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那里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乔儿,是你……”谢老婆子刚一听说有人咒骂她大儿子大孙子,一时没忍住,开口便骂,没成想,居然是多年未见过面的二孙子来了,脸色顿时变得讪讪的。
自打二孙子高中状元,外出赴任,官职越来越大,谢老婆子在谢家村便开始摆起了谱。
这些年,她的大孙子谢宇林只考取了举人功名便止步不前。
她和老头子虽说有些失望,倒也没有太过失望,那毕竟是他们从小疼到大的孙子。
自此之后,靠着举人的名头,谢宇林日子过的也算不错,落户在了镇上。
且这几年谢宇林除了原配之外,又纳了两个美貌小妾,这日子别提过的有多美。
谢老婆子虽是谢宇乔的奶奶,可不知为何,每当她提及二孙子时,心里总有些不得劲。
或许是因为以前对二孙儿确实不好,如今,再次面对这个孙儿时,竟有些发慌。
谢宇林自是看到了谢老婆子的不安,可是如今的他早已无需再忍,更是直白的道:“祖母,宇则堂弟先前写信送往京城告知与我,大伯一家当初在安王叛乱时没有跟着一起走。后来,安王兵败,逃窜时正好波及到了金河镇,大伯一家也因此失了联系。
我已经写信给了老族长,请他帮忙去报了官,并四处寻找。只可惜,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依然没有丝毫消息,也不知他们如今究竟是吉是凶。
早先,堂弟还曾写信问我,是否把此事告知祖父祖母,是我觉着两位老人岁数大了,经不住折腾,这才一直瞒着,祖母若是要怪,便责怪孙儿吧,不要为难三叔。”
躲在一旁的谢老头一听此消息,一个没站住,差点栽倒在地,还是站在旁边的谢宇则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老爷子,才避免了摔跤。
谢老婆子似是一时没听明白二孙子的话,过了好半天,才算是反应过来,扯着大嗓门,哀嚎起来:“我可怜的儿啊,我可怜的大孙儿啊……”
谢家三房一家老小都被这阵仗吓得不轻,这么多年,就算是分家各过,也从未见过谢老婆子如此癫狂的模样。
谢老婆子这一哭,便是半个时辰,后来更是直接晕厥了过去,可见,谢家大房一家在谢老太心中的地位是有多重要。
想当年,谢宇乔的父亲谢家老二死后,谢老太可不是这般模样。
不过,如今也不会有人再去计较罢了!
谢宇则赶忙派人去把苏若辰的师弟给请了一位过来。
又是扎针,又是按摩,终于把人给救醒过来。
谢老婆子刚缓过神,便又打算在继续哭嚎,久在一旁的苏韵禾实在是看不下去。
从刚进门到现在,半分正事没说,就听这老太太嚎了,赶了这么多天的路,苏韵禾脑袋早就要累炸了。
便快速走上前去,附在谢老太耳边警告了几句:“祖母,刚才那位大夫你可是瞧见了,若你再这般哭闹不止,孙媳可以请他帮忙,请你安静下来。
想必祖母还不知道吧,那位大夫可是我大哥的师弟,想来我只需一个眼神,你或许一辈子都不能出声了呢,你说,那时候该多恐怖呀,是不是!”说完,还送上了一个讨喜的笑脸,任谁看来都会觉着这个孙媳妇孝顺。
谢老婆子瞪着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孙媳妇,早已经忘记了哭嚎……
谁能告诉她,原先瞅着一团和气的二孙媳妇怎么会这么可怕!
三婶吕氏见状,赶忙把苏韵禾和谢宇乔给请到了大厅,又叫小丫鬟去服侍老太太歇息。
谢宇乔和苏韵禾没有多待,很快便起身离开,回了苏家大房宅子里,早早吃过晚饭,便安置了。
次日,谢宇乔便开始集结众人开始查案。
为了不打草惊蛇,差役们扮做普通人模样,调查每个丢失孩子的家中情况。
一番调查下来,无语用去了三天半时间。
不过,也并非是毫无收获,经调查,丢失孩子的人家,每户都曾有一个游方道人出现过,都是以给孩子求平安进的家里。
谢宇乔根据丢孩子的家人的描述,请了府城最有名的画师画了许多幅人物画像,最终得出一共有六个游方道人出现过。
不仅如此,还得出了另外一个发现,这些人选定孩子似是带着目的,只选那些富户下手。
“难不成那些人还仇富?”苏韵禾突然冒出来一句话,引得谢宇乔侧目:“娘子所说的仇富难不成是不喜富人之意?”
苏韵禾:完了,一时没注意,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只能立马找补:“正是,正是,夫君真是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呵呵!”
谢宇乔没太放在心上,他如今正在考虑是直接张贴画像,提醒全城人,还是先按兵不动,静待那些人再次出现。
不过,没容他多想,那些人竟再次出手,又有孩子消失不见了。
谢宇乔立刻派人前往查看,并带了画像,跟周边人打探。
一直到第三个孩子丢失,都没能追查到那些人。
想着失踪的那一百多个孩子,谢宇乔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