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纲点头称是:“我在想,如果我们攻破孤竹城后,他们会不会把我们几个杀了?”
田豫闻言,心里蓦然一惊,严纲说的非常有道理,所有将领中,唯有他们三个一直坚持要救公孙瓒,军队中许多重要的将领都被换了一茬,基本上城里公孙范的亲信。
“走,那边说话!”田豫带着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这里距离军营比较远,所以不怕别人会听到。
“你们怎么看?”田豫问道。
单经想了想:“军中尚有几位我兄弟,只是职位尚低,不足于和公孙范的人相提并论,不过,我想让他们叫几位千夫长出来,许以重位,待时机成熟时,击杀那几名校尉,取而代之。”
严纲眼前一亮:“单将军此计可行,我也有几位兄弟为千夫长,若能联合,也不失为一股力量。”
田豫听闻,连连点头:“此事私下接触,不可引人耳目,招来公孙范注目。另外,张合必须保护好,可伤不可杀,否则,主公将无归期。少主之年幼,无力驾驭众多臣公,幽州必再次大乱。”
就在三人商讨之际,大帐内,公孙范几人也在商讨对策。
“贤弟,这田将军真是忠心耿耿之辈,难得的良将啊!”公孙度颇有深意地看向公孙范。
公孙范岂有不知公孙度的用意,淡淡说道:“田将军有勇有谋,若不是田将军,恐怕我们幽州必然被张合一一击破,生灵涂炭,所幸田将军良策,才把张合这只猛虎给困在孤竹城,才保得幽州无忧。”
“是啊!”苏仆延叹了口气说道:“只是田将军执意先行营救州牧大人,如此一来,我军虽有三十万兵马,恐非吕布敌手,到时候,这三十万大军能活着回来,尚未知晓。且州牧大人力至于平定我乌丸,只怕我们又会刀兵相见,刚有些团结一心,就分崩析离了。”
蹋顿看了看公孙范,只见公孙范脸色如常,但从这些天发生的事可以看出,公孙范对自己暂时成为幽州牧的事,非常在意,很清楚公孙范现在所表现出来的,绝对不正常:“我们乌丸虽小,但也拥护伯阑兄。伯阑兄一声令下,我乌丸就调动五万兵马前来支援,若换作州牧大人,我乌丸绝不出一兵一卒。”
“诸位!”此刻公孙范满脸笑意,很显然对众人的话非常满意:“如今孤竹城尚未破去,张合、高览这几头猛虎还没除去。都需要田将军出谋划策,更需要严将军和单将军率兵攻伐,此时我们不能起内讧啊。”
公孙范的话里话外都透露出极为明显的意思,也就是说等到把张合他们杀了,才能对田豫他们采取行动。
公孙度点点头:“伯阑兄言之有理,当务之急是应该先除掉张合等人,再行商议。若是伯珪兄被吕布杀害,我们幽州人可不答应,定要吕布给我们一个交代。”
几人相视一笑:“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随着城内的泥土一点点高垒,四条通道越挖越长。
第三天,魏琪正在带领士兵钻入通道时,隐隐听到一丝声音,马上下令:“都别动!”
正在挖掘的士兵马上停下手中的活,没有了杂音,传来的声音更加清晰:“希望张将军还能坚持三天,要是连三天都坚持不了,恐怕都统会被主公降职处理。”
“那有什么办法?”另外一人说道:“我们海军不善地面战斗,主公却派我们前来。若是在水中,看我不把他们搞个天翻地覆。”
“都别说了,快挖吧!否则就真的来不及了!”又一个不同人的声音传来。
魏琪从这些对话中,马上明白,对面传来的声音就是吕布派来的人,目的就是为了营救自己。
“对面是我们的人,都快挖!”魏琪连忙下令。
“有人?”甘宁手下的人也听到了声音,随即停止挖掘的动作。
“这些人不知是敌是友,你快去禀报都统!”一人马上说道。
一人连忙转头朝外面快速跑去,剩下五六个人屏气凝神,盯着前方的泥巴,只要泥巴松动,马上发动攻击。
没多久,泥土开始慢慢掉落,几人紧握武器,犹如拉开弓弦的强弩。
“咚!”最后一点泥土整块摔在水中。
“杀!”甘宁的手下果断发动攻击,朝里面的人杀去。
魏琪一把接住攻杀而来的武器,连忙说道:“我是张合张将军麾下魏琪,自己人!”随即拿出自己的令牌,给几人看。
甘宁手下拿过来一看,魏琪没有说谎,这才松了下来:“我们还以为是敌军发现了我们在挖地道呢。既然地道已经挖通,你们随我去见见都统把孤竹城的情况说一说。”
“好!”魏琪毫不犹豫就同意了,随即回头交代士兵:“你们到孤竹城去禀报都统,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让他快些做出安排,我先去见甘都统。”
魏琪跟随着几人走出地道,这个地道出口距离孤竹城大概二十里的地方,刚出地道口,就看到一群人围住了地道口。
带魏琪走出地道口的士兵连忙说道:“都统,这位是张都统麾下魏琪将军。”
甘宁一挥手,麾下士兵马上放下长枪,立于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