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冰晶,如同盐粒覆盖在木屋屋脊上,形成一排排精致好看的冰棘。
冰棘粘附在小屋外围,如同花瓣守护着花蕊。
好在寒冰并没有带有杀意,于是高长的杂草竟可以与寒冰、虚空、苍白共存。
此景绝无仅有。
冰雾夹杂着冰晶,形如风沙卷着晨露,将小屋虚掩在复杂的森林之中。
风吹草动,绿叶飘落,落在屋脊。
绿叶顺着湿润的冰棘滑下。
呼……
一阵逆风的寒气吹袭而来,将绿叶冻结。
寒能激烈,这片绿叶竟瞬间崩碎,化成寒冰粉末。
这缕突如其来的寒风,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仿佛是它的主人,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空气中的寒雾,缓缓挪移,有些寒雾甚至倒流回了木屋之内。
木屋内,也是一片寒雾。
但在这片寒雾之中,却夹杂着浓郁的苍白裂缝,还有复杂的能量——或是类似阳光的微芒,或是耀眼的金光,或是千变万化、互相融合的光彩,亦或是透明能量……33yqxs?.??
这里面,既有荒唐规则,又有时间规则,混沌规则,生灭规则……
同时,其他规则也悄然浮现。
好在规则之力被控制着,并没有引发巨大的灾难。
这都归功于墨邪。
规则的主人,墨邪。
即使是经历了漫长的时间,墨邪也没有放弃自己的修行。
他越来越接近凡人的情绪。
与之相同的,正是同在木屋中的另一人——蔚凝瑶。
寒风不侵木屋,但木屋内的雾气却无风自舞。
浓雾辗转挪移,或展露玉肌润股,或可见纤细小手僵硬地弯翘而起。
墨邪的大手,抓着蔚凝瑶软瘦的手腕,不像是想要温柔以待的样子。
蔚凝瑶已经是法神,可在人前睥睨四方的女法神,在墨邪的面前,却有些反常。
反常得…像是在谄媚。
“好墨邪,快别折磨我了!”
蔚凝瑶轻摇玉颈,转头望着身后的墨邪,连连呼唤。
雪白的眼眸原本应该是冷酷无情,此时却染上了黑粉相间的浓郁气息。
气息如旗,顺着眼角飘扬而起。
她断断续续的语气,与那晕红的脸颊,还有极尽讨好的表情,叠加在一起之后,竟变得像某些丢弃尊严的反派,用谄媚的表情在渴望着对方听从自己的请示。
蔚凝瑶的曼妙身段,如同蜿蜒的山川河流,加之复杂的表情,一同倒映在墨邪黑色的瞳孔表面。
他越是拥有凡人的情绪,就越难以抵抗蔚凝瑶的引诱。
也许出门之后,可以踏云而飞,受万众瞩目,因为他们是神帝,是法神;
但是在这密闭的木屋之中,他们只是普通的男女。
是雄跟雌,是正与反,是阴与阳。
墨邪身上漫出黑雾。
蔚凝瑶猛然睁大眼睛,脸颊的晕红变得更加深浓。
空气中的黑雾,瞬间高涌而起。
黑雾如同巨浪,与空气中的雪白寒气相融。
正像是太极阴阳。
黑与白,如同两个相同又有异样的个体,粘靠在一起。
“嗬,还记得在元衍界的时候吗?”
凌乱的能量之中,蔚凝瑶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玉脂般的下巴,光洁得如同精玉。
“哦,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喂,那时,你可比今天厉害多了!”墨邪静静回答。
“好啊,你现在开始嫌弃我了是吧?”蔚凝瑶咬着嘴唇,怄气了。
“哪有?”
“哼嗯,我清楚得很,你身边的女人这么多,少我一个你也不在乎!哼嗯。”
“喂,这你可污蔑我了,明明是你把我拉入这欲念的深渊!那个时候,如果不是你把我带回太衍圣教,如果不是你把我给…弄脏了!我也不会走上后面的道路,也就不会有今天。”墨邪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啊?你,说这种话?”蔚凝瑶愣了愣,突然沉闷地发呼叹一口气,才接着回答,“那时的事——呼呜,我,我哪有?那时候,我,我只是不想再回避你了,我,我……”
说着说着,蔚凝瑶低着头,颇有感触地哀叹着。
她想到以前的种种行为,心中升起了莫名的悲伤。
“呀!”突然间,蔚凝瑶慌忙地抬起小手,捂着自己的嘴,又羞又气地扭过头,用蚊子般细弱的声音斥责墨邪,“这种时候,就不要,不要这样!你这样,我怎么伤心得起来?刚才明明是想通过过去的记忆伤心一会,好感知悲伤令法,以此修炼,你倒好,要破我功法!哎呀……”
蔚凝瑶心中的悲伤,在刹那间烟消云散。
她明明是想修炼一些悲伤令法,却突然间被兴奋令法淹没。
“悲伤令法是最近才诞生的,着什么急?”墨邪不紧不慢地劝说着。
蔚凝瑶顾不上回答。
墨邪又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