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乾佑摇头,道:“这是难得一见的龙诞香,非常珍贵,价值千金!”
“真的?”白焆惊讶过来,翟乾佑看她一眼,忽然把盒子盖上,递给她讲:“八百两。”
“你好坏!”白焆道,但顺手就把那龙诞香给收下了。不要白不要,这讨厌的花魁娘子的东西,毒物就算了,值钱玩意,还是个香料对吧?
只是,翟乾佑这下开了坏头,白焆发现了商机,顿时一扫方才的颓废,满屋子找起来,找到一个东西,拿过来给他看,问:“这是啥?”
翟乾佑拿起来看,嗅了一下,道:“此时猿臂骨,做的笛子。”
“唉耶!”白焆当即嫌弃地扔了,翟乾佑马上又给她捡了起来,递给她讲:“这笛子声音十分清圆,胜于丝竹,是很好的乐器啊!”
“我公公只会吹叶子,来去就两首儿歌。”白焆讲,依旧是看不上那笛子。
她再找到一物,过来给翟乾佑看,问:“这是个啥?”
翟乾佑见是一盒子钱,分为两格摆放,一边几十枚的样子,他拿起其中之一去看,看过之后惊讶放下,又拿了另一格里的钱看,看过之后,惊喜对白焆说:“这是罕见的子母钱!道是南方有虫名为青蚨,生子依草间,大如蚕子,取其子,母必飞来,不以远近!”
他拿起一钱用力丢到远边地上,然后再拿起另一格中一钱,只是稍稍转了一下,那给他丢到远边的钱就飞了会来,翟乾佑重得两钱,举着对白焆道:“以母血涂钱八十一,子血涂钱八十一,用子钱留母钱,子必夜归!”
“天啦!这是个好东西啊!以后买饼都可以不花钱!白吃白喝神器啊!”白焆大叫,当即就要收了盒子放身上,她扯盒子,翟乾佑也扯盒子。
二人僵持一下,白焆看他,他看白焆。
白焆讲:“二一添作五。”
“不是这么个事啊!”翟乾佑大叫,当即把盒子关上,丢到一边,他环视四周,觉得异常不对。
首先,自己与白焆过来是来找那花魁娘子的,结果进了这房间就跟进了龙的藏宝洞一样,二人不觉之间都给这屋中各种神奇瑰宝吸引,忘了来这里是干嘛的,这是第一不对。
第二不对……
他走到一处桌边,上面是堆积的古画,他悬手于上,心中默念咒语,忽然于一个画卷上停下,一把将画卷拿起,翟乾佑拉开画轴,见卷上一条青龙,面目狰狞,似被人生生摁在纸上,困于画中!
这是一条真龙!
四!!
他把画轴重新卷好,插到身上,在走到方才那存了无腮鲤鱼的水缸边,低头去看,水缸底部其实还有一条鱼,小小一条,却是金眸金鳞。
这又是一条真龙!
三!!
他移步过去,在隔栏一处,一块东陵玉雕琢而成的底座上,端正放着一块如浸血般的琥珀,他拿琥珀下来,放火边一观,看到琥珀之中隐约一条蚯蚓一般大小,盘踞弯曲之物。
又是一条龙!
二!!
而后他忽然想起什么,快步到了白焆身边道:“那块龙诞香呢?”
“你耍赖,这样不好,说好给我的!”白焆讲,转身不要给他,同时还在拼命想把她才找到一个大玉盘塞身上去。
“哎呀,白姑娘你清醒一点!”翟乾佑扯她过来,直接从她怀里拿了那龙诞香出来,低头看那收藏龙诞香的盒子上,果然雕琢着一条活灵活现的小龙,脚上还雕着一个小小的金锁。
一条被锁住的龙……
真龙!!!
一!!!
加上那桃核中的白龙,五毒龙俱在,都在这个房间里,这个地方!
那花魁娘子虽然不在,但这五毒龙却都在,这就是最最最大的不对劲!
他意识到自己方向全错,抬头要跟白焆说他的发现,猛地一抬头,觉得……
脖子好痛!好像给人用剑比着,还破了皮。
而后对上一双没感情的冷酷大眼睛,白焆剑比着他脖子,道:“你娘的八百两先给过来。”
……
这女子!
“这盒子上是龙!”翟乾佑道。
白焆随手扯了块秀缎,抹布一样,包了那盒子里龙诞香,塞怀里才讲:“别的东西可以不拿,这是你欠我的八百两不能不给。盒子我不要。就是……”
“就是啥?”翟乾佑觉得她剑好冷,此刻真是有点怕地问,同是讲:“白姑娘你清醒一点,我们不是来收东西的……”
“我十分清醒!”
白焆喝他一声,随后剑锋一转没继续搁那割翟乾佑了,但是口气非常冰冷:“我们不是来收东西的,是来抓妖的这没错!就是你吃肉还是得让我喝点汤,不然你就去见阎王!”
……
“白姑娘……”
“一码归一码!三七!”
叹了口气,办事要紧,翟乾佑道:“一九……”
“二八,”白焆道:“不能再少了!”说罢,她伸手去翟乾佑手里拿他找到的龙,此一刻她心里想的还是“二八的话,我可以分一条”,但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