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回京都时,卫云澜一改往日骑马的习惯,拉着温禾坐进了马车内。
一开始老老实实。
后来没少拉着温禾做那种事。
温禾为了躲避他,只好去周大娘马车上。
“将太子妃请来。”卫云澜找不到温禾,有些气恼。
“殿下,您还是顾惜下身体吧!”张成犹豫着说道。
卫云澜冷冷瞥过去,张成吓得赶紧解释:“不是怀疑您不行,只是殿下中了毒,如此折腾,只怕会伤身子。”
卫云澜垂眸,倒也是。
他见到温禾,总是把持不住。
“算了,别去喊了。”卫云澜叫停了侍从。
等到了京都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二十九。
地冻天寒。
卫云澜站在东宫阶梯前昏黄的灯盏下等着温禾,飘飘洒洒的雪花撒在他玄色暗金蟒袍上。
温禾自马车探出头时,瞧见他高束的发在风中飞扬。
竟有种遗世独立的美感。
想到两人初见时的冬季,温禾觉得命运真的挺捉弄人的。
路上,温禾问:“殿下,妾身不回玉鸾阁吗?”
卫云澜摇头,“禾儿随孤一起住丽正殿。”
温禾并不想天天见到他,严词拒绝:“不行。”
“你若是住在玉鸾阁,孤天天过去找你!”卫云澜凑近温禾轻轻吹气道。
“倒是在丽正殿,你若是拒绝,孤不会强人所难。”
温禾咬牙切齿:“妾身要有自己的寝屋。”
“可以。”卫云澜爽快地答应下来。
进了丽正殿,见没旁人,温禾懒得跟他装,直接你我称呼:
“今夜太累了,我要一个人睡。”
丢下这句话,她径直去了偏殿。
见她略有些慌张逃跑的背影,卫云澜唇角挂起了一丝宠溺的笑。
“殿下,叶太医过来请平安脉了。”曹公公道。
卫云澜收回了追随温禾的视线,淡声道:“请他进来。”
替卫云澜把完脉后,叶太医摇头道:“殿下身子本就因毒药亏损了身子,你却在房事上不知节制,老臣给你开药调理身子,只是殿下要是再继续下去,可能要肾虚再……”
卫云澜一道凌厉的目光投向叶太医,叶太医立马闭了嘴,没再将难听的话说下去。
“老臣说的是实话,殿下可不能再任性妄为了。”
卫云澜:“一点都不能碰了?”
叶太医咳嗽了一声,“一点也不行,等调理好了才可以。”
“要多久才能调理好?”卫云澜脸黑成了一条线。
“大约一个月吧。”
卫云澜心情好了点。
“一个月后,殿下才能偶尔有那种事,大约半年后可以调理好身子。”
卫云澜脸彻底黑掉,“此事不可与太子妃说。”
若是叫温禾知道了,他的脸面要往哪里搁。
……
“太子妃!”红梅与喜鹊上前跪在了温禾面前。
温禾见到两丫鬟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又惊又喜。
起先她逃跑的时候,是有想过会连累他人。
可是她真的顾不了了,她也不是多厉害的人,护住自己都难,更何况别人。
所以离开之后,她其实是满心愧疚的。
“快起来!”温禾扶起她们。
仔仔细细瞧了她们几眼后,确认她们没有受伤,温禾开口:“让你们受委屈了,日后你们若是有事,尽管来找本宫。”
“能见到太子妃活着回来,奴婢就已经很开心了。”红梅摇头哭泣道。
倒是一旁的喜鹊安静了不少,见状她轻声附和道:“能继续伺候太子妃,是奴婢的荣幸。”
寒暄了一阵,温禾知道院子里大部分人因她的逃跑死了后,沉默了一阵子。
喜鹊望着温禾的眸子,眼里的恨一闪而过。
她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倒是让他们下人跟着受罪。
温禾:“替本宫找到他们的家人,一人抚恤百两银子。”
她又另外给了红梅与喜鹊两人极其丰厚的赏赐。
众人离开后,她坐在床边沉默了。
卫云澜行事一直果决狠辣。
眼下虽对她例外,留下了她在意的丫鬟。
可他随意杀人是事实。
温禾心头近来对他生出的一丝好感消失殆尽。
突自在那想了很久,直到红梅进来。
“太子妃,殿下请您去温泉阁。”
温禾回神,本想拒绝。
但想到还有不想接见命妇的的事没与卫云澜说,还是过去了。
卫云澜已入了池中,他沿池坐着,迷茫的热气挡住了他的脸。
但一道新伤痕却让温禾吓了一大跳。
闭目养神的卫云澜睁开眼,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声音低哑道:“过来。”
温禾下了池,靠在卫云澜身旁。
“你刚回东宫,年节附近的仪式你就别去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