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没脸去！”王怡婷捂住脸，打破温情。
    “妈妈，为什么，为什么不去？”思思不依，抱着妈妈的腿，泪汪汪看着她。
    盼盼也扑过来抱着王怡婷。
    王怡婷被两个女儿抱着，心软了一片。她摸着盼盼的小脑袋，搂着思思，眼眶通红。
    “志国…跟我，把思思和盼盼同学们的家长都借遍了……他们每一个都是我们的债主。我，我，没脸去！”
    “彭！”妈妈的话，无异于在在思思和盼盼两颗柔嫩的小心脏里重重砸了一锤。
    “什么？你！你，你们！”阮乔惊呆了，食手指着赵志国，又指点王怡婷，又指回赵志国。
    “你怎么做得出这种事？！你让思思和盼盼以后在同学面前怎么做人？！”
    ……
    思思和盼盼两个小姑娘今年6周岁，跨过年就7岁了，正在读幼儿园大二班。
    王怡婷想尽办法给她俩挤进来京市的国际双语幼儿园，成为万千豪门幼崽中的一员…两员。
    这种幼儿园进去贼拉费劲：先要填各种表格，这是申请阶段。
    再是漫长的海选，凭优秀的简历进入初选。所有孩子的家长，都不约而同的找人代写简历，或高薪聘请“木仓手”；或让自己企业的高专上。
    接着，幼儿园会就入选简历开展细致而漫长的调研分配工作——他们有自己有专业的团队，专职负责勘察学生父母资产。
    是的，你没听错，进这个双语幼儿园跟买汤＊某一品楼一样，要验资才能看房。
    然后，在将孩子家长的资产名利地位声望各方面统筹后，幼儿园会专重而隐秘地发布幼儿园面试邀请函。通知，家长和孩子前来面试。
    嗯，有那味儿了。
    面试那天，王怡婷和赵志国打扮得光鲜亮丽，简直比他俩结婚日还要体面。
    赵志国是个怕麻烦的人，本来很不想搞这些的。
    “直接去其他省事儿的幼儿园不就行了，幼儿园不都一样？有钱哪儿不能去，非要搞那么多事情出来？”赵志国躺沙发上手挥挥，拿着手机看今日份的报表。
    “哎呦，志国，不一样，可不一样啦！我跟你说这个双语幼儿园里好多孩子的家长是大人物哩。
    什么四大行的总行长啦，什么亚洲区的ceo啦，什么部门的一把手啦。我跟你说，咱们孩子进的是幼儿园，拉的可是你的人脉！”
    这话，是王怡婷故意哄赵志国的，也确实是事实。
    老婆讲得再理，赵志国看看年中财政报告，一水儿的赤字，叹了口气。
    如此这般，夫妻二人使出吃女乃的力，过五关斩六将，才终于勉强擦着边，进了这个双语幼儿园。
    成了万千鸡＊娃中的一员…咳，两员。
    王怡婷得偿所愿，将两个女儿送进豪门贵公子和千金小姐堆里，就撒手不管了。
    她的母爱不多，进了那个幼儿园的门就行了，再多挤不出来了。
    赵志国倒是很积极地发展了一阵子“父母人脉”。
    赵志国勤勤恳恳从孩子入园头年发展到俩孩大二班。
    三年下来，该借的钱，该拉的项目，该巴结的人都给他搜刮差不多了。
    他看看没啥油水了，就彻底摆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