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沈言酌的古怪连苏宁安都注意到了,忍不住咬了咬唇,莫不是另有隐情?
就好像寻宝时窥见的一角,便忍不住想要窥得全貌!
“皇上不是说好要和安安坦诚的?安安做到了,为何你却不肯?皇后都告诉臣妾了,既然皇上是因着不想让臣妾失望,为何却不肯说?又不是没长嘴……”
沈言酌眉头微挑,难得的有些局促。
苏宁安佯装生气的扯着他的袖子,见他仍绷着脸,一副十分不情愿的样子,皱了皱眉,顺势放开他,轻轻嗔道:“什么真心相待?不过是话本子里才有的罢了……”
方欲转身,手腕却被人扯住,只是苏宁安仍倔强的不肯回头。
片刻之后,果然听见身后的男人一叹,腰被认命的圈住,极为顺从的由着他拉了自己入怀。
“难不成朕给自己戴绿帽子还得大张旗鼓的?”沈言酌咬着牙,说的十分艰难,看见她隐隐上扬的嘴角,脸上更是郁闷,“不准笑!”
男人气急败坏的样子让苏宁安更是忍不住笑意,在他怀中转身,两只手勾着他的颈子,忽然感到搁在自己腰间的手又将她圈得更紧了,一时间唇角越发的温柔。
“臣妾有没有说过皇上很可爱?”
沈言酌眉眼微挑,一脸的不认同,“你是将朕当成女人?还是稚童?”
苏宁安勾唇一笑,瞬间玩心大起,吻了吻他的唇。
“那皇陵中的是皇后娘娘的衣冠冢咯?”
沈言酌因着唇上柔软的触感而喉间滚了滚,稍一提气,便将她放在了桌子上。
“一副空棺而已。”
原本贴在她腰间的手开始缓缓揉捏,惊得苏宁安倒抽一口冷气,面上绯红,险些软了身子。
“皇上……臣妾还没跟你道歉呢!唔……”
“这不是正道着呢么。”
沈言酌轻笑一声,掌心捧住她的首脑,灼热的鼻息让她颤抖不已,软着身子承接着他的吻。
感到自己发间松散,钗环不知何时已经落了一地,原本被仔细盘起来的青丝散在周身,好似另一件外衫。
“百年之后,能跟朕同在一处的,除了安安再不会有别人。”
一沾上她的唇便再也离不开,偏偏她又柔顺的不像话,更让人起了欺凌之心。
“答应朕,做朕的皇后。”
“臣妾……”
被他撩拨的昏头涨脑,偏偏他又说了这样的话,让苏宁安脑子里更是混沌一片。
“答应朕。”
盘扣松散,衣衫如零落的花瓣一般。
苏宁安软在沈言酌怀中,面上绯红一片,嘤咛混着啜泣,仅存的理智在他一次次勾魂摄魄般的宠爱下,如尘埃一般四散,叫她抓也抓不住。
“臣、臣妾……”
“答应朕,安安。说‘好。’”
“说‘要作朕的皇后。’”
“安、安安……要作你的……皇、皇后……”
苏宁安忽然眉间紧皱,忽然再也承受不住,指甲没入他的肩背,却仍抵消不了他带来的颤栗。
身子和思想皆被他掠夺一空,不知为何,苏宁安却在沈言酌怀中哭了好久好久。
但这样缠人的啜泣最终化成了他最爱的声音。
隔日,轩窗边,铜镜前,那只拿着御笔指点江山的手,细细的为她描着眉,认真的为她挑选每一根首饰。
只是临出门时,她唇上的胭脂仍被吃了个干净。
本来沈言酌并不欲多留,但奈何苏宁安和江羽萱二人难舍难分,但想到自此之后二人再无相见的可能,便多留了几日,才终于启程。
外观简朴但内里却极为奢华的马车中,苏宁安过分随意的躺在沈言酌怀中,手上握着的书卷,竟一时间成了摆设。
“皇上,你有没有发现?”
“什么?”握住她的手,一口吃下她欲送到嘴边的点心,看着她面上微嗔,笑得一脸得意。
“臣妾之前以为皇后就是那般淡定稳重,可这几日臣妾发现在付将军面前,她也可以娇俏如少女一般,甚至有些蛮不讲理。”
沈言酌勾唇一笑,“以前身边没有能宠溺包容她的人,她自然得收敛起本性,如今有了付长寻,自然不一样,就如同安安在朕面前一样。”
苏宁安面上一红,忍不住道:“知道皇上待臣妾好,可也不用时时提点吧?”
“难道不是?”沈言酌眉头轻挑,笑得一脸得意。
“自然是的,皇上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苏宁安忽然笑得灿烂,即便天下间再美的花儿,也不及她一二。“所以臣妾自然要好好待在皇上身边,可千万不能叫人抢去了。”
沈言酌的唇角因着她这一句话,是压也压不住,难掩得意道:“你知道就好。不过,安安日后可不能再叫她皇后。”
“为何?”苏宁安偏了偏头,忽然对上他郑重的目光,只感觉耳根热热的,忙道了句:“知道了。”
他们走了几日,却并未回到宽敞的官道上,反而到了渡口。
“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