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博盯着郭迹泉,眼神轻蔑,用充满讥讽的声音道:“看你是个残疾人,让你一招!来吧!”
郭迹泉使出蛮劲扑上来,想一招制敌。
哪知庞博单只伸腿轻轻一勾,就把郭迹泉勾了个嘴啃地。
啪的一声响,郭迹泉重重砸在地上,哎哟了一声。
庞博冷笑道:“就你这熊样还想挑衅别人?少他娘的侮辱打架这个词!”
“还不快滚!”
郭迹泉知道自己是遇见了厉害人,不敢恋战,爬起来往外滚。
到门口,回头用阴冷的目光死盯着冯兰兰,威胁道:“贱货!你给老子听好了!老子每次受的罪都会叠加你身上!老子不照死里弄你老子就不是人!”
冯兰兰打了一下寒颤,被沈娟看在了眼里。
庞博见郭迹泉滚走了,就拉着沈娟说正事。
“娟儿,别忘了咱今天来的正事,来,快求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赐我们个虎头虎脑的儿子!”
庞博拉着沈娟面向观世音菩萨虔诚跪下磕头。
他——
一个新时代的青年,不这样不行啊。
家里有个霸气老娘,非要他领着媳妇来这里磕头烧香,谁让他们村离这庙近呢。
磕完头,庞博准备带沈娟离开。
沈娟却被冯兰兰膝行着拉了衣袖,她哭求道:“救救我……”
沈娟愣了一下,看向庞博,庞博一副老婆说了算的神情。
沈娟忽然想起婆婆说的话——
多行善积德,多去庙里给观世音菩萨磕头,俺孙子自会到来!
沈娟想,不管婆婆说的有没有道理,多积德行善肯定不会错。
她把冯兰兰拉起来,替她拍拍身上的土,柔声问道:“你要我们怎么救你?”
冯兰兰抬起泪水涟涟的桃花大眼,闪了几闪,最后似乎下了很大决心道:“我孩子爹叫崔忠义,现如今就在望山村住着,只有他能保护我……”
说完,立刻羞愧地垂下了头,等待命运的裁决。
庞博和沈娟一听这话,再联系着刚才那一幕,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老掉牙的剧情——
女人不守妇道,现在后悔了,却得不到孩他爹的原谅,被逐出家门,住到庙里,却一直被“情夫”纠缠。
庞博和沈娟猜了个大概。
“你确定那个崔忠义还会再管你?”
沈娟对冯兰兰这种女人上头,再问的时候,声音里不免有了讥讽。
“我想去试试……”
冯兰兰的头垂得更低了。
害,试试就试试吧,反正闲事管到了这份上,就当是再当一次拿耗子的狗吧。
沈娟朝庞博嘟了一下嘴,庞博秒懂,就迈开腿往外走去,让沈娟搀着冯兰兰跟在后面。
庙离村子不是很远,不多时,两个人带着冯兰兰就到了崔忠义家门前。
大门开着,一个薄瘦的女人在院子里“畅游”。
“到了。”
冯兰兰软绵绵说道。
庞博带着身后的两个人往院子里走去。
崔忠义端了一盘藿香叶炒鸡蛋从厨房里走出来,准备往院子里支好的小方桌上端,一看来了这样的三个人,愣了一下。
“你们找谁?有事吗?”
“找崔忠义。”
庞博猜到了前边的人就是崔忠义,就直接说道。
“我是崔忠义,有什么事,坐下来说吧。”
崔忠义的目光没往别处瞅,而是专注地落到庞博的脸上。
冯兰兰看着桌子上的藿香叶炒鸡蛋,舔了舔嘴唇,窸窸窣窣咽了几口唾沫。
庞博脑袋瓜灵,他没有直接说出冯兰兰的请求,而是先和崔忠义唠起了家常。
当崔忠义听庞博说他就住在谢家洞时,眸色亮了一下,急忙问道:“谢家洞有个叫庞玉亭的老人,你认得吗?”
庞博一听这名,立刻笑道:“你不会是说他把你从黑水潭里救出来过吧?”
“你怎么知道?”
崔忠义更吃惊了。
“哈哈,看来我猜对了,庞玉亭是我爷爷,黑水潭是能让我们村名扬八方的吃人潭,多少过路的人淹死到里面,我爷爷水性好,年年都救过不少人,谁知道这么巧,这里边还有你呀!”
崔忠义想起了他小时候被逼着去谢家洞一个远房亲戚家借钱,遇着刮八级大风,钱没借到,却被大风刮得失去了平衡,坠到黑水潭的恐惧。
是一个叫庞玉亭的人救了他的命。
他说过长大要报答他的,现在人都快变老了,除了那些年常去他家看望,这些年是一次都没再去过。
“难不成庞玉亭是你爷爷?”
庞博爽朗笑道:“你是不是被我猜对了?我爷爷可是个大救星,救的人数都数不过来。”
谢家洞,有个吃人的黑水潭,也有个水性最好,最爱“多管闲事”,常在黑水潭附近转悠的庞玉亭。
崔忠义心潮起起伏伏,跌在往事的回忆里,一时难以自拔,喃喃道:“明天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