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姐这是怎么了?】
【第一次见她脸色这么难看】
【妈耶,吓我一跳!】
【我还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恶鬼,原来是浅姐啊】
【第一次如此切实地感觉到杀意】
【纪浅看起来好可怕,她到底听见什么了?】
【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你看那个二傻子伯爵一副世界观崩塌的模样】
纪浅也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录制,于是将门打开后,她就躲到一边去平复心情了。
兰鲁尔伯爵跪坐在祭台边,整只鬼肉眼可见地灰暗了好几度,表情绝望地仿佛下一秒就会原地破碎。
整个房间里只有诺拉神态自若,她将手伸进金字塔里,仿佛是在抚摸着某个物体,同时嘴里还念念叨叨地说着些什么。
副导演只感觉房间里处处都透着诡异,犹豫之下他没敢走进房间,只站在门外拍摄着屋内的景象。
终于从刚才过于激动的情绪中缓过神来的纪浅抬起头,刚好和在门口踌躇着的副导演对上眼。
面对纪浅疑惑的目光,副导演默默移开头,假装研究起一旁墙壁上的花纹。
纪浅没作他想,很快将视线转移到了诺拉身上,她指着地上的金字塔问:
“这位怎么办,需要入土为安么?”
话虽如此,纪浅其实对金字塔里的三个人入土为安这件事没抱多大希望。
毕竟按照某些国家的尿性,很可能等节目组一离开,他们就会派‘专业人士’来这里搜刮黄金了。
诺拉对此倒是早有打算,不过她隐晦的地看了眼摄像头,给出了一个语带保留的答案:
“我还没想好,以后再说吧。”
纪浅听出她有所顾忌,也没继续追究,而是转身拍了拍瘫倒在地的兰鲁尔伯爵:
“起来带路,准备去下一个房间。”
说完纪浅也没等对方回答,径直将其从地上拎起来,向门外走去。
兰鲁尔伯爵直到双脚离开地面才终于反应过来,他双脚蹬了两下,试图挣扎,却被纪浅一巴掌无情镇压:
“老实点!到下个房门口就放下你。”
纪浅没骗人,在即将靠近第二扇门时,她突然一个弓步做出蓄力的姿势,紧接着抡圆了胳膊,径直将手里的男人掷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保龄球’本鬼那响彻云霄的尖叫声,第二扇门如同保龄球瓶一般应声倒地。
为了照顾看不到鬼魂的副导演,纪浅在动作之前还特地用眼神示意对方,这才成功录下了兰鲁尔伯爵飞出去的精彩画面。
【哇,好丝滑的抛物线!】
【没有个十年功力,发不出这么丝滑的球】
【拍的可真好,副导演上大分!】
【可恶,为什么直播不能回放】
【想要回放+1】
【这一段值得反复观看】
【哈哈哈哈,够了老子心疼他!】
坐在楼上窥屏的刘导看到这个画面后,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助理导演交待:
“这画面不错,记得剪到预告里,可以适当加一些鬼畜剪辑。”
兰鲁尔伯爵不知道自己将因此被遥远的东方人民冠上‘保龄球伯爵’称号,他的头此时深陷在墙壁里,整只鬼一动不动。
纪浅丝毫没有准备上前关心对方安危的意思。
纪浅先是扯着诺拉的衣服,硬是将对方拉到自己面前,然后才用中气十足的声音宣告道:
“你先走,我给你垫后!”
副导演考虑到录制效果,本来准备第一个走进房间,却被纪浅生拉硬拽地扯到了队尾:
“副导你走最后,这样便于我保护你。”
【明明是便于保护你自己吧?】
【好家伙,前后夹击,纪浅是懂占c位的】
【前面的你血口喷人!我们浅姐哪有那么多心眼子,她不过是因为胆小,所以想躲在中间罢了!】
【你也没放过她】
俗话说得好,一山还有一山高,本以为有了‘金字塔’房打底,第二间房应该翻不出什么新花样了。
可在踏进房间的那一刻纪浅就知道,自己终究还是小看了欧洲贵族的变态程度。
红色,铺天盖地的红色映入眼帘,有那么一瞬间纪浅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镇静下来,纪浅才发现,这个房间从墙面到地面,甚至就连天花板都被刷上了红色的油漆。
不仅如此,在房间的左边,纪浅还看到了不止一张老式病床。
床上的软垫在岁月的侵蚀下早已千疮百孔,看起来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瞬间化为灰烬。
每张床边都有一个高大的铁桶,里面还残留着一些黑褐色的印记。
房间的另一边同样是一排床,不过这边看起来显然要比另一边的精致许多。
每张床上都有装有头枕和扶手,床的左边是一张圆形小桌子,上面还能看到精致的玫瑰雕花。
右边则立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