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敲了敲苏荃的房门,见着久久无人应声,便要推门进去。
路过的小二见此,笑道,“公子,里边的客人已经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
“天还没亮就走了。”
宁远眉头一皱,推开房门,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像是从未有人睡过一般。
心中暗骂一声,这女人真是无情,昨夜还与他夜饮交心,没想到第二天便跑得不见人影。
她该不会又想着去杀赵敏吧?
如此想着,又开始担忧起她的安危来。
而此时的苏荃,正混迹在一家商队之中,想要出城去。
可当她看到一大队蒙古士兵策马而来时,心中似有所感。
抬头望去,只见着赵敏骑在高头大马上,仍旧是一身男子装扮,手持折扇,好一个翩翩公子。
手不由摸向藏于货物中的长剑,想着是不是制造些混乱,看看有无机会时,手突然被人抓住。
苏荃条件反射的提肘相击,但那人的反应比她还要快上一些,一手挡着,凑到她耳边道,“你不要命了?”
两人此时贴的极近,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苏荃有几分不适应,不过倒是放弃了挣扎,“宁公子,你怎么来了?”
宁远拉着她,走到一旁的巷子中,“昨夜不是说好,我们去杀了那洪安通,扶你坐上神龙教教主之位吗?为什么要弃我于不顾走了?”
苏荃吃痛的叫了声,“公子,你弄疼我了!”
宁远这才发现,自己怕她又跑了,手上的力气大了几分。
冷哼一声,倒是将她放开,抱手站在一旁,冷冷望着苏荃。
苏荃揉了揉有些疼的手腕,看着宁远焦急寻来,心中稍暖,“公子,你我不是一路人,何必缠着我呢?”
宁远嗤笑一声,“确实,活人和死人确实不是同路人。”
苏宁的话虽不中听,但苏荃也知他所说不假,若她刚刚真的动手,不管成不成功,都再难以脱身,落入他们手中,不就是个死人了。
长叹声,“多谢公子相救。”
“然后呢?你要如何报答我?”
苏荃抬头看向宁远,犹豫再三,从脖子上扯下一块玉来,递于宁远,“我身上也无别的贵重之物,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今日便送与公子。”
宁远不客气的伸手接过,玉贴身安放,上面还有苏荃的体温,扬唇一笑,“这是送与我的定情信物?”
苏荃也反应过来,送这东西与人太过于暧昧了些,轻呸一声,伸手就要夺回来,“不是,你还我!”
宁远已先一步收入怀中,“送人的东西,哪还有再收回去的道理?放心,我会好好保存的。”
苏荃瞪了宁远一眼,“你别误会,我送你这玉,不是那个意思。”
“好,我知道你的意思。”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兀的在二人耳边响起。
“我还以你为你们在此讨论如何杀我,却未想到竟然是在此谈情说爱。二位,你们真是让我失望!”
苏荃闻声一惊,将手从宁远手中抽出,转头望去。
百米开外,站着一身男装赵敏,眼神玩味地看着二人。
玄冥二老一左一右护在她身旁,神情戒备地盯着宁远。
在他们身后,还站着一胖一瘦两人,正面色复杂地盯着苏荃,“教主夫人,你怎么在这?”
这胖瘦二人她再熟悉不过,是那洪安通的亲信,她如何也未想到,洪安通的人这么快便与赵敏勾结上了。
赵敏眯眼一笑,“教主夫人,你说洪教主若是知道她夫人背着他与人私会,会作何反应?”
苏荃面色一白,她最为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倒是不怕洪安通,而是害怕将宁远牵扯到这里边来。
宁远上前一步,将苏荃挡在身后,“别怕,有我呢!”
赵敏目光落在宁远身上,眼神凝重了几分,“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宁远。”
“宁远……”赵敏口中咀嚼着这个名字,只觉得似乎在哪听过。
突然想起什么,面色一变,脱口而出,“襄阳城的宁远?”
宁远并不意外,微微点头。
见着宁远承认,赵敏眼神炙热,“宁公子,你应当知晓,蒙古铁骑横扫天下,已是大势所趋,何必负隅顽抗,螳臂当车呢?”
“螳臂当车?若真是如此,为何襄阳城还未破?”
“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赵敏负手而立,信心满满道,“公子不如与我合作?我们联手,这世间便再无人能挡我们。公子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宁远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眼神玩味,“什么都可以?包括你?”
赵敏眉头一皱,还未说话,玄冥二老便已经冷哼一声,一左一右朝着宁远扑来。
“小子,你找死,胆敢对郡主无礼!”
赵敏气他们坏自己好事,但她倒也想看看宁远是否名副其实,一挥手,“将他们拿下!”
随着她话音落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