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见任哲回头,顿时朝他呲牙一笑,挑衅意味十足。
“什么东西?陈家请来的托?”
任哲喜欢拍卖,也经常出现在各种各样的顶流会场之中,类似的手段他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可即便如此,任哲依旧感到十分恼火。
陈家未免有些不识好歹,现在拍卖刚刚开始,大多数买家还在观望,通常这种情况前面几单是很难拍出高价的。
自己好心帮忙暖场,帮陈家给拍品提价,结果你们就是这样套路老子的?
然而不等任哲发出质疑,就听台上陈周说道:“这位先生,没有号牌是无法参与竞拍的,还有,请问您是怎么进来的?”
任哲:“……”
他这才发现,喊价的那个年轻人手里根本没有叫号牌。
得,看来是冤枉他们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会场的年轻人微微一笑:“当然是从正门进来的。”
“怎么回事,为什么有外人混进来了?保卫处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陈周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这种场合都会有人冲进来捣乱,他明明在会场外围布置了大量安保人员,可还是被对方成功混进会场,这是所有人的失职。
然而话筒那边的安保竟然比陈周还要惊讶:“什么?有人混进去了!?他怎么进去的?”
陈周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问上我了?”
“不是,小陈总,你听我解释。”
“刚刚确实有几个年轻人在门口嚷嚷要进场竞拍来着,但是我跟他们说了本次拍卖不对外公开,只有携带邀请函才能入内。”
“结果那群小屁孩不仅不愿意走,还试图强行冲进会场。”
“所以你就放他进来了?”
“哪能啊!”安保人员矢口否认,“我二话不说就把那些人给放倒了,现在还在保卫处关着呢。”
“那你为什么不上报?”
“我跟主管说了,他说你正在主持拍卖,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就没必要惊动你,其余的事等拍卖结束再说。”
“你们一共抓了几个人?”
“四个。”
陈周望着场中对自己挤眉弄眼的年轻人问道:“有没有一个穿米色卫衣的?”
安保人员不明所以:“肯定有啊,刚刚带头闹事的就是那个穿连帽衣的……我抄!怎么就剩三个人了?”
“阿开,还有一个人去哪了?”
“啊?不就在这吗,总不能我撒泡尿的功夫他就……我抄!!”
陈周:“……”
行了,接下来的话也不用问了,显然是这个年轻人故意闹事被抓,然后趁安保疏忽大意混进了会场。
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
他的动机是什么?
还不等陈周发问,年轻人便主动开口说道:“我想参加拍卖,可以吗?”
陈周摇了摇头:“非常抱歉这位客人,本次拍卖必须持有邀请函的买家才能参与购买,您的行为已经影响到竞拍的正常进行,如不立马退场,我们将会采取强制措施。”
“别啊,我有的是钱。”年轻人害怕似的后退半步,“我真是来买东西的,给个机会行不行?”
陈周依旧摇头:“非常抱歉。”
无论眼前的年轻人能不能拿出这么多钱,规矩就是规矩,陈周不能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在众人面前失信。
这点他还是拎得清的。
“真不能谈?”
“不能。”
“你,出去!”
在场虽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也不是每个人涵养都那么高,于是有人忍不住起身指着年轻人厉声说道,王霸之气一览无余。
也有人望着年轻人的面孔揉起了下巴,开始思考这个面孔是不是有些熟悉。
“哎,既然没办法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们交流,那我不装了,我摊牌了,其实我是云家的。”
陈周:“……”
跟我这拍电影呢?
他正要下令让站在两旁的刀斧手……保安把年轻人叉出去,却看到对方从兜里取出了一张印有金色纹路的银行卡。
这又算什么?炫富?
有眼尖的来宾发出一声惊呼:“这是……云家的卡?”
“云家?”
陈周定睛望去,什么也没看到,太远了。
于是他让摄像头对准年轻人手里的卡,才在屏幕上看清对方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形似银行卡的卡片上并没有号码或者银行标签,而是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繁体字“云”。
但陈周却认得这张卡片,因为整个联邦就只有那么一小撮人能够使用这种卡。
云家嫡系子弟,而且还必须是身居高位那种,不然就算是家主刚刚成年的小儿子都不行。
等会,这年轻人看上去年纪不大,不会就是那个传闻中刚刚成年的云家幼子吧!
陈周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云家,全联邦仅次于长孙家的存在,而且这是权、钱综合评价,因为长孙家现任家主是联邦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