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幸川又过上了倒算着楚昳回来的日子。
还好的是正如楚昳走之前说的,这次驻外不会很久,外交部另外派去了人,楚昳在乌克兰工作了三个月就功德圆满了。
当她回到外交部的时候,见到了意外之喜的人。
“蓓蓓!”
姜蓓蓓对她招手。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楚昳问。
“也就比你早两周,问了谷一朗才知道你被派去基辅了,还以为又要很久见不到面了。”
“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叫上谷一朗。”
姜蓓蓓反问:“那要不要也带上你老公?”
“不带他,他来掺和我们干嘛。”
这天他们聊到很晚,连桌上的菜都差点没来得及吃。
甜品是牛奶木瓜炖雪蛤,楚昳和姜蓓蓓一人一份。
楚昳拿着勺子才吃了两口就开始觉得有些反胃,咳了几下还没完,犯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只好先去洗手间。
她用凉水漱着口,姜蓓蓓过来拍了拍她的背:“没事吧。”
“我没事,我以前乳糖不耐受就会这样,还以为都好了呢,这段时间可能是免疫力低下。”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不用,代谢干净就好了,还好我也就吃了两口。”
和他们聊天很愉快,回去的路上她还满脸笑容,直到打开了盛公馆的门,简幸川没开灯,自己抱着桃子坐在沙发上,一脸怨念,看到楚昳又发泄不出来。
楚昳才不管这些,啪得一下把客厅的大灯打开,嘴里还说着:“弄这么暗干嘛,我还以为停电了呢。”说完径直走进了卧室。
简幸川站起身,腿上的桃子嗖得一下跳走,留给他一裤腿的猫毛。
他借着要换裤子的理由,非要跟楚昳挤在洗手间里。
“你离我远点。”她避之不及,“我最近肯定是太过疲惫了,抵抗力变差,又开始过敏了。”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乳糖不耐。”
是老毛病,但是简幸川还是心疼,主动守住底线。
楚昳是去了俄罗斯治好这个病的,强行用了脱敏,很痛苦,她以为这次她也行。
中午她去买了杯牛奶,喝完在洗手间哇哇吐。
不行了,这次真不行了,怎么会这样。
身边有同事的父母生病住院,大家聊天的时候也会说每年最害怕的还是体检出各种问题,现在上有老下有小,中间的顶梁柱出了问题,家里天都要塌了。
耳濡目染,楚昳心里总有些忐忑。
要不还是抽空去做个检查吧。
为此,楚昳还调休了半天去做这件事,一直等到最终的医生诊断出来。
报告捏在她手里,这是楚昳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觉得自己真的太粗心大意了。
楚昳看了眼时间,直接打车到简幸川公司楼下,走到前台的位置说:“你好,我找简幸川。”
第一有人来找简总直呼大名的,前台姑娘很机灵,说:“请问怎么称呼,我先打个电话上去可以吗?”
“我姓楚,如果简幸川现在没空的话,你可以跟何栩说。”
“好嘞好嘞。”
楚昳正好趁这个时间重新思考一下,是不是就今天告诉简幸川呢。
前台时不时地看向楚昳,不是那种傲气逼人有难缠的角色,看上去很是温婉漂亮,听到电话里的应允,她起身说:“楚女士,您可以上去了。”
楚昳到楼上先是碰到了何栩,何栩说简总在谈事,但是马上就好了。
所以当楚昳再次跟着何栩走到简幸川办公室的时候,推开门,看见简幸川正和另一位员工说话。
细声细气的声音立马传到了楚昳耳朵里。
“简总,我这样写应该是没问题的,你看呢。”
“嗯,就这样办吧。”
简幸川拿起一旁的冰水喝了一口,杯壁上的水珠顺势滑下,滴落在他的西裤上。
一旁的女生赶紧抽了张纸巾,主动给简幸川擦干,简幸川稍稍避了避,拿过她手里的纸巾自己来。
何栩先出了声,敲了敲门:“简总。”
简幸川抬头,一眼看到了楚昳,眼睛一亮:“你来了。”
桌上的文件略多,他叠放起来说:“你稍等我一下。”简幸川又看向何栩,“何栩,你过来。”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楚昳和另一位,楚昳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桑洁打量着楚昳,一朵小白花的长相似乎也够不成什么威胁,就开口:“你好,我是简总的助理桑洁。”
简幸川加助理了?
当然楚昳没直接问出口,同样是礼貌回应:“你好,我是楚昳。”
“要来点咖啡吗?”
楚昳摇头:“就给我点温水就好了,谢谢。”
桑洁给楚昳去倒水,她走过的地方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女士香水味,裙子的长度穿得恰到好处能露出修长的双腿,身材也足够性感,楚昳低头看了眼自己,一套工作装,让人看得兴趣乏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