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四周便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声。
“想不到这次神医谷来的是少谷主,听说少谷主医术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早已超过了神医谷谷主,不知是不是真的?”
“看吧,看吧,这下对上神医谷传人,看她还如何神气?”
“就让定王和太女好好洗洗眼,看看这‘小神医’,到底神在哪里了? ”
“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不对,你看安阳郡主笑容如此自然,没有丝毫勉强,说不定盛名之下,传言非虚,人家要是真有真才实学呢?”
“怎么可能,不是说她早就失了双亲,没有长辈在旁教导,难道是自学成才?不像少谷主,可是自小有谷主亲自教导,才有现在的成就呢?”
还有那别有用心之人,也趁机夹在当中埋雷,“就是,就是……听说她的父母,就是被她克死的,才被未婚夫家退了亲……”
“啊!还有这回事?!那可得找机会给定王殿下说说,别让殿下被蒙骗了啊!”
仍站在越异人身后,没有随引导的人去就座的邹淑娟,听着四周的议论声,唇角不自觉上扬。
真好,听到这些议论,她仿佛站在定王身旁的机会又增大了呢!
王欣因为萌萌大宝贝的便利,将大大小小的议论声都听在耳中,面上神情稍冷。
萌萌大宝贝在识海里气得跳脚:“宿主,给她们下禁言散,给她们吃哑药,她们太讨厌了……”
连旁边的凤凌都敏锐地觉察到了她的情绪。
他内力高深,远处的议论声虽没王欣听得那么全面,但周围的嘈杂声却是都听到了的。
他从桌下轻轻握了握王欣的手,低声道:“放心,交给我!”
“若有谁敢不长眼撞到你面前,你也只管出手收拾,一切有我。”
说着就转身要找苍离,想让他去处理。
王欣轻轻制止了他的动作。
这里是安阳郡主府,她自己处理。
王欣感到,这次回京,随着婚期临近。
蠢蠢欲动的人明显比上次多,也更急切。
在她改造府邸这些天,已经有人有意无意在她面前或示好,或打听定王侧妃的人选。
把她弄得烦不胜烦。
只一句话推诿了过去,‘只要定王同意,无论是纳侧妃和侍妾,纳多少,纳谁,她都没意见。’
就是想要做定王正妃,只要定王同意,她都可以。
反正凤凌知道她的底线。
若君有异心,绝不勉强。
看样子,是在凤凌那里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又将矛头对准了她。
难道,她长得就那么像软柿子?
与其烦不胜烦,不若趁今日宴会,一次性解决了也好。
只是,她看向还站在对面未入座的越异人,诧异道:“少谷主为何还不入座,可是椅子有什么不妥?”
越异人略显为难地回身看了一眼胡文瑛怀中的小男孩,道:“实不相瞒,我昨天在来的路上捡到了这个孩子,只是他一直高烧不退,我已给他用了清瘟败毒饮和涤痰汤,还行了针灸,刚开始还有效果,今早再用,却不奏效,症状却越来越严重,孩子已陷入昏迷中,再耽搁下去,恐有性命之忧。”
他语含歉意,“久闻王小神医医术高超,妙手仁心,还请救救这个孩子!”
哦!这是打直球了?
没搞什么阴谋诡计,直接丢了一个疑难病症给她。
她若能治好,说明她医术至少在他之上。
若治不好,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并不难猜。
至少,他这道难题出得光明正大,而且赌上了自己的名声。
目前为止,还算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王欣向同坐的众人告罪一声,迈步走向胡文瑛。
凤凌起身要陪她,被她轻声制止,只让他代她招待好今天的客人。
只是,她几步走到胡文瑛面前,刚要伸手去摸那小孩的脉。
那小孩却突然口吐白沫,手脚一阵痉挛,四肢抽搐起来!
将抱着他的胡文瑛吓得一声尖叫,手一抖,差点将怀里的孩子脱手扔出去。
被王欣眼疾手快接住,转身交到紧跟在她身后的苍怡怀里。
先前刚沉寂下去的议论声又渐渐大了起来。
“看吧,就说她命不好,克父克母,现在连个小孩子都克,刚刚还好好的孩子,她一近身,病情立刻更严重了。”
“她不会将这孩子也克死吧?”
“……”
听着这些恶意中伤的话,孩子的病情的确危急,王欣一时无暇理会。
只让苍怡将孩子抱去敞轩最近的一间空屋子里。
若她没有看错,这孩子估计得了病毒性脑膜炎。
也就是这时节人所说的“脑风”。
病死率极高,十个有九个活不下来。
只是,她的这一番举动,却引来了更多的非议。
“她为什么不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治?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