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铁律?我懂了。我真是老了。在山顶我还教训‘银针’,操控系的铁律是‘先来后到’。你早就被操控了?被谁?被你自己?被燕儿?被保护小队中的某人?还是文苑的人?”
院长从后怕中缓过神来,连连发问,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告诉你之前,你能否告诉我,你怎么破除铁律的?我的确来山顶前就被操控了,所以刚才假意被你的文影和‘复刻’制住。到现在我仍旧肯定我还是在那个人的操控之下。可你怎么让我身体再次无法动弹的。不是操控系吗?”
“是‘降临’!”院长说出了一个沈墨千完全没有想过的答案。
“我没有喝下‘银针’肉身的血。‘降临’怎么能制住我?”
“其实....”院长用老迈的声音说道:“燕儿,你,还有银针没人是被收养的。你们都是我的亲生孩子。只不过,银针和燕儿是我的原配生的,而你是我与另外一个女人生的。”
院长终于亮出了他的底牌。
燕儿在石头后面,迫切的追问道:“我们从小看到的挂在墙上照片里的女人真是我们的妈妈吗?”
院长看着文影的脸说道:“是的,银针把小说的主角想象成了照片里她母亲的样子。真的好像啊。可惜她早去世了。自然去世。我可没杀她。”
说着院长走近银色女人,像是要用手去触摸她的脸庞。但很快就收回了手,侧身不再看文影。
“不可能,不可能!”沈墨千连连否定:“我们都是你亲生的。你大可以像降临在银针身上一样。降临在我和燕儿身上的。还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院长说道:“这也不怪你不信。其实我的降临有局限性。银针继承了我的血型,而你们两个都继承了你们母亲的血型。我无法直接降临。只能暂时血脉压制。这也是我让你输了喝下银针的血的原因。”
“我喝下银针的血,身体里就有了你的血型。”沈墨千喃喃地说道。
“其实喝下还不够。我还掠夺了一个不起眼之人的异能。对于他来说无足轻重,可对于我十分重要。那便是‘换血’。你喝下银针之血,我就可以施展‘换血’。这样我便可降临在你身上。”
“我懂了。那样银针有了我的血型,你就无法降临在银针身上,你一直难以取舍。所以把我和燕儿养在身边。”
“没错。‘换血’异能,不会让血液排斥新的身体。一个人一辈子却只能换一次。如果你能乖乖的,什么都不想,我情愿一直用着银针的肉身。你却要选择挑战,要离为父而去啊。你这白眼狼,为父没了你,就像,就像....”
“就像没了备胎!”燕儿冷冷地说道。
“燕儿,你也不用说这么难听。你一直和银针在我身边,至少在为父冲击大文豪前,感受到了父爱不是吗?”
“我呸!你一直等我二十岁!与沈墨千不同,我是女孩,你根本不会要我的肉身。只是想要我二十岁然后杀了我。夺取我的超载。”
“那至少你感受到了二十年的温暖。你看看沈墨千,我们只能手机联系。明面上都无法表露任何父子关系。”
“因为我是庶出。母亲是种地的下民。母亲根本没有名分。而且我的血型不随他。这样我全都明白了,都想通了。”沈墨千幽幽地说着,竟然伸了个懒腰,直起了身子。
“你,你,你怎么可以动!?”
“什么血脉压制,什么降临夺舍,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我已经够了。铁律就是铁律。如果一个铁律不行,就两个。如果一次预先控制不行,就两次。”
“你在说什么?”
“双重控制。我来山顶之前已经同时被两个人控制着。现在其中一个操控者离我只有五十米!”
“在哪里?”院长环顾四周。
“三十米!你快看见我的底牌了。”
“这附近一个人都没有,你想唬我?”院长口中虽这么说,心中却紧张起来。
他操控文影靠近自己,以防突然而来的袭击。完全没有打算这时候冒险去攻击沈墨千和他的文影。
因为院长知道在沈墨千获得自由后,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拿下他的。
单单一个修理到‘无暇’(大文豪境)的‘引力压制’就十分棘手了。
“二十米!”
“十米!”
沈墨千不停倒计时着。
“来了!”
一只手突然从地下伸出,抓住‘银针’的脚踝而后把他迅速拖入了地下。
而相反,有两个人从地面之下跳了出来,就像地表只是一层隔膜。
其中一人是男子,他提着麻袋,佝偻着腰,身上浅灰色工作服上全是补丁,头发乱糟糟的,眼睛下有着很深的黑眼圈,像是一个捡废品的流浪汉一晚上都在垃圾场翻找值钱的东西。
“啊!果然,一只手打结太勉强了。之前对付钱牧龙就差点失败了。”
“喂!麻袋!在这里不要乱说话。”旁边是一位长着招风耳,扎着一个马尾辫的瘦弱女孩。正是送葬者的影子耳语者。
燕儿在学院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