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顿佯装刺出一枪,狠狠地凝视了高览一眼,迅速驱策马匹朝着孤竹城撤退。
“想逃?”张合冷冷哼出一句,取出长弓,搭上箭矢,紧紧扣住弓弦,将箭头瞄准蹋顿的后背。
“咻!”张合松开弓弦,那箭矢仿若流星一般径直冲向蹋顿的背心。
蹋顿听闻身后传来的破空之声,匆忙侧身闪避,然而依旧被箭矢擦伤到肩膀。他咬紧牙关,愈发拼命地朝着孤竹城逃窜而去。
见未能成功击杀蹋顿,张合愤然怒喝:“给我围困上去,杀!”
高览、韩猛等一众将军迅疾从两边截断联军的撤退路径。
乐进、魏琪、祖郎、陈虎等众多将领统率军队堵住城门不远处。
“弓箭手,给我射箭!”公孙范满脸愤恨,牙关紧咬,双眼瞪得浑圆,眼中满是恼怒与不甘,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在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
城墙上的守军神色慌张,急忙匆忙地牵拉起弓弩,他们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显得有些紧张。弓弦的拉紧,弩机发出轻微的咯吱声,猛地松开弓弦,箭矢如闪电般急速射出,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径直飞向堵在城门的部队。
“立起盾牌!弓箭手回击!”乐进毫无慌张之态,迅疾下达命令。
一众手持盾牌的士兵仿若疾风一般,迅捷地展开行动,飞速地于最前方集结起来。他们的眼神专注且坚毅,牢牢地凝视着前方。
“咚咚……”一阵声响传来,城墙守军射来的箭矢纷纷击打在盾牌上,未能给他们造成丝毫损伤。
与此同时,弓箭手们灵巧地向后退却,娴熟地搭起箭矢,拉满弓弦,将箭头瞄向城墙上方的守军。
“咻咻咻……”数不清的箭矢仿若暴雨一样,朝着城墙的守军疾速射去。
“快躲开!”公孙度见状大喝。
守军已不等公孙度他们下令,早已躲在城墙脚下,城外射来的箭矢从他们头顶疾驰而过,唯有倒霉的少数人被射中,死于非命。
“降者不杀!”张合与甘宁率领着大批军马,将那些没来得及逃回孤竹城的士兵,重重围困起来,不断缩减着他们能够活动的范围。
高览、韩猛等人相互配合,朝着这群残兵,向里面挤压。
公孙范、公孙度、苏仆延、蹋顿在城墙上眼睁睁地瞧着张合等人把自己的士兵围困在战场中央。经目测,这群没来得及逃回城中的士兵,足足有五六万人。
“降者不杀!”甘宁再度高声大吼!
“降者不杀!”其麾下的军马配合着张合和甘宁的话语,大声呼喊道。
被围的士兵,不停地望向孤竹城的城墙,只见城墙上的守军连同公孙范等人都被箭矢压制得无法抬头,心中一阵失落。
“跟他们拼了!”一名士兵向前冲杀过去。只见张合霸王枪挥舞而起,一个头颅顿时冲天而起。
“三个呼吸内不降者,杀!”张合怒视前方士兵。
三个呼吸很快过去,张合高举大手,正当下令之时,在高压下,从被围人中走出一名士兵,将武器放在前方,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一个、两个、三个……
很快降兵过了半数,而且还在继续,公孙范几人看得牙呲欲裂,恨不得马上再度杀出城去。
“难道就这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投降吗?”蹋顿双眼冒火,怒声吼道。
公孙度紧攥拳头,神色冷峻:“你瞧瞧城里还有多少能够作战的士兵,再瞅瞅他们还有多少人。”
蹋顿与苏仆延朝城里瞄了一眼,城中约莫也有六七万兵马,与张合他们的兵马旗鼓相当,即便如此,纵览张合的部下气势磅礴,自己的部下却萎靡不振,无精打采者不胜枚举。
反过来看,起初联军足足有十八万兵马,而现今包括投降的五六万,也仅剩下十三万左右,短短三个时辰竟然就被斩杀五万,此数字令人触目惊心。
“如今该如何是好?”蹋顿询问道。
公孙度眼珠一转:“他们不是挖密道逃走的吗?我们也挖,就朝着北边挖!”
“没错!”公孙范即刻说道:“等我们出去了,即刻召集兵马,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报今日之仇!”
随即,这几人就开始召唤城中军马着手挖掘地道,全然不顾城外投降的兵士。
严纲与单经行至张合跟前:“张都统,是否要攻城呢?”
张合摇摇头,微微一笑:“不必,他们会自行落入罗网,到那时我会将他们交予你们,任凭你们处置。”
“张都统有何妙计让他们自投罗网?”单经询问道。
张合瞧向单经,嘴角稍稍上扬:“单将军,天机不可泄露,不然就不灵验了。你们耐心等候即可。”
“韩猛、高览、乐进、魏琪听令!”张合即刻下令。
“末将在!”四人拱手听令。
“令你们各自领兵一万,于东南西北正方安营扎寨,日夜巡察,不得有误!”
“是!”四人旋即上前安排。
甘宁走过来,满脸困惑地问道:“子义,这般安排,怎能截住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