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好多了,问过圣尊,可以喝一点的。”
慕悦星转动着手中精致的篮子,“这么大个篮子,你这哪里是喝一点,分明就是要搬空吧。”
“你怎么越发小气了,果然是重色轻友,给你吧。”楚星舒将怀中的信丢在篮子里,“有了它,够不够付酒钱?”
慕悦星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娟秀字迹,赶紧将信收了怀里,“二位稍待,我亲自去取酒。”
慕屹川坐了回来,笑道:“这小子,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那谢小姐差点就成了你妻,二皇子心里不痛快了?”
楚星舒又编了一个小的手环,自顾戴在白净细腕上玩。手腕被人握住,慕屹川在那白皙的手背上啄了一下,“吾妻在此,正拈酸吃醋呢。”
“谁吃醋了?差点忘了正事,蒙尔泰和万和大婚的折子应该到了吧。”
“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般关心我皇妹?”
楚星舒淡淡道:“哦……原来只是你皇妹呀,是我多事了。”
“我……”
慕悦星拎着篮子跑过来,边跑边喊:“酒来了,酒来了。”
见慕屹川一脸吃瘪的表情,慕悦星笑道:“二皇兄又说错话了?”
慕屹川轻踹他一脚,“你去屋里找找蒙尔泰的折子。”
楚星舒抬眸道:“还有……南鲁王的。”
“老三他不是疯了吗?”慕屹川问。
“疯了,家仆也该有消息过来吧。”
慕悦星道:“二皇兄,楚兄这是为着伽落打探呢,你们先喝着,我这就去找,这就去找。”
慕屹川紧张地盯着楚星舒手里的酒杯,忍不住叮嘱:“不许贪杯。”
“圣尊都说可以喝了,你还管我。”
“你听话些,身子才刚好点。”
楚星舒拍了拍他的脸,“你看看你这样子,你笑一个,我少喝点。”
“你当我花楼小倌呢……”
“不好了!不好了!”慕悦星举着折子,急冲冲的跑出来。
楚星舒眉头一蹙,“万和大婚出事了?”
“蒙尔泰病重,昏迷不醒,匈奴那边说要延迟婚期。”
“病重?什么病?蒙尔泰素来康健,我走时,他还生龙活虎的,怎么会说病就病,那万和……”
楚星舒和慕屹川相视一眼,楚星舒问:“如若蒙尔泰死了,会由谁继承单于之位?”
“应该是二王子蒙齐英。这人家世显赫,颇有势力。蒙尔泰这病,必与此人脱不了干系。”
楚星舒思索着分析,“如若他即位,万和的夫婿就要换人了。或者,他会直接……杀了万和,破坏联姻。”
空中一声鹰叫,‘舒儿’猛地飞了过来,稳稳落在慕屹川肩头。
慕屹川取下锋利鹰爪下的信筒,摊开来,是万和公主的密信。
“信上说,蒙尔泰中了毒,万和想请圣尊回去救治。眼下,大婚未成,她一个待嫁女在那边,必然是顶着各方压力……
好在万和身边都是我挑的人,想近她身也不容易,星舒,我们入宫一趟,让圣尊请灵隐宫宫主援手。”
“南鲁王的折子上说了什么?”
“我刚刚看过了,都是报平安之类的话,说三皇兄的臆症愈发严重了,成日待在府里,哪里都不曾去。”
玄辰收到信就下了山,他一身玄袍,背着一个药箱,立在宫门外:“我要见大朔万和公主。”
门口侍卫一脸审慎的盯着他,凶巴巴道:“二王子有令,任何人不得入行宫。”
玄辰魅惑冷笑,“找死!”手一挥,袖中的药粉散在空中,门口侍卫横倒一片。
他越过人群,从容不迫的走入正殿。随手捏住了一名女子的手腕,“万和公主在哪里?”
那女子不似一般宫女打扮,并没有惊慌失措,反倒质问他:“你是何人?”
玄辰冷淡的眸子睨着她:“不想一尸两命,最好老实回答,否则,我就拧碎你的脉门!”
“你……”甘乐尔脸色发白,“你是大夫?”
他将甘尔乐的手扭住,“你不是普通宫婢,老实些,带路!”
甘尔乐乖巧的点头。
“阿乐,你去哪儿了?”万和公主抬头,见甘尔乐身后跟着一名面容冷俊的黑衣男子。
蒙夕染戒备的挡在万和身前,“甘尔乐,让你去取药,你两手空空,带了什么人进来?”
“公主,这人是大夫,吵着要见您,我就带他来了。”
“四王子,他是灵隐宫宫主,的确是我请的人。”
蒙夕染眼睛一亮,“灵隐宫宫主?那单于有救了!”
玄辰松开甘尔乐,走到床榻旁,瞥了一眼蒙尔泰,此人脸色发黑,嘴唇发乌。
他取了银针扎进去,银针迅速变黑。“这般厉害的毒药,他能撑到现在不断气,还真是命大!”
“单于是被毒箭所伤,我也是没有头绪,死马当活马死,把吊着精气的参药用了个遍……”
玄辰轻勾唇角,“死马当活马医,有时候……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