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来到,秦将军今日给营中将士添了伙食,同时将新的物资发放下去。
酒肉一应物品俱全,因为两军正在对战,林瑶光强烈抗议喝酒一事。
而秦将军认为,天寒地冻,又是年节,喝点酒并不妨碍。
两人因为这事闹得非常不愉快,林家军也在城中被排挤,唐圳满肚子火憋不住,发了几句牢骚,结果被秦将军手下一个副将听到,两人骂得脖子粗脸红的。
最后还是林朝歌出面,将唐圳叉走才解决。
但是大战当前,主将不和乃是大忌。
消息传到北塔营中,安吉尔乐得不行:“就说女人不行,还领兵出来打仗,早点回家生孩子养娃才是正事。”
“不要大意。”哈赛一贯泼凉水:“就算林瑶光不懂,但是秦将军是个老将,他应该不会阵前闹内讧,此事有诈。”
安吉尔没好气地瞥他:“诈诈诈,诈你啊,本王说什么你都灭气,你就不能说一句好听的。”
哈赛甩袖离开,懒得搭理这个莽夫。
出门吩咐手下:“看好大王子,一旦有令,先过来告诉我。”
林瑶光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抬手比画了下:“要是北塔归了我卫国——啧,这僻寒之地,还真不好搞。”
秦娇娇笑一声:“我爹最大的心愿,就是把望风谷耻辱洗掉,你可比他有志气多了。”
“以前的望风谷,同现在一点都不一样。”秦娇娇拍拍手上积雪,道:“望风谷那本来有一座城,十几年前战败后,那座城被屠了。因为那个位置难守易攻,北塔就索性拆了它,所以我们应该是在那守护的,结果只能退居在这里。”
“你知道吗?以前两国没有战争时,望风谷是最大的贸易市场,两国商人在那里交易。北塔会从集市购买到过冬的物品,我们可以买到他们独有的马匹,种子,还有很多其他的。”
“自从战争发动后,贸易市场就渐渐败落,北塔寒冬很难熬,他们冬季种不活粮食,就如同我们这里一样,只能依靠外面输送,他们得不到输送,就会来抢。”
林瑶光淡淡一笑:“听起来,像是为了生存而不得已。”
“情有可原不是起战的源头。”秦娇娇叹口气:“贪得无厌,才是罪源。”
林瑶光想到卫衡,想到了如今的卫国。
内部未安,外患已至,时局不稳,百姓难安。
无论内忧还是外患,吃苦的都是百姓。
望风城中百姓生活很是艰苦,有些资本的都已经移居,留下的都是老弱不堪。
看,一座城的摧毁,往往是战争的开始。
秦娇娇扭头看着林瑶光,声音柔了几分:“我爹脾气不太好,说话也直,要是让你不高兴了,我替他给你道歉。”
林瑶光诧异地看她,“你…呵,老将军征战多年,若心胸当真狭隘,又岂能得诸将追随。”
“哈哈,你不在意就好。”秦娇娇没想那么多,见她没生气也放下心来。
“娇娇。”
程宥安穿得跟个球一样,隔着数十个台阶轻轻唤了声。
秦娇娇哈了口气:“天黑了,将军府设宴共度除夕,一起吧。”
林瑶光跟着向下走,数步远的距离,程宥安就连连后退,等人走远了才挽着秦娇娇的手腕:“还是那么吓人。”
秦娇娇拉了拉他脖颈边的毛领:“哪有,分明就是和蔼可亲好吧。”
程宥安噘嘴,不好让她不高兴。
暮色沉下,将军府中灯火通明。
秦将军和林瑶光坐在上首,两边坐着各自副将,或低声交谈,或举杯畅饮,看上去其乐融融。
外面的天空寒风凛冽,堂内混合着歌舞声,欢笑声,倒是显出不少暖色。
舞女踩着舞步,缓缓滑进席位,芳香弥漫,十分勾人心弦。
‘砰’,林朝歌手里的筷子摔下,众人随声望去,她冷色道:“不知道秦将军是如此治军的,竟任由这些……”目光扫向对面,一副将正抱着舞女亲,被人围观尴尬不过片刻,毫无羞耻说:“你是娘们懂什么,男人哪个不需要,哈哈。”
“我们将军治军如何轮的着你来说,一群女人能干什么,赶紧回家抱着男人睡觉去吧。”
他话语说得极羞辱,林朝歌忍无可忍一把掀翻了桌子,双剑出鞘将他跟前桌子劈开,“再口出狂言,劈烂你的嘴。”
顿时大堂歌舞声消,王虎等人持刀站起来,秦将军这边的副将也跟着一个个起身,双方隔着一步距离,火药味十足。
林瑶光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声音很淡:“秦将军也这么认为?”
秦将军呵呵一笑:“吴天喝多了酒胡言乱语,林将军莫怪,莫怪!”说着瞪了眼站起来的诸人:“吴天,还不给林将军道歉。”
吴天梗着脖子很硬气:“给个娘们道歉,老子不干。咱们这些人哪个不是提命在战场拼的,她一个富贵窝里的娘们,来这作威作福来了,呸。”
轰隆一声,满桌菜肴酒杯碎了一地,林瑶光踩着桌子走下来,“本将看诸位能耐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