐韵如跟他说的内容全部倒给了自家哥哥嫂嫂。
中间他们往房子走的路上,钱曼曼就曾经问过齐韵如,看了房子之后是想要回来还是怎么样,齐韵如对朋友自然不会藏着掖着,便把他们一家的想法跟钱曼曼直接说了。
其实,她还没想好到底是继续出租还是卖掉。
反正他们出门前,爷爷也说了,这房子就由他们夫妻做主了,反正他们一家应该不会回这里居住了。
本来她还想看看这对夫妻的态度,和房子的状况再做决定的,但,现在钱曼曼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后,齐韵如觉得,很有可能这决定权就落在了这对夫妻身上了。
看着钱曼曼嫂子听到钱曼曼的话后,脸色似乎变了变后,齐韵如更加确定了这种想法。
不过,她这嫂子似乎还是有那么点城府的,很快脸色便恢复了正常,笑着看向齐韵如夫妻,“曼曼同学啊,原来我们一直租的是你们家的房子,我还第一次见到房东呢,之前我想见你都见不着,这次总算见到了。”
女人笑的很是谄媚,齐韵如只得陪着笑,点点头。
就听女人接着说,“曼曼同学啊,你看我们在这房子里住了都这么久了,加起来房租也有六七百了吧,以后房租能不能少一点了?不然我们再租几年房子都能买下来了。”
钱曼曼听到女人说这话,脸色有点挂不住,扯着女人的袖子,阻止女人继续说下去,“嫂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房子5块钱已经很便宜了,你们去周围打听打听,这么大的房子,5块钱根本就租不到!”
“曼曼,这是我们家跟你同学之间的事儿,你可别继续掺和!”
钱曼曼还想继续阻止,就被那中年男人拦住了动作。
“哥,你怎么这样!”
钱曼曼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堂哥钱大锤。
“就是,曼曼,你跟我们可才是一家人,可别胳膊肘往外拐,吃里扒外!”
女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