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心头大事,两人走在路上。
身后春彩见两人有话要说,很是识趣的带着其他人越走越慢,今晚的事情也算是傅砚修处理得当,否则,依照春彩的性子,还指不定要怎么闹。
傅砚修见顾知微的眉眼始终是淡淡的,未曾看自己一眼,不由得有些着急,刚想要开口说话……
“你……”
“你……”
没想到旁边的顾知微见他看着自己这么久都没说话,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随即也要开口,两人就这样撞在了一块,互相看过去,眼神碰撞在一起,到底还是忍不住笑了。
笑了一会儿,顾知微正色道,“你先说吧。”
傅砚修这才正经了起来,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一只手伸过去,软软的拉住顾知微,语气中依旧是带着略微些讨好的意思,就是让本就软了心肠的顾知微自然舍不得再说狠话。
“知微,如今,我已将这后宫其他的人都赶出去了,不知你日后可还愿意与我……”
顾知微虽是不满与傅砚修前几日的行为,但见他此时伏低做小,终于是松了口。
“我们的事情,等到这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做定论,否则,这些天意外这么多,我还是担心再有别的差池。”
傅砚修自然明白顾知微不安的缘由,也没有强迫,而是坚定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给顾知微想要的安心。
“从此之后,这后宫只你一人,不会再有其他的人,若我今日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必将叫我永世无后。”
顾知微听见这大逆不道的话,急忙上前捂住了傅砚修的嘴,嗔怪了一声。
“言行法随,日后还是要少说这些才好,否则日后若是真应验了,那真是想哭都来不及了。”
傅砚修感受到负在自己嘴唇上那只手掌的温热,心神慌了晃,随即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
“那又如何?这本就是个誓言,我若以后真心实意只对顾知微一人好,何惧这变成真的。”
顾知微听到这话,脸上有些微微发烫。
却蓦然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动静,两人转头一看,身后的太监宫女正躲在后边捂嘴偷笑。
刚刚两人停下的时候,身后的人就很是自觉的往后站了些,但奈何两人的声音太大,还是传入了他们耳中。
见两位主子和美,他们做下人的自然也会过的好些,也是乐见其成的事情。
况且他们知道两人心情正好,必然不会责罚自己,况且旁边还有春彩在,春彩见几人的所作所为,被顾知微发现也不躲躲藏藏,反倒嬉皮笑脸的在旁边笑着说道。
“恭喜皇上,贺喜公主,有情人终成眷属。”
身后的几人也纷纷发出了此起彼伏的祝福,傅砚修龙心大悦一挥手,就将几个月的俸禄当作赏赐给赏下去了,让大家都跟着乐呵乐呵。
第二日,顾知微刚刚从床上起来,春彩就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顾知微心情不错,看着活蹦乱跳的春彩,却也无奈的笑了笑,“这是怎么了?又遇到了什么喜事?”
春彩笑嘻嘻的来到顾知微身边,高高兴兴的告诉顾知微自己一大早上打听来的消息。
“皇上昨日不是说将丽妃送出宫去吗?奴婢今天起的早,就想去看个热闹,没想到正好撞见丽妃被人拖出门去,丽妃嘴里叫着嚷着不愿离开,昨晚还虚弱的躺在床上呻吟的人,现在就能抵得上两三个初死婆子的力气,愣是扒住门槛,没被人拖出来。”
“还哭哭啼啼的要叫来皇上,皇上自然是没有去,这几个婆子稍稍一松懈,就被这丽妃爬回了宫殿,来来回回折腾了两个时辰,这才用绳子捆着把人送进了小轿子。”
“奴婢还在一旁看见了江太医,江太医此时也苦着一张脸,旁边站着的约莫是他的妻儿,也是一脸的愁容,哼哼,活该,谁叫他帮着丽妃那个女人欺负娘娘。”
顾知微听见这话,赶紧叫停,随即问春彩有没有熟识的人看见她去,直到看着春彩摇头否定,顾知微这才轻声细语的教育春彩。
“我们虽然不怕事,但也万万不能主动去招惹,所以说这江太医也有错处,但好歹带着妻儿,想必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辈,你幸灾乐祸的看人家热闹,这是有牵挂之人还好,但凡是碰到个无牵无挂的亡命之徒,恐怕还得吃些苦头。”
春彩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撅着小嘴巴点了点头,但嘴巴却没停,还是将原本就打算的说辞吐了出来。
“奴婢见他们一行人都被带走,特地站在城墙边张望,见那一路人出了皇城,这才松了一口气呢。”
顾知微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傅砚修前些天让自己受了委屈,但又因为前朝后宫的反对声音太大,而不能将她送出宫去,昨天好不容易送上了个理由,傅砚修自然不会放过。
刚刚用过早膳,昨天见过的小卢子就欢欢喜喜地带着旨意来了顾知微宫中,原来是拖了这么些天,傅砚修见顾知微心结未解所以一直拖着使臣和朝中臣子缓延婚期,如今,好不容易将帝妃这个大麻烦解决掉,傅砚修自然是想尽快与顾知微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