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还有一条龙……。
在地狱里,龙的个体是无法独立化形的,所以,银奎只能是一只怪兽。
要想成为龙,则需要莫大的机缘,比如墨奎。
摩梭尔,皮多,?利已经就位,那么剩下的就是那条大蛇了。
可是此时,只有风行者刮来的风声,祭坛里则静悄悄的。
巴豆和鱼凫白难免将目光投向綦母观音。
她展开双臂,“稍等。”
随即,她开始抖动两只胳膊,身体也跟着抖动得像筛子一般,嘴里发出嗡嗡声。
“老婆!”
风行者似乎觉察出了什么,赶紧跑了过来,给她护法,因为綦母观音的身体已经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道道劲风席卷着本体,刮得那身衣服猎猎作响。
“分身?魔母厉害啊。”
鱼凫白看出了门道,而巴豆看得是热闹,如同在看神婆跳大神。
“来。”
綦母观音大喊一声,接着“砰”得一声闷响,同时,风行者也大喜道,“有了。”
“嗷……。”
祭坛大门的正上方,一条恶龙的虚影冲出祭坛的墙壁,脱出粗壮的身体。
风行者抓住时机,飞身跳到恶龙的脖颈上,双手对准它的脑袋狠狠得拍了下去。
“嗷!”
一声哀嚎,从龙头里跌出另一个綦母观音,同时,恶龙化作一道黑气瞬间被祭坛吸了进去。
“大功告成,唔……。”
风行者来到綦母观音身边,呆呆地看着两个并立的魔母发愣。
“看什么看,傻帽,我是你老婆,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跌出来的綦母观音伸出一只手,朝着风行者拍了一巴掌,然后,拉起他的一只胳膊风一般刮来刮去,狂笑不止。
“唔,唔……这个媳妇好。”
是好啊,这个魔母明显开朗而热情,跟站着那位明显不同。
不过,巴豆只觉得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是作为一个人族对这种渗人的鬼叫声最本能的反应。
巴豆朝綦母观音拱了拱手,道,“魔母辛苦了。”
綦母观音点了点头,至于她的分身如何处理,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吱嘎……。”
祭坛那古老而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四位中年书生打扮的大祭司缓步走了出来。
他们穿的衣服比较特别,都是一身颜色鲜艳的锦服,红绿黄白四色,带刺绣,分别是红蝎,银龙,绿蜈蚣,黄金蟾。
他们纷纷躬身施礼,恭瑾而庄重。
巴豆点头,道,“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会尽一切可能满足你们。”
红蝎道,“我们需要法器。”
“法器?”
巴豆皱了皱眉头,因为这不奇怪,地狱里最缺的就是那些玩意,只要出一件都是瑰宝。
“那么,你们需要什么法器?”
红蝎道,“金杵,手杖,玉如意和……一只小羊毫。”
“金杵?”
巴豆立刻想到了一件,在地狱里还真有一根金杵。
他眨了眨眼睛道,“手杖有什么要求吗?”
红蝎道,“木属,在天。”
巴豆不悦,道,“好好说话,说清楚了。”
“是。”红蝎道,“最好是月宫,桂树上的那一枝。”
“你是说,需要让那个叫吴刚的用斧头砍一枝?”
“是。”
“ok。”巴豆继续道,“玉如意就是……。”
“就是玉如意。”
“ok,那么小羊毫就是小羊毫了?”
四个人点头。
“没问题,接下来,我先去给你们搞金杵。”
二
鱼凫白凑到巴豆眼前,非常神秘,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
巴豆道,“鱼凫兄,有话请讲。”
鱼凫白道,“在这里,只有你我是人类,而你更加不同,你是帝君。”
“嗯。”巴豆点头,“显然,你也知道了不少。”
鱼凫白继续道,“我想说的是,曾经,有些人让你喝血……有些人让你吃人,而现在,有些人让你搞东西,而不管他们是谁,以什么样的身份……。”
巴豆皱起了眉头,“如何?”
“作为武帝……。”
“嗯?请讲!”
鱼凫白刮了刮白骨鼻子,继续道,“我觉得,他们有时候喜欢戏耍你,你不觉得这似乎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乐趣吗?”
巴豆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