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从街角店面走出的来势汹汹的四人。
陈群峰和江秀灵眉头紧锁,那四人都手持着利刃,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而自己这边还没有和李沧月这个持剑人谈妥。
虽然不知道假面四人具体谈了什么,但陈群峰和江秀灵内心清楚,他们一定会把陈子凡捉住献给那个可以发动灾变的高级噬魂。
“儿子!站在爸爸身后。”陈群峰不由分说,先是上前一步,将陈子凡护在身后。
江秀灵则直面赵诗雅与李沧月。
四人见状,纷纷站在十字街道一旁。
如今,陈子凡和其父母被斩杀者与假面者包围。
陈子凡背后有李沧月与赵诗雅二人,面前有四个混蛋。
“李沧月!”戴着面具的王嘉图高声喊道,“我们知道陈子凡这家伙身上有秘密,你和赵友诚也很看重他。”
“但很显然,在这场人与梦魇的斗争中,陈子凡那家伙站在了梦魇那边。”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李沧月不知为何,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
王嘉图见状顿了顿,“我们四个合计了一下,老赵托我们看管陈子凡。”
“如今这局面是我们疏忽大意了,但我们必须得补救!”王嘉图说的义正言辞。
“但一会打起来,陈子凡有一定灵力在身,加上他手里还有匕首。”
“而那俩灾厄必须得杀,你和赵诗雅同为持剑人,心里应该清楚。”
“但这样一来陈子凡就有可能对我们下黑手!”
“所以我们提议!”说着,王嘉图将手指向刚刚四人所在的咖啡厅店面。
“由张轻舟看管,把陈子凡锁在那个店里,剩下我们五人联手斩杀这俩灾厄!”
“灾厄的力量你不是不清楚!尤其是赵诗雅!你应该最清楚灾厄的实力吧!”
赵诗雅面色忽然就阴沉了下来,身为炎黄最年轻的持剑组组长,她的爱人曾经就是被梦魇灾厄者吃掉的。
显然,王嘉图等人知道这件事。
.....
与此同时,明海市,海域外围公海上。
一艘豪华游轮之上,站满了避难的群众,豪华游轮的主人此刻正端坐在主卧房间的黄花梨椅子上。
那是一个面色铁青,一言不发的中年男人。
而他面前,一个少年正在据理力争着什么。
“爸!我求你了!”
“让我去吧!”
中年男人看着少年,上去就是一巴掌。
“你他妈知道自己的处境吗!”
“你个混蛋!”
被扇了一巴掌的少年并不恼怒,反而扑通一声,双膝跪在自己的父亲面前。
“这么多年,我没求过您什么。”
“我早该死了。”
“吃掉妹妹的那天,我就已经该死了。”
父亲听闻此话,面色一下就阴沉了起来,瞬间的怒火涌上心头,父亲青筋暴起。
“张管家!张管家!拿鞭子来!”
“拿鞭子来!”中年父亲愤怒的大喊。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匆忙进来,看见眼前一幕,老者只感觉一股痛楚涌上心头。
“老爷,消气,消气,我这就把少爷捆住,犯不上打,犯不上打!”老者极力劝解着。
少年却神情坚定,“父亲,是您庇护我,让我苟活如今。”
“我无以回报。”
“张伯,您是知道我的,我已经犯下滔天大罪。”
“今天你们就算是把我用铁链捆住我也会挣脱。”
“我就当着全船人的面变身!”
“少爷别说了!别说了!”张伯语气焦急,他震惊的看着自己照顾了十几年的孩子。
他也是第一次见这孩子会这样同他父亲顶嘴。
他一生无儿无女,他早就把眼前少年视为己出。
这个孩子向来听话,可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你!”中年父亲听闻此话瞳孔震颤,他被刚刚那句话气得不轻,此刻他浑身颤抖,“你个逆子,你个畜生!”
他立刻卸下腰间的皮带狠狠抽打在少年身上。
一鞭又一鞭,中年父亲没有留手,那皮带是真切的用了最大力气打在自己儿子身上。
而少年就跪在那里任由自己的父亲用皮带随意的抽打。
父亲或许上了年纪,他长叹一声,握着皮带再次坐回到黄花梨的椅子上。
“张伯,拿铁链,把这畜生捆起来锁在船底的库房内。”
“老爷...”张伯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快!快!不然这逆子要翻天了!”父亲又急又气的大喊着。
张伯无奈走出卧室去船舱拿铁链。
卧室内,少年跪在地面,他神情严肃直面着自己的父亲。
“我是畜生!但我讲义!”
听闻此话,中年父亲身体猛地一颤,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缓缓点燃一支软中华,靠在椅背上,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