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多少皇室血脉的人在这混乱中纷纷携带兵权高喊救主,可无数方势力带着无数的兵马时皇城朝堂下令所有城池拦截不得放过!
虹梁国彻底乱了,荣昌公主造反,侯王心怀不轨,各路之前不曾见过的皇室之人此时也高呼着自己的名号开始向着皇城而去。
这下也不用想先把成周国的兵将送过去了,只是借着这迅速兴起的动乱庞阳让军队身着虹梁国兵甲整军跟随!
多方混乱,城池根本守不住!
十几城,抵抗不足一个月。
众多兵马向着皇城涌去,携带着满身的血气杀意,连绵不绝,又高呼救主。
皇城中百官大臣瑟瑟发抖,所有的武将全被派出领兵抵抗。
保护皇城的精兵有十五万,这是老皇帝留给自己的权势保障,虹梁国万般艰难的时候他没有让这些人出来,前线万般心灰意冷的时候他没有让这些人出来,权国大面积进攻之时他还是没有让这些人出来。
而如今,皇位受到危害之时,十五万精兵倾巢出动!
庄争一身的战甲手握银枪坐于白马之上目光泛着冷光,一字一句皆流着心血,“聂江、晏二、空多……我庄争只问一次!你们当真要护着这狗皇帝与我作对?!”
此时的庄争兵马不少于十万,可也远远不及十五万之数。
可这一路上已有不少侯王、皇室之人投靠。
他们心中清楚自己想要在这混乱中坐上皇位实为痴心妄想,但若是跟对了人往后他们也是在新皇身边的近亲!
“荣昌公主!你这是何苦啊!”
“荣昌公主,今日本将也将话放这,你若是此时让你身后的兵将们投降本将就向皇上求情饶你一命!”
“当真可笑。”庄争问他:“我让你放下兵器就饶了你此时对我的不敬,你会放下吗?”
“你休的乱语!一介公主带兵谋反赦父赦君!扰乱国!你罪不可恕!”
庄争手中银枪上隐隐还带着血迹,映的眼睛都是通红的,“我赦父?”
“这话你敢对着我外祖父说嘛?!”
“我的外祖父若是能衣冠完整的站在这里我庄争今日下马向天下人请罪!”
“若你能让我母家亲眷走出这门!我庄争磕头请罪!”
“你不言他杀我母妃,不言他杀我母妃一族,不言他要杀我!你带着重兵,你拿着武器说我罪不可恕?!”
“真是天大的笑话!”
庄争将手中长枪指向对面,身后无数将士齐齐如此,竟是随时准备进攻!
“荣昌公主啊!听老臣一言呐!你瞧瞧现在虹梁国已经乱成什么样子了?!这在乱下去百姓该如何呀!你想想这些百姓又该如何呀!”
庄争更觉得想笑,“你现在跟我提百姓?”
“在我重回皇城以一己之力担起整个虹梁国的时候你在哪里?他在哪里?你们这十五万精兵在哪里?!”
“我日日反复推敲国情,为百姓解忧、为虹梁国解难之时你在哪里?他这一国之主又在哪里?!”
“我以公主之名向成周国提起议和停止这百姓万般苦楚的日子之时你在哪里?!”
“我庄争敢对着天地起誓,敢对着我母妃灵位起誓,我庄争代理国事之时无一丝一毫叛国的想法,无一丝一毫赦君灭国之意向!可你看看他是如何对待我的?!”
“为国之人未曾回京,杀她之令已在皇城响彻!亲人、朋友……你倒是告诉我还剩下什么?!”
“待妻女不任,待朝臣不义,待大义不忠,你让我如何信服他?!你让我如何放下我手中的枪?!你让我如何能平下这滔天怒意?!”
“今日我必定要踏破这城门,你们若是坚决要护,我也不会再多说什么,各为其主各承其则各为所愿,我庄争不逼着你们,但我庄争也不会放过一个!”
庄争——
虹梁国荣昌公主。
也在不是虹梁国的荣昌公主。
白果跟在庞阳身后在众多兵将的保护之下第一次在战场上。
也只是到了这里庞阳就让人将她带离了出去。
她知道虹梁国的那些人还是会在劝庄争的,但是这一战不可避免。
如今战场上混乱的分不清谁是谁,开战之后更是血腥炼狱。
庞阳不想让白果在继续看了。
曾经在高墙上、在城楼上、在眼前白果见过无数场战争,也见过无数人的战争。
但只有亲身在其中才能察觉这一刻己身的渺小、和颤栗。
目光所及,周围所感知的全部都是战友、亦或者是敌人。
渺小到察觉不到自己。
可这般全身警惕的时刻又让人忍不住颤栗。
下一刻亦或者这一刻,他们身边就都会是战友、敌人。
或是并接作战或是胜者走出这块天地。
离开时白果轻轻拉了拉庞阳的衣袖,庞阳声音浓重带着安抚:“不用怕,他们都是护着三小姐的。”
白果摇头,“我等庞阳哥回来娶我。”
庞阳眼神中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