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子虽然是封闭,但是厕所还是有的,也能用水。
只是没有电器。
好在现在的天气不冷。
郁竹音去洗了个澡,没有换的衣服她就套着裙子,把贴身衣物给洗了。
然后拎了个小孩进房间:“这个小孩又该怎么办?”
姜南书回神,目光落在抖得厉害的悠悠身上。
她一张小脸苍白,才只有两岁大,整张小脸瘦得眼睛格外大。
她含着眼泪,在这种环境下,懂事得没有大哭大叫。
姜南书叹了一口气,对着郁竹音道:“你松开她。”
郁竹音这才放手,得到自由的悠悠小身子紧贴着门。
姜南书朝她招了招手,脸上笑容温柔:“过来。”
悠悠在原地站了几秒,才走到姜南书的身边,小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裙摆,就像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一样。
姜南书摸向她的手臂,才发现她的身子烫得厉害。
摸向脑袋,更是烫手。
她立马把悠悠抱起放在床上:“郁竹音,弄张湿毛巾过来,这小丫头发烧了。”
“啊?”郁竹音刚想拒绝。
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差使呢。
但又怕姜南书真的不管她了。
于是听话的去了。
毛巾也是脏兮兮的,郁竹音洗了好几遍,才看见一点毛巾原来的颜色。
姜南书不太懂药理,但是现在这里没有任何药,她只能用这种方式给悠悠降温。
姜南书又去拍了拍门,得到老五不耐烦的吼叫,她就说明了悠悠的情况。
她才动手术,此刻应该在医院待着才对。
但这群人冷嘲热讽:“不过就是个贱丫头的命,死了就死了,你不如关心一下,你肚子里的种能不能活吧。”
他们谨慎得甚至不开门,不给他们一丝机会。
姜南书折返回来。
郁竹音的冷水都换几盆了。
“他们怎么说?这孩子看上去这么小,总要送医院去吧?”
姜南书摇了摇头:“他们不会管她的死活,所以能不能熬过今晚,全看这小丫头的命数。”
郁竹音愣了一下。
她在缅南见过太多失去至亲亲人痛哭的人,那个地方人命如草芥,根本就不会有太多的人在意。
她也从一开始的动容到麻木。
因为她哥哥说,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只有自己比别人更狠,才有战胜他人的可能性。
那边的背叛真的太多了。
多到前一刻还在跟你交谈的好友,下一刻就对你亮出了刀子,锋利的刀刃扎进你的血肉里。
她目光看向已经烧迷糊的悠悠,没忍住道:“要不算了吧,这小丫头跟你也没关系,万一我们有机会逃走,她就是个累赘。”
姜南书还在用冷毛巾给悠悠擦拭身子,试图帮她降温,语气淡淡:“可她还活着,生命没你想得那么卑贱,她是累赘,在这个屋子里,我同样也是累赘,如果能逃走,我也跑不掉的。”
姜南书对自己的认知还是清晰的。
郁竹音咬唇,放了一句狠话:“反正如果能跑,我是不会管你们的死活!”
姜南书点头:“随便。”
晚饭会有人从特定的窗口递进来。
没什么好的。
就是一些稀粥,加上几个馒头。
郁竹音都吃好几天了,就算她再大小姐脾气,在这关头,她还是不敢造次,认认真真的啃着馒头。
中途悠悠醒了。
姜南书想着他们也不可能在吃食上下毒,就喂了些稀粥给悠悠。
他们大人饿一两顿没事。
但是悠悠现在还生着病,不吃东西不行。
勉强喂进两口,悠悠又昏睡了过去。
姜南书就啃馒头。
渴了就喝自来水,平静得就像过惯这样的日子一样。
“你不觉得很难吃吗?”郁竹音问。
要不是因为太饿了,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吃这种东西。
“能吃就行,讲究那么多做什么,难吃也总比饿死好。”姜南书撕着馒头皮,细细吃着。
郁竹音撇了撇嘴,她还是不懂,就陆清衍那种优质男人,为什么会非姜南书不可。
无论谁去勾引都会被拒绝。
在她心里,男人就没有不在外面偷吃的。
就像她哥,女人都有三个不止,只要是漂亮的,他继续来者不拒。
在她眼里,男人就应该都是这样。
所以在陆清衍一再拒绝她以后,她找到了兴趣。
“你为什么会跟陆先生结婚?”郁竹音坐去椅子上,百无聊赖的问着。
姜南书抬眸看她一眼:“你很想知道?”
郁竹音点了点头:“我想知道我到底输在哪儿了。”
二十岁的青春少女充满了朝气。
目光中带着一股执拗。
姜南书突然觉得,郁竹音或许并不喜欢陆清衍,只是她喜欢挑战难度,而陆清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