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占彪几人说起武术,焦书记清了下嗓子问占彪:“占老英雄,你们和日军交手比武的事儿听起来不可思议,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居然能按武林的规矩过招。当时你们没想过要用枪吗?”
占彪点点头说:“你问得对,当时我们每次和特种部队比武都是他们人多,如果要动枪我们肯定要吃亏的,日军里也有人几次要开枪的,但都被武男压住了。我们把心都提嗓子眼了,只要对方动枪我们就还击。好在那个武男是个纯粹的习武之人,现在来说是个具有武德的君子。”
大郅在旁补充着:“别说日本人要动枪,连我都想动枪的,几次都被拦住了。”
占彪又说道:“我们那时都是在家闭门练武,很少有机会与人交手,遇到能验证自己武学的机会都很好胜的,而且能以武术打赢他们对他们也是一种打击,也让他们知道中国人不是好欺负的。”
县志办刘主任问:“这事我们县志上还真没有体现这事,和日本武士比武我们有输的时候没有?”
占彪看看大郅,两人哈哈大笑,大郅咳着说:“那时别提爷爷多丢脸了,我只有蛮力,只会用胳膊挡,后来听他们说也是一种拳法,叫王八拳……不过强子也打输过一场,郁闷好多天呢。”】
看到身前身后又出现10个人影,占彪暗责自己,怎么未能早点发现他们呢。看来这10人也不是等闲之辈。
这次日军特种部队受松山之命趁夜上山搜索共出来两组,杉本一组在前,武男亲率一组在后。杉本属于空手道组,武男这组以合气道高手为主组成。
杉本与占彪两伙人马一交手武男便发现了,他沉着地命部下在山脚堵住占彪们的去路,静候猎物入网。随着战团越来越近,武男与杉本最初的感觉一样,越来越兴奋,这种兴奋也在10名合气道高手脸上表现出来。他们彼此在小声传着:“遇到了中国国术高手!”
看着占彪等人的拳法,武男的脸上越来越严峻,尤其看到后加入的三个人,其中两人的拳法不次于那个领头的。而那个专用腿法和摔法的人更是可怕,谁碰到他谁就像面口袋一样倒下。武男轻叹:杉本输在轻敌上了,中国国术果然不同凡响。
一直到战团打到眼前,武男对部下说:“把枪收起来,用我们的合气道教训他们。”然后率众现身,喝了一声“止!”,接着又用汉语说了一声:“停!”武男近年来与中国留学生交流时学的汉语派上了用场。
杉本见武男现身先收了手,接着杉本的部下也都收手站稳。
占彪一看对方收手不打了,小峰们都收了手面朝外站立。
此时看杉本10人,个个鼻青脸肿,衣衫不整,有两个人酒醉一样踉跄着但却顽强地扶着树挺立着,而且站的位置还是暗合包围对手的站位。
还没等武男说话,杉本向占彪迈出一步,很认真地且狠狠地看了占彪一眼又看看占彪周围的师兄弟,然后出乎大家意料地向占彪折首鞠了个躬。但接着的动作更出乎大家意料,他后退了一步刷地拔出手枪对准了占彪。
武男对杉本喝了一声:“八嘎,不许开枪,等我的合气道和他们过过手。”
武男的话音未落,占彪从被杉本用枪一指就没闲着,先一个后仰翻在地上,然后左闪右闪旋风般滚到杉本身旁一个鱼跃就把杉本的枪夺了过去扔在脚下。
三德惊叫:“九滚十八跌!从没见彪哥用过呢。”
被夺了枪的杉本和所有日军也都愣着在那里,有几个空手道日兵把拔出来的枪收了回去。
占彪起身把杉本的枪踩在脚下说:“如果是比划武术功夫,我们就按武门规矩来,如果想动刀动枪我们换个地方奉陪。”
武男打量着面前这位个子不高的中国汉子,抬手按照合气道的礼节侧身立掌微低下头,用不熟练的汉语客气地说:“阁下的功夫,深的,量不到底。刚才的,比划的是空手道,请与我的,合气道的比划一下?五局三胜的干活。”
占彪回头看看众师弟,虽然大打了一场,月光下看不太清大家的脸色但众人都挺了下腰杆,他回过头来对武男说:“可以打,只是如果我们打赢了,请你们下山。”
武男沉吟了下道:“那如果我们的赢了呢?”
占彪微微一笑:“如果你们赢了,我们下山。还以为你们围住了什么好东西呢。”
武男点头道:“好,我们先比五场。”
这时封锁线那边呈散兵线跑过来一队日兵,端着枪打着手电喊着什么。
武男告诉手下:“别让他们过来,说我们在切磋武道,与他们无关。”
武男说罢,回头指了一个部下:“小野少尉,你的先来。”
占彪一看侧着身子走过来的小野,个子虽然不高但块头不小,便回头看了眼强子。强子二话没说便走了出来。众人闪开,两方自动站成了各自的半月形与对方相对,在还算平坦的林间围出了一个空场。
强子没太注意武男说的什么空手道、合气道,也没理小野的侧身施礼,对鬼子客气什么,抬手还是按刚才对空手道的感觉与小野交上了手,没想到一上来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