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琅离开后,直接去了无病医馆。
她今日的目的本就是砸场子,再借机将神仙散一事捅出来。
而公孙诚等人主动站了出来,萧灵琅正好可以顺势而为。
萧灵琅带着御林军大闹一通,很快就传开了。
大盛国的宵禁是从亥时开始,萧灵琅是故意赶在这个时辰前闹大动静。
所以,那些在外面的老百姓们在宵禁之前,还看了一番热闹。
翌日清早,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萧灵琅为了向南繁而带着御林军在城内大肆搜捕黑衣杀手,砸了很多秦楼楚馆这件事。
其实皇帝在得知向南繁被刺杀后,已经下令让人调查此事,缉拿凶手。
萧灵琅大可老老实实等结果就行。
但萧灵琅偏要任性胡闹一回,也没人拦着她。
皇帝得知后,只当萧灵琅愤怒上头,也就默许了她的举动。
吃瓜群众们津津有味地谈论萧灵琅所做之事。
“这顺安郡主倒是难得强势一回啊!以往那般软弱怕事,这次却一反常态,还挺违和的。”
“我看不尽然,说不定人家平时都是装的,眼下坐不住了,就暴露本性了!”
“哪里装啦?兔子急了都会咬人呢!何况顺安郡主好歹也是个将门之女,夫君都差点被人杀了,不发威才是真有病吧!”
“这事换谁都得发怒吧!只不过咱们这些贫民老百姓身后没有靠山,老娘早就看那些秦楼楚馆不顺眼了,砸了好啊!”
“就是!砸得好!早就该砸了!省得那些臭男人天天不着家!”
“听说顺安郡主是得到消息,才去那些秦楼楚馆里搜捕逃走的黑衣杀手,可最后半个人都没抓到,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啥?你是觉得有人给顺安郡主假消息?”
“你这么一说倒不是不可能,说不定是有人看那些秦楼楚馆不顺眼,故意怂恿顺安郡主去砸场子的。”
……
老百姓们议论纷纷,脑洞大开,浮想联翩。
但这些人不知道的是,萧灵琅又安排了人在他们中间刻意带节奏。
***
北城的某间寺庙。
许氏气愤愤地质问沈彧,“教主,你明知萧灵琅带人闹事,为何不阻止?”
“你暂代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随便找个借口都能让萧灵琅没法胡闹。”
“可你却偏偏什么都不做,任由萧灵琅毁了咱们好几个据点。”
“你到底在私下谋划什么?今日最好说清楚,否则别怪我通知其他长老,撤了你的教主之位!”
许氏真的是出离愤怒了,所以言辞间越发犀利刻薄,对沈彧这个教主没有半分尊敬。
她对沈彧本就不服,以前还能维持表面关系,但萧灵琅昨夜干的事,毁了许氏经营多年的心血。
沈彧明明有名正言顺的阻止理由,却冷眼旁观不出手,许氏这会儿是连带着沈彧一同给恨上了。
听到许氏威胁的话,沈彧皱了皱眉,“大长老,慎言!”
沈彧昨日原本在南郊的安宁村。
向南繁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安宁村没有了主事人。
沈彧就是要趁着向南繁没法掌管安宁村的时候,将自己的人秘密安插进去。
所以,沈彧在向南繁受伤后就以在新租的商铺监工装修事宜为由,留在了安宁村。
反正沈彧只是暂代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这个职位比他原先在东境的正四品水师副将是要低的。
就连五城兵马司的总指挥,都不过是正五品。
故而在五城兵马司里,人人都将沈彧供起来,连总指挥都对沈彧客客气气。
沈彧三五不时就以外出巡查的缘由而不去点卯,也没人敢质疑什么。
而昨晚若不是得知萧灵琅带着御林军大闹秦楼楚馆,沈彧原本是要留在安宁村过夜的。
等他得知消息后赶回盛京城,事情差不多已经进入尾声了。
沈彧没有出手阻止,也是出于多方面的考量。
停顿了几息,沈彧继续说道:“大长老,今次本尊不与你计较,若是再出言不逊,休怪本尊不念旧情!”
威胁的话语,沈彧也回敬了许氏一番。
许氏愣住,因为她看到了沈彧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难道沈彧对她起了杀心?
许氏不得不压制住内心里的怒火,开始复盘沉思。
好一阵沉默之后,还是许氏先开的口,“教主,昨夜为何不出手阻止,可否给一个理由?”
许氏的语气较之先前,明显地缓和了不少。
她得知消息后,因为先入为主的愤怒情绪,确实让她没有过多思考整件事背后的深意。
而她刚刚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已经想到了一些可能。
但她还是想要听沈彧说一说。
沈彧投给许氏一个不耐的眼神,“这些事,难道还需要本尊向你解释?盛京城的局势,想必你比本尊更了解。”
“本尊昨夜不出手,为的是什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