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是自己的前世,席薇感叹老天的不公,她两世为人,结局竟都一样凄惨。
短暂的沉默之后,她已经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这就说得通了,为什么之前她和席昭去盛京时,见到了木垒的帐篷,脑海里闪过前世死亡的景象,心里会感觉疼痛无比。
她踌躇了会儿,低声道:“大神,您刚刚说过,会满足我一个愿望对吧?”
那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对的,没错,只要不违背公俗良序,本座自会替你达成。”
席薇压着心底快要喷薄而出的情绪,语气淡定从容:“我的愿望很简单,让后世的父母看清养女的真面目,并把她赶出家门。”
十八岁的她刚高中毕业,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助学贷款她可以申请,但是为了生活费和孤儿院的弟弟妹妹,她日复一日的辛苦打工。
然而她的亲生父母明明知道真相,却选择袖手旁观,想必是养女从中作梗。
那苍老的声音回道:“这愿望简单,本座可以做到,让真相重现天日也是本座的职责。”
席薇听到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对于后世没什么可留恋的,平时不是忙着学习,就是忙着打工,也没有时间交朋友。
没道理她流落在外受苦受难,顶替她的坏人却替她享受大小姐待遇。
愿望达成之后,她情绪一放松,困意瞬间来袭,头一歪就睡了过去。
小太子顺利出生之后,席靖川和白雅楠再次回到了阴山关,那边的兵工厂正如火如荼的生产着,很快就能做出军营所需的物品。
洛亦珩满百天的时候,阴山关和勃固关像是约好似的,先后传来捷报,北方的胡族以及西南的南疆,正式纳入朝阳国的版图。
同一天,花篱在给席薇把平安脉的时候,发现她再次怀孕了,已经一月有余,而且还是双胞胎。
“花前辈?你确定吗?”
席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如遭雷击。
因为自从小太子出生之后,她的月信就再没来过,她前不久还特意咨询了许知意,许知意说这是正常现象,她生完席昀和席旸之后,都是一年才会来月事。
花篱听了她的话也不意外,就陛下和娘娘那恩爱的程度,娘娘再次怀上孩子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她收起诊脉的帕子,认真又郑重地回道:“千真万确。”
席薇自从生下小太子后,洛斯言就从来没有和她分过房,孩子满月后,逍遥宫在晚上就频频传热水,这事在皇宫里大家心知肚明。
因为宫里主子就这么几个,那么多双眼睛全都盯着他们呢,一有点风吹草动,大伙早早就传开了。
今日捷报频传,洛斯言龙颜大悦,此时的他正在太和殿宴请百官。
突然,一个小太监从后面跑来,在他耳边耳语了一阵,众位大臣只看到,皇帝的眼光越来越亮,嘴角快要翘到天上去。
小太监汇报完毕,众人只见到皇帝腾地一下站起来,激动地说道:“众位爱卿,朕已吩咐御膳房备好酒菜,大家务必喝得尽兴,朕有些家务事,失陪。”
洛斯言话音落下,便脚下生风,一溜烟跑没了影。
大臣们先是面面相觑一阵,然后转念一想,陛下的样子看上去很高兴,并不像什么坏事,佳肴美酒当前,那他们只管尽情享用便是。
同年八月,朝阳国举行了三年一次的秋闱,秋闱也称作乡试,因在秋天举行,故又称作“秋试”和“秋闱”。
农历八月初九开始,每三天举行一场考试,每场考试三天时间。
经过了九天的考试,再经过礼部和内阁的批阅,最终选出一百多个举人,学子中举之后,方可进京赶考,参加来年二月的春闱。
今年秋闱,京城地区的乡试第一名解元,是年仅十五岁的云逸,消息传出之后,整个京城又炸锅了,特别是当初嚼过云卿舌根子的那些人,眼珠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这个云逸真不简单,年纪轻轻就中了解元。”
“可不是嘛!真是人不可貌相。”
人们惯是如此,捧高踩低。
朝阳国的男子,二十岁才算成年,因此云逸虽然优秀,但是年纪太小,暂时还没有人敢动过榜下捉婿的念头。
倒是有些胆子特别大的,巴巴地跑去结交,不是要结拜,就是要认干亲,不过全都被云逸拒绝了。
次年二月初九,三年一度的会试又拉开序幕,会试因为在春天举行,因此也称为“春闱”。
正在春闱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永徽二年,二月十八,席薇再次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洛斯言高兴得嘴角都压不下去,立马将双胞胎封为景亲王和宸亲王,赐名洛亦璟和洛亦琛。
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双胞胎出生的时候,小太子才刚刚十个月。
俗话说的怀胎十月,其实是四周二十八天算一个月,整个孕期实际上就是二百八十天,按自然月计算,其实是九个多月。
原本双胞胎的预产期在三月,然而众所周知,双胞胎不会像单胎那么足月,通常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