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被隐藏,他们看到的就是无人烟的荒山。
言福知道有阵法,但是他不敢去闯,人家这是不愿意见他们。
不只是他们,是任何人都不愿意见。
“陛下,回吧”,言福向院子的方向行了一礼,便要带着皇帝离开。
少年已经成长成了不惑之年的大叔,所有的激动期待和兴奋,在这一刻沉寂下去。
他沉默无言,向着刚才言福行礼的方向也行了作揖礼。
然后从袖袋里拿出一个长方形木盒放在地上。
他们走了很远,他还在回头张望。
言福轻叹一声,抬手拎起他的后衣领子闪身消失在原地。
小院子里,顾老六扬扬下巴,“大一,去把东西拿回来”。
大一放下手中的茶盏,他还以为主人连人都不想见,东西也不会要呢。
木盒不大,入手却有些重量,他没有打开看,回到院子里把盒子给了顾老六。
长安在另一旁的摇椅上睡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老六爹在帮她摇椅子,像个摇篮一样,睡得舒服极了。
顾老六打开盒子,入眼的是一排用翡翠雕琢而成的小玩偶,盒子底下压着一封信。
他小心移开玩偶,抽出那张叠的整齐的纸。
纸张不大,字也不多,无非就是感谢他们当初救了他,让他有活下去的机会,成全了他如今的皇图霸业。
这就是封感谢信,末尾还说什么礼物是送给长安的孩子的。
礼薄,望不弃。
顾老六眉头紧锁,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长安生崽了的。
他闺女自己都还是个崽呢,这不是道听途说吗?
大一有些不解,他家主人愿意跟江二道别,为何却不愿意见那个皇帝?
“是不是想不通为何?”顾老六收起礼盒,信纸在他手中无火自燃。
大一点点,确实不明白。
顾老六轻缓道:“他们不一样,一个是无目的,一个是目的明确,你以为他来就真的只是单纯的感谢?没八百个心眼子能做皇帝?”
大一立即明白过来,既然早已经知道主人的消息,为何之没有来感谢?反而是选择今天过来?
感谢是真心实意的,但是另有目的也是真的。
“他以为谁都是言福呢?看到的只有眼下这一亩三分地”,顾老六不屑冷嗤,有感恩之心,但是目的不纯。
有雷劫说明有大能者出,这是想把人拉拢到朝堂上去为他卖命。
对于天下百姓来说,他是个好皇帝,没什么好病垢。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以国家,以天下百姓利益为出发点。
但是他不能为了他想要的利益,来算计他和闺女,长乐与江二相比差远了。
长乐的到来并没有给他们的生活激起什么浪花,大一他们依然监督季道长修炼,长安和她老六爹继续摆烂。
顾老六没有告诉长安,长乐来过这里,他觉得没要,说不定他闺女都忘了这个人。
后续又来了很多人,都是是失望而归,不过有人进了山里找,但也是什么都没发现。
又是一年冬,长安看向外面,那积雪都快赶上当年寒灾时厚了,那些个皇帝把犯人流放到这边,其实是想让他们冻死吧?
没来过的人只知道北地苦寒,却不知道到底有多冷。
皇帝判罪臣流放苦寒之地,百姓还要夸他一句仁慈,犯了那么大的罪,竟然没有押去午门斩首。
百姓们真是太单纯了。
在古代这种寒冬,不冻死点人都过不了冬。
不过在现代就是个好地方,长安前世还去贡献过gdp,玩得可疯了,还想玩。
“爹,季道长怎么还没动静?”别耽误她换地图啊。
顾老六跟长安有一样的想法,父女俩都想换地图,“要不爹去揍他一顿?”
“可别,要是打伤了,他还得休养,不是更慢?”
父女俩正在讨论季道长为何还没动静,天上就雷声轰鸣。
就说嘛,有他们监督,怎么可能不行呢?这不就来了。
长安立即往外跑,顾老六长臂一伸就拽住了她。
“别去,这次雷劫比上次还猛,容易殃及旁人”。
倒腾着的小短腿立马停歇,那还是算了,在家听听就行。
半空中的季道长都要哭了,短时间内被劈两次,还一次比一次猛,他这把老骨头不得劈废掉?
就不能让他歇歇?
这次的雷声响的比上次还要久点,等渡完雷劫,大一去捡他时,就看到一个乌漆嘛黑,昏迷过去的季道长。
非常熟练的把人扛回去,给喂了丹药就离开。
这一次的动静依然有人过来查看,还是什么都没发现,然后就有人打起了在这里蹲点的主意。
顾老六当然不能让他们这么干,“大一,你们晚上去把那些人都扔出去”。
好奇心咋这么重呢?季老头第三次渡雷劫可不是普通能围观的,那会要人命。
“爹,那些都是修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