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元昊?罗元昊?”张元敬重复念了几遍,故作不知,“不知此人有何特殊之处?在南域有没有牵连什么人或事?”
雨含嫣见他似无听闻,眼中露出些许失望:“这位罗前辈擅长炼器,身怀一种绝世神焰,只是外界少有人知晓。不过,他真正在我宗留下赫赫之名,虽经数万年而依然为人念念不忘,乃是他精通一门神魂秘术,正是依靠此术,这位前辈只结丹之境便曾进入第六谷,由此得了突破元婴的机缘。这也是含嫣与师兄打听其人事迹的缘故。”
她将目的坦然相告,倒是对张元敬颇为信任。张元敬想起那罗元浩强得离谱的神魂和分魂秘术,当即信了八分。还有两分怀疑,则是猜她必有保留,以其资质,当不至于把进阶元婴的希望寄托于寻得此神魂秘术之上。
“原来如此!”张远敬露出吃惊神色,“神魂秘术,此乃绝世之功啊,当世已经绝迹。有些大宗或有传承,但必定难比当初。师妹将这等秘辛告知,却不怕我寻到此人遗物,得了其功法?”
雨含嫣展颜一笑,笑靥如花:“再是绝世功法,也只合有缘人得之。若师兄得到,那便是师兄的机缘,含嫣却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当然,以师兄的人品,若真得了这功法,想来不会不给师妹一观!”
张元敬打个哈哈:“这是自然。想来如罗前辈这等超卓之修,其之遗物也不是那么好拿的。真要听到什么讯息,为兄也要请师妹一同前去方有把握。”
若非他恰巧知道罗元昊之事,光听雨含嫣所言,不过虚无缥缈、毫无头绪,所谓分享功法更是异想天开,雨含嫣正是知道这点,方才将此等秘密坦然告知。
雨含嫣颔首,却是认真说道:“如是如此,含嫣感激不尽!”
张元敬心中一动,笑着说道:“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不知那位罗前辈到南域究竟所为何事?又是赴何人之约?”
雨含嫣道:“邀罗前辈赴约之人,乃是一个当时极有名的人,本名为何,已经不得而知,典籍中记载其名为薛蛮子。不知师兄可知?”
“薛蛮子?”
张元敬神情微动,知道雨含嫣所知不少。毕竟几万年过去,九寒谷肯定派了不少人往南域结交大宗、打探消息,有些传播甚广的旧事必已被搜集回去,甚至是各大宗所录隐秘之事也探知到不少。
他点头说道:“在我玄天宗北面,有一座薛王山,山中有一座陵墓,名为薛王神陵墓。据说,就是这位薛蛮子的遗府。只是,皆不知如何进入其中。”
雨含嫣轻轻一叹:“自罗前辈一去不返,宗中历代皆有修士赴南域寻觅,薛王山也曾多次入探,却从无前辈进过陵墓。含嫣观宗中典籍,对薛王神陵墓记载不多,尤无前人进入陵墓并成功出来的先例。想来,那里便能进入,也是极度危险。”
张元敬不能确定雨含嫣究竟是要寻罗元昊,还是想入薛王陵,也不知道她对薛王神陵墓知道多少,便道:“薛王神陵墓就在我宗山门附近,如能入内,几万年下来早就不复存在了。不过,师妹也不用过于失望,那罗元昊前辈的遗物未必就在薛王神陵墓中,或在南域其他地方也未可知。我虽未听过其传闻,但镇妖城中有两位师叔,他们年长多识,或有其消息也未可知。且待返至仙城,我为师妹去讨教一番。”
雨含嫣盈盈下拜,不胜感激。
两人遂转了话题,或由张元敬谈论南域诸般典故,或由雨含嫣叙说一路南来的见闻,有时遇到妖兽突袭,则轮流出手。若是发现灵气汇集之地,则并肩共探。两人各携一件强大灵宝,只要不是化形大妖坐镇,皆来去自如、纵横无碍。
数月之后,行进的路线渐渐折向那野人山所在方位,如此一来,张元敬已是确认,雨含嫣想屈之物,就是那石屋中的残骨。
若换了别人,他或许还有疑惑。但这雨含嫣既有可敏锐识别气机的灵宝在手,或者不必进入石屋之内,便能知晓屋内所藏之物的等阶。此前不取,当是实力不够。与他邂逅之后,大约是觉得两人灵宝合作,或可得手,如此方才邀他同去。
不过,越是靠近五大镇妖城,山中遇到的修士便越多。有的还好,或早早避开、以免误会,或远远示意、以为结交,或趋近攀谈、交流所见。但也有心怀叵测的,或设伏于侧、图谋不轨,或虚言问候、突然袭击,或成群结队、专司劫道,甚至还有见色起意,仗着人多势众意图强掳雨含嫣的,皆被两人出手化解。
其中不乏结丹大圆满的对手,两人不用灵宝,但以自身实力对战,也是势如破竹。
偶尔有元婴修士经过左近,皆被雨含嫣的那家晶珠灵宝察觉并提前示警,轻松避过。
一路观察,张元敬也是暗暗心惊,这雨含嫣玄功纯正,法宝强绝,比他不遑多让,在攻击之法和飞遁之术上,甚至比他强出许多,故而在面对群敌围攻之时,常由他来主守,而以其主攻,把一众劲敌杀得狼狈不堪。
月余之后,两人行至野人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