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光在城门口的放肆举动,次日早朝就被参了。
原本该给林家军论功行赏,因为此事倒是耽搁下来。
白丞相表示,安吉尔乃是北塔大王子,率先安置他才是重中之重。
经过朝臣商议,给安吉尔在京中安置了宅院,随行派了护卫,不允许随意出京,在京中一切行动都得护卫跟随。
安吉尔初到京都,对什么都稀奇,听说兵器市有不少武功高手,就见天地去挑战。
连续挑战一段时间后,发现很是无趣,还不如同林瑶光打呢,就开始每日到郡主府来挑战。
林瑶光好不容易懒散几日,还每天都要被他叫醒,很是烦。
王虎也是半个武痴,就把安吉尔扔给王虎,两人在林家军中打得不可开交。
朝中派了大臣前去北陲,打算同北塔建立互市,如此望风城百姓可获得北塔的兽皮等取暖好物,还有雪中疾行的马,这种马比卫国的马要优良。
而北塔可以通过互市,获得过冬的粮食,蔬菜等。
互市的建立,可以有效地改善两国关系。
而边塞的百姓,也可以通过互市让家庭富裕起来。
京中对于林瑶光的声讨越来越大,无不是目中无人,嚣张跋扈,而卫衡面露不悦,朝臣就见好即收。
薛丽来到郡主府前,被侍卫拦下,她很是恼怒:“你眼睛瞎了,我可是摄政王的人,腹中乃是摄政王的儿子,你敢拦我,出个什么意外让你拿命来赔。”
“呸。”何姑姑叉着腰出来:“贱蹄子,上赶着让人骂。你是眼睛上头顶了还是鼻子上屁股上了,这可是郡主府,不是你嚣张撒泼的地。”
薛丽眼睛瞪大,:“你……”
“你什么。”何姑姑冷哼,声音更尖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赶出去,少在这恶心人。”
薛丽气地大喊:“放肆,我可是摄政王的人。你们是要造反吗?果然是立了战功了不得,如今竟然连摄政王都不放眼里,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映月端着一盆水出来,对准薛丽就泼出去。
“啊……”
薛丽尖叫声刺耳,眼一翻晕了过去,身边的小丫鬟急忙道:“夫人,夫人。快来人啊,瑶光郡主要害——”
玄英的剑挑起她下巴:“再胡言乱语,割了你的舌头。”
小丫鬟赶紧招手,看热闹的侍卫上来抬着人就上轿,晃晃悠悠地离开。
玄英眉头紧锁,主子这是干什么?
矛盾的发生,往往都是言论造成的。
卫衡袖手旁观,薛丽越发的嚣张挑衅,林瑶光不出面,但是手下的人次次都强势得很,每一次都让薛丽吃大亏。
薛丽吃亏多了,躲在家里不出门。
江鹤楼上,林瑶光等来了她的客人。
谢惜拎着酒壶:“街上买的散酒,说是独家配方纯粮酿造。”
酒香四溢,林瑶光执着酒盏同她一碰。
谢惜抿了抿唇:“果然,我还不是不喜欢酒。”
林瑶光从她手边拿了酒壶过来,两杯酒倒下:“喜不喜欢不碍事,毕竟费了心思,得有个断定才是。”
谢惜摩挲着酒盏边缘,垂着眼眸没说话。
林瑶光似苦恼地道:“那个薛丽,倒是个能折腾的。”又好似赞赏,失笑一声:“就是孕妇,装得不太像。”
谢惜抬眸,对上她清亮的眼睛。
顿时觉得自己好似街头耍把戏的,眼前人看透了一切,让她无所遁形。
“酒里下了毒。”谢谢道,说着自己又喝了一盏。
林瑶光笑笑:“侯爷是打算,同归于尽?”
“呵呵。”谢惜轻笑一声,摇摇头:“那倒没有。只是,一开始咱们就走上了两条路。”
她想起初识卫庄的场景,是个雪天。
卫庄被宁王欺负掉进湖里,大雪将天地变成一色,她独独在苍茫一片里,看到了火热。
也是那年,她起了争夺家主之心。
“你喜欢卫衡,就如同我喜欢他一样。他们一样的可怜,一样的不被尚家容。”
谢惜仰头灌了一盏:“林瑶光,我躲在暗处如同老鼠,一直在窥视着你们的行动。我们,只是为了生存,为了活下去。”
“你一直没有动薛丽,我就知道,这种不见光的手段早就被你们看穿了。”
“可我还想试试,万一卫衡同你闹翻了呢?万一你恼怒之下离京了,卫衡该怎么做?”
林瑶光跟着想去,“他会跟我走。”
“哈哈。”
谢惜大笑两声:“是。你不知道,卫衡在朝堂上是如何呼风唤雨,明烛千里的。他是先太子的嫡子,即便有那样的母亲,也一点不妨碍他的血统。”
“他是天生的帝王,只需要站在那,就有万民叩拜群臣呼之。”
“可谁又知道,他就是个沉溺情爱的人。我看得清楚,只要除了你,卫衡就一击溃败,再无复起之时。”
谢惜吐口气:“酒里有毒,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林瑶光撑着桌面,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