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九这才大喜的叩首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方从不理,转而对姜兴道:“随我来。”
姜兴恋恋不舍的看了祁九几眼,想劝,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只能懦懦地道:“祁小子,那符就送于你了,遇到灾劫一定记得攥在手中……”
祁九道:“姜叔,我记下了。你多保重。”
想了想,姜兴又冲着他深深鞠了一躬,道:“救命大恩,必不敢忘,日后若有机缘,一定相报。”
祁九并不把这话当真,只是一个劲得挥手,劝他不要放在心上。
如此,方从骑马在前,老汉慢跑在后,花了许久才走出河工营。
又前行了一段距离,便看到圣皇亲封的三百钦差,朝这边浩浩荡荡走来。
“呵呵……原来是赛大人,我道怎么多日不见人影,原来是在巡营。圣皇之下,似大人这般勤勉的,可真不多……”钦差中领头的那个,也不知具体姓甚名谁,见到方从就摆出一副极为热络的样子。
但他虽然说话,但距离却相隔甚远。
方从道:“哪里哪里,实在过奖。你们不也勤勤恳恳,没有一刻歇息吗?要说楷模,赛某自愧不如。”
“哈哈哈……”对方听后大笑。
但那笑声方从怎么听就怎么感觉别扭。
如此,又相互尬聊了几句,那人指着姜兴问道:“这老头儿是谁?”
方从道:“是我新收的奴仆,算是有些本事。”
那人又笑:“哈哈哈……果然老秧藤子,就爱挑蔫瓜。”
方从不对味的感觉越来越重,于是抱拳道:“那如此,赛某与兄台就此别过。”
“好好好,正好我等兄弟也要公干。”
双方正要错开,就见一个骑着黑驴的年轻小子追了上来:“赛大人,姜叔,且等等,且等等……”
姜兴回头,便看到正是祁九。
领头钦差皱眉道:“这就是何人?”
方从道:“也是我新收的仆人。”
那人眉毛稍微舒展了半分:“按你的品级,收两个男仆侍奉并不算僭越,也罢,就随你……”
方从本待说你管的是不是太宽。
但一想到对方身上种种不合常理之处,便干脆将嘴巴闭上。
他不说话,那人却没有闲下来的意思,仍唠叨道:“这回选得还不错,就是脸盘子差了点味道,不够好看……”
说完,他又仔仔细细打量祁九好几眼,这才会同三百钦差一起离开。
这时,祁九已经来到方从旁边。
他先是下驴,对方从行礼,然后才道:“姜叔,刚刚我没等多久,江大人就来了。他见方大人已经处理完毕,便当众解了我的役册,又赏赐给我一头驴,让我骑着回乡。我想,穷家富路的,便琢磨回营将被褥家伙收拾了,不知姜叔可有什么需要带的?”
姜兴高兴道:“有匹驴子嘛,那能省你很多力气。只是我从此跟随赛大人,却是不需要收拾什么。”
对于穷人来说,驴比马好。
马虽然稳,快,但必须喂养精料。
驴平日驮物驮人,休息时只要啃点道旁野草就能果腹,实在是本小利大。
祁九听后道:“那我就自行前去。”
说完,他就想拜别方从。
但方从却突然开口道:“我若是你,就赶紧离开。”
祁九听后一愣。
他不明白方从的意思。
姜兴见此,急道:“祁小子,别犯傻,赛大人不会平白无故指点,你只需记住照做。”
那祁九倒也听劝,当即道:“如此,我便不回营了。”
说完,他便当真拜别两人,朝南而去。
方从点头道:“还算灵醒。”
姜兴问:“赛大人,不知到底是哪里不妥?”
方从不答,只道:“你莫多问,等回去后,便在我帐篷旁搭个住处,以后也不要乱跑。”
实际,他也不知道具体哪里不妥。
但这些日子,已经不止是女帝八俊让他感觉不对,整个营地都在和刚刚的钦差一样,不停散发让人恶心的味道。
“是!”姜兴乖觉得不再说话。
方从此刻还真想动用手段,看看他的灵根品级,但他知道不是时候,因此便强行忍住。
两人走走停停,又过了许久,这才回到禁营。
因方从的关系,没人前来盘查姜兴。
他将方从之言记得很清,到了地方,第一件事便是给自己搭窝,然后再去寻管营使讨要草褥盆碗。
都忙好后,正好到了方从用膳时间。
他也想跟着伺候,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