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认真想了想，重重点头，“有的有的，确实有！”
    “您还记得？”
    “记得。当时那个女演员说自己被人侵犯了，要调监控录像，她当时怕被别人知道，所以是直接和前台要的我的联系方式，直接电话打给我的。然后我带她去的监控室。”
    “本来我是想让她先报警等警察来了之后再一起看监控，但是她那会儿情绪有些崩溃，身上还有酒气，我怕出事就先给她看了监控。”
    “那后来呢？警察来了之后，您没有和警察说出实情吗？”
    “这个……这个我们一起看了监控，她说她认识视频里扶她进去的那个人，后面我本来要配合警方的，是她自己没有说实情，没有告诉警方，我也就……没说。”
    姜思尔抿唇，“宋先生，我需要您告知我真相，这事关我父亲的声誉，我想您应该也记得当晚扶她进去的是谁，但我父亲不是侵犯她的人，我们需要找到嫌疑人。希望您能配合我，刚刚的那些只是一点见面礼。”
    语罢，姜思尔在桌上放下早就准备好的一沓现金，“这是酬谢。”
    “……”宋先生犹豫了一下，说了实话：“那个女演员看完监控非要拷贝，我们以为她真的是受害者加上都是剧组里的大演员，我们也得罪不起就答应了。后来她上楼去等警方过来的时候，有人来找过我，给了我一笔钱，叫我把这件事忘掉。”
    “是覃澜？”姜思尔猜测。
    “对。”宋先生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姜思尔挤出一抹笑，答非所问：“那您还记得当时，那位女演员有没有查看之后的监控录像？她是看完我父亲从她房间里出来就结束了吗？还是有继续往下看？”
    “有继续看，我们是一起看的，当时没有看到其他人。”
    “你们看到哪个部分？”
    “额，大概是那个女演员出来下楼找我的时候，就结束了。”
    “那当天有没有人动过监控？”
    “没有啊。”
    “您再仔细想想，因为我们怀疑那个女演员的房间里一开始就有其他人在。”
    “或者您记不记得其他的细节？比如当天认为可疑的地方。”
    “嘶，有一个但是我不确定。”
    “没关系，您说出来我们一起分析。”
    “是这样的，他们剧组里那两天大概是在拍一些对手戏的戏份吧，就是有些演员全天都是在酒店的你知道吧？”
    姜思尔点头，“我明白您的意思。”
    “然后，那天我在大堂的时候撞上了保洁下来，聊天的时候，保洁和我说楼上有个房间的房卡失效了，有个演员借了她的卡才刷进去。”
    “哪一个楼层？据我所知，他们每个演员住的楼层都是安排好的吧？”姜思尔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沈今墨，他现在也在做导演，应该懂这方面。
    沈今墨给出答案：“这些一般不是导演负责，都是后勤安排，不过按照咖位分配是默认的规矩。”
    一个酒店里不可能都是好的房间，顶配自然要按照咖位来排。
    “能和姜导这种大导演住在同一层的，也就是几个主角和其他几位重要的剧组人员了。比如副导演，制片，也包括被姜导看重的编剧。”
    圈内都知道姜导惜才，合作过几个无名编剧，虽然都是小编剧但姜导十分尊重他们。于姜导而言，一部完美的作品，除了演员之外，编剧也同等重要。
    “应该是姜导他们那个楼层，因为我们每一楼层负责打扫卫生的阿姨都是固定的。”
    “那您还记得那个说自己房卡失灵，借了万能房卡的人是谁吗？”
    “我当天急着下班，就没理会这件事……我想着对方也进房间了，等下次出来直接找前台重新拿一张房卡就行了。”
    “那当时的入住信息您大致还记得吗？就是顶层大概住了哪些人？主要是男性。”
    “这个我就不记得了。”时间太久了。
    “明星我还能记得，但是有好几个都是不熟的面孔，我也不知道谁是谁。”
    这大概就是沈今墨说的那些剧组的人了。
    “我真的记不清了，确实过去太久了，我能记得的就这么多了。”宋先生担心收不到桌上的那笔钱。
    姜思尔回神，把桌上的现金推过去，“没关系，还是很感谢您。要是想起来什么，还麻烦您随时联系我，必有酬谢。”
    “另外，如果我们抓到这个人，也希望您能配合警方如实告知这些内容。”
    “一定一定！”
    从餐厅出来，沈今墨深深吐出一口气，终于可以好好呼吸了。
    姜思尔偏头看了他一眼，不明所以，“不舒服？”
    沈今墨觉得外套上沾了味道，边脱边走，“没事，有点热。”
    姜思尔上下打量着他，信以为真。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以为是来当“保镖”的，这么热的天，别人穿t恤，他穿了一套黑西装，还配了副墨镜……
    明明是想低调行事，他整这么一出，走在人群里，实在是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