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天,“虚弱”的吴冰逐渐好转,只是在吕通身边看着他忙碌,也没有出手帮忙。
船老大的很有经验,能够凭借洋流运动,来判断鱼群走向,虽然有这声呐系统,但还是自己的经验更方便。
这日没有使用小的粘网,而是使用袖拖网,开展底层作业,吴冰也是第一次见。
“放网!”
船员们将准备好大型渔网,由长长的绳索带入海中。这个渔网由耐久的合成纤维材料制成,具有强大的拉力和韧性,能够承受大量的鱼群的压力。
“吕哥,这样的大网不便宜吧?”
“不到五十万吧,其实也想过自己拥有艘小一点的船出海打渔,可惜我也只能买下一张网。”
“相信吕哥一定能实现的。”
吴冰手在裤兜之中,利用自己的微型终端盲发了平安的位置信息,很快又收起,毕竟在别人眼里他身上是空无一物的。眼睛则看着船尾,渔船开始慢速前进并从尾滑道放出网具,将网板连接在曳纲并使之脱离两网板架。
很快渔船快速前进,并逐步放出两曳纲。当曳纲放出预定长度后,渔船按照特有的拖向和拖速拖网前进。曳纲放出的长度大约为现在的水深的5倍左右。
拖网速度被控制在每小时3~5海里,这一拖就是将近三小时。
“吃白食的,你叫什么?”
吕通刚要开口,吴冰只是一笑抢先开口:“我姓吴,还别说现在真是吃白食的,不过还是感谢各位伸手救我。”
不软不硬的话语直接如钉子一般给几人扎了一下,很意外吴冰并未不理会他们,这让几个船员只能尴尬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当渔船再一次减慢前进速度,有人开始操控设备收绞曳纲。当收绞至网板时,将网板固定在网板架上,使之脱离曳纲,继续收绞网具,将其自尾滑道拖到甲板上,取出渔获物。
看似简单,更需要所有人紧密的忙碌配合,这时吴冰的眼中船员完全不一样了,眼神专注,手脚相当麻利。
鱼群被装载到船上,船员们立即其进行初步的处理和分类。这些程序包括清洗、测量和分拣等。清洗环节的目的是去除鱼体上的海水、污垢和杂质,以保持鱼类的新鲜和卫生。测量环节则是为了记录每种鱼的数量和大小,以便后续的统计分析和销售。分拣环节根据鱼的品种、尺寸和质量将其分开,以便进行进一步的加工和包装。
吕通和另外的一个人被安排到了最累的分拣环节。
“吃白食的,没有免费的午餐,还不去分拣鱼。”
说话的人毫不客气,根本不在乎吴冰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但吴冰依旧不恼,走到一处“咬牙”坚持着。吕通没有说话,而是向吴冰靠近,不断的加快速度,让吴冰这边不会太过劳累。
“谢谢!”
“不是我不开口,而是......”
“吕哥没事的,我可也是船员,被大家救了,吃白食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再说了我还吃得消。”
这一忙就到了天色完全暗了,众人总算能休息一会了,两人进了船舱,大口的吃着食物。
夜深时,船舱外伸手不见五指,呼啸的海风夹杂在孤单的马达轰鸣声中,听起来格外恐怖,海浪一声声打在甲板、船身、甚至船顶上,海水倾泄而下,房间倒是没进水。房里的物品因为船摇晃的幅度太大而东倒西歪,像遭遇地震一样,桌椅从房间的这个角落滑过去,再滑回来……
“今晚的鬼天气又难熬了!我这有烟?”
吴冰接过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吕哥打算一辈子做船员么?”
“我这人手笨,空有一把力气,再说出海的工资高,家里以前欠了不少的钱,现在早就还上了。说实话,也是习惯了,远离陆地,大家都觉得单调乏味,我却喜欢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
“不想加么?”
“想家,可手机完全没有信号,所以出海前就备了很多烟,手机上都是下载好的音乐和小说,他们嫌我闷,不爱理我。”
“应该是心性问题吧,没想过换换地方,和他们在一起,我看得出你并不快乐。”
“没办法,没有门路,以前也换过地方,被骗过,命是保下了。其实还远的圈子不大,我也知道他们也从中作梗了,但我没本法。不说我了,靠岸后你有什么打算?先跟家里报个平安?”
“已经报了平安了。”见对方疑惑,吴冰手摸进裤袋,掏出自己的手机,“用这个和家里聊会吧,有卫星信号,我藏的,他们不知道。”
“这?”
在吴冰的眼神示意下,吕通还是接过了电话,不过只和家里聊了几句,便还了回来,虽然好奇吴冰是怎么藏得,但还是选择避而不谈。
“会开船么?”吴冰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会,以前特意学过,不过我这人不像别人那样口齿伶俐,只能干些粗活笨活。”
“如果让你组织一些人近海捕捞作业,会考虑换不换个地方?”
“这?”
“工资正常价位,所有保险我承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