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在每年入冬后,都会变得萧条冷清,然而今年却有所不同。
朝阳国今年粮食大丰收,新皇登基特赦不用交农业税,大家存了一年的辛苦钱也不用再花去买粮食过冬,于是汴京城的这个冬天比往年热闹。
甄婉负责的纺织厂,制作出很多云雾锦,云雾锦做出来的衣服色泽鲜艳,手感还软,一时间在汴京城风靡起来,世家夫人小姐争相抢购。
云雾锦的制作方法复杂,造价高,因此售卖的价格不便宜,这也让席薇赚得盆满钵满。
当初从南疆打劫回来的那批次一些的云雾锦,被她改名为“棉锦”,以普通棉布的价格卖出去。
棉锦从外表上看去,颜色样式与云雾锦相差无几,但是触感却比云雾锦差。
但是因为好看,价格又实惠,普通百姓也能买得起,所以很快就被售空了。
洛斯言的玻璃工厂销量也很好,除了开始制作的器具,到后来制作的门窗、琉璃瓦,订单都排到了两年后。
因此他的私库也日渐丰盈起来。
“快点,快点,动作麻利点!”
承语就是个小管家公,正在招呼小宫女们剪窗花、贴春联、挂灯笼。
整个皇宫都被装点得很有氛围,大红的春联和窗花,五彩斑斓的灯笼,小宫女们忙得热火朝天,好一幅热闹喜庆的画面。
今天是大年三十,以往帝后都会设宴,宴请文武百官,但是因为席薇有孕在身,所以洛斯言就把宴会给取消了。
宴会人多杂乱,要是冲撞了他的小媳妇,后悔都没地哭去。
他现在每天除了上朝议事,批阅折子,余下的时间都围着小媳妇转,就连小媳妇的一日三餐都是他一手包办的。
席薇已经怀孕五个多月,由于洛斯言的爱心投喂,她现在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的,她的四肢仍然纤细如少女,除了肚子鼓得像个皮球。
“言哥哥,我吃饱了。”
她望着眼前堆得像座小山的碗,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可是古代,没有医院,没有剖腹产,怀孕的时候吃得太多,孩子太大,到时候生孩子好危险。
洛斯言听后,挑了挑眉,眼里带着笑意,带着点勾引和促狭:“没事,晚点为夫带你运动消食。”
他故意咬重“运动”两个字,说完还给她抛了抛媚眼,笑得一脸暧昧。
席薇闻言,黑眸陡然窜过一抹慌乱,心跳突然加速起来,脸红得就像关云长转世似的。
之前在路上的时候,她借口怀孕不能同房,因此晾了他三个月。
回京之后,花月夫妇回神医谷祭拜,因此换了太医每天来请平安脉,结果太医提醒了他,房事的时候收着些,不可放肆。
从此某人又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时不时拉着她“运动”一番,像是要把之前的三个月补回来似的,虽然他注意着分寸,但是却把她整得疲惫不堪。
席薇抱着他胳膊撒娇:“言哥哥,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去看花灯吗?”
嘉儿的父亲自从进宫之后,就负责制作花灯,现在的御花园,已经被挂满了花灯,变成了巨大的花灯展。
前几天试灯的时候,她邀请了小菲儿过来参观,可把小丫头眼馋坏了。
他的笑容越发恶劣,却在烛光的映衬下英俊得不像话。
“那咱们先看花灯。”
言下之意,就是先看花灯,然后再运动。
席薇的小脸垮下来了,想到接下来又是一场消耗战,她得补充能量:“那我再吃点。”
说着,又吃了几个虾滑。
男人见状,唇角微微勾起,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深邃的眼眸满含宠溺,睫毛微微颤抖,烛光在上面轻轻跳跃着。
其实是花篱在出发之前找过他,说是发现这丫头吃得太少了,容易造成营养不良,所以让他注意点。
花月被掳走了十多年,现在死里逃生,理应回神医谷看看。
神医谷的旧址在幽州,席薇让小富贵把他们送过去的,花月说离开太久了,想在神医谷住一段时间,他们过完年就会回来。
夜幕降临,五彩斑斓的花灯在夜色中熠熠生辉,就像繁星点点,每一盏灯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浪漫的故事。
洛斯言牵着席薇的手,漫步在花灯的海洋中,一对璧人竟然比花灯更赏心悦目,小宫女和小太监们眼冒桃心,只敢远远地驻足观望。
“乖宝,这是咱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往后的每一个春节,咱们都要一起度过。”
灯美,景美,小媳妇更美,洛斯言只觉得,他的心柔软得不像话,仿佛他的世界里,只装得下眼前的小丫头。
席薇逗他:“这谁说得准呢,也许明年你的乖宝就不是我了。”
说完还垂着头,故作一副伤心失落的样子。
洛斯言听后,果然紧张起来。
但是转念一想,不应该呀,他一直以来都很洁身自好,自从他上次一掌拍飞了御膳房的宫女之后,小宫女们见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根本不敢靠近。
那些世家贵女更别提了,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