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肖志恒说出小刀二字之后,张云轩明显的表现有些不自然了。
“二哥,小刀这个孩子,我还真给不了你”
“为什么呀?”肖志恒有些不解的问道。
“哈哈哈,二哥,肖二少爷,你打错主意啦”,听到肖志恒想要小刀,云雷笑了起来,
“小刀去不去你那,云轩做不了主,那他敢答应你啊”。
张云轩仿佛心中的秘密被戳破了一样,没好气的怼了云雷一句,“就像你能做了主似的?”
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肖家父子都有点感觉意外 ,自己的手下,自己做不了主,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肖志恒赶紧好奇的问道:“云雷,这里边还是有什么道道吗?”
云雷笑着,说道:“小刀这孩子,野怪了,受不俩拘束,在襄城的时候就跟着他师傅混迹在小乞丐当中,混的如鱼得水的,到了天津以后,通过他师傅的门路,又跟这些小乞丐混到一块起了,用他自己的话说,这就是他的生活,无拘无束的”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们的张大老板,就想把人家留在身边,但是被无情的拒绝了,那小子直接说,给你当手下行,出力干活行,跟在你身边,想都不要想”
“二哥,那你觉得你跟张大老板要人,他能给你啦?”
“关键是张大老板说了也不算呀”
“哈哈哈哈”
大伙一听到这个答案,都不由得大笑起来,只有张云轩的面部表情极为精彩,赤橙黄绿青蓝紫,齐全了。
“那行,张大老板,这个人我不要了昂,你也别上火,谁没有被拒绝的时候呢?”肖志恒揶揄地说道。
“不过,这个小兄弟是真有本事”
“那还用你说,小刀跟着他师傅学了一声下九门的功夫,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都是些鸡鸣狗盗的技术”云雷说道。
重庆,军统总部
戴笠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手里拿着一份电报,“齐五,你看看,我们的小朋友在天津又掀起了不小的风浪,居然跟袁文会对上了,还占了大便宜”
“呵呵,真是不得了啊。”
“哦,我看看,当年陈恭澍在天津就是被袁文会手下出卖的,没办法才远走香港,这小朋友能跟他掰掰手腕了”
说着毛人凤接过电报,看了起来。
“局座,这小家伙不简单呀,把自己的身份背景用的炉火纯青,再过几年,就更加了不得了”。
“不光是这,你再看看这份货物清单,磺胺一百箱,还额外送给我们总部一箱磺胺,五十箱红酒,还有不少的进口香水,说是让我们贴补总部的开销”
说着,戴笠呵呵一笑,“这样的人,我们军统再多出几个,我就不会总被老头子骂喽”。
说起挨骂,戴笠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得意的微笑,是的,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有幸得到老头子的打骂,这是亲信才能获得的“荣誉”,也是身份得象征。
“局座,那我们给他准备的物资,够用吗?”
“哎,再添上三百桶桐油,一万吨大米吧”,戴笠叹了一口气说道。
天津,袁公馆
“老爷,礼物准备好了,你还过目一下吗?”管家陈晓峰说道。
“哦?准备的什么呀?”袁文会问道。
“甘粕先生喜欢书画,我把家里的那幅《丛山樵径图》取了出来,你看合适吗?”
袁文会一听送的是这幅画,真是有些心疼,没办法谁让自己求上门了,而且又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只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丛山樵径图》是明代大书画家丁云鹏的得意之作,此画将笔触繁密的特色发挥到了极致。
画中青山万重、林木幽深、山石累叠,景致“密不透风”。(注1)
细审笔墨,攒聚堆积的山石,如墨云奔涌,又似巨浪腾卷,仿佛随时可飞升而去;山石之间的水阁、林木则安稳静立,不见丝毫枝摇叶动之处。(注2)
全画通过无数笔墨的累积,营造出“繁中置简,静里生奇”的视觉效果,属于晚明“尚奇”审美情趣下富有个性的画作。(注3)
当年袁文会附庸风雅,花高价在一满清遗老手中购得此画,一直视若珍宝,收藏在书房之中,没想到,今天却要将它送出去,是能说是真到了紧要关头,必须得割肉了。
而且袁文会心里也清楚,这仅仅是开始,想要把事情圆满彻底的解决了,接下来自己还要大出血,答谢各位帮助自己的人,赔偿金鼎和肖家的损失,自己那些损失,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走吧,晓峰,我们去大东公司拜访甘粕正彦吧,希望他能在这个时候来我一把”,袁文会从来没有像此时这样感觉无助。
求见甘粕正彦的过程是顺利的,甘粕正彦仿佛就知道袁文会会求到自己头上一样,在自己的办公室跪坐在榻榻米上的茶桌前,给人以高深莫测的感觉。
陈晓峰将画放到桌子上就退了出去,而袁文会则脱掉鞋子,盘腿坐在了甘粕正彦的对面,
“甘粕先生,我这是求你帮忙来了”,袁文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