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彪抬眼看向天府山方向回头看了大郅一眼:“那天险些把你们大郅爷爷搭进去,豆战车把他的马车都碾压翻了。”
大郅仿佛还在后怕中,看着郅彪和郅县长抚着胸口道:“好险好险,爷爷被追得屁滚尿流、丢盔卸甲,好悬看不到儿子和孙子了。”
郅县长在旁说道:“豆战车时速一小时四五十公里,马车是跑不过的。爷爷算是捡了条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还好,那天爷爷缓过气来也出了风头,用喷火枪报了仇。”大郅舒了口气。】
天府山顶,章若克举着小手枪和小宝蹲在山顶,很有特种兵的范儿,更有女兵的风采。其实从她们另只紧握的拳头上看,就知她们紧张的心情。
小峰在前面用望远镜观察着山下,二民和曹羽也蹲在后面。曹羽紧咬着后槽牙。相比之下,二民略显从容些。
二民提着轻机枪告诉章若克和袁宝:“宝儿姐,你们俩把枪收起来吧,这手枪只能打50米远。别走了火把鬼子引来了。”
曹羽听罢也把自己的手枪收了起来,只抓着轻机枪。
小峰放下望远镜退后几步,拿起电话机摇了下说:“强子,你的左前方二百米处有一个日军小队,右前方也有日军在集结,至少一个中队。如果他们要是拉网式搜索,地路洞口正在两伙儿日军中间,你好好隐蔽。嗯,彪哥应该快打响了。我们要沉住气。”
小峰放下电话看到章若克举着望远镜,左手还挡在望远镜的上方。
小峰问道:“章下士,你这左手在干嘛?”
章若克头也不回地回答:“这是在挡阳光,免得被山下的日军看到镜片的反射光。”
小峰低声说:“还挺有军事素质呢,不过这个望远镜有遮光罩的。”
章若克脸一红突然打断小峰:“报告峰子班长,我发现个情况,有一支马车队在向我们这边过来了,在接近日军的包围圈。”
小峰马上抢过望远镜,边寻找目标边说着:“我可不是疯子班长,叫我大号杜子峰和小峰都行。哈!好戏开场了,那六挂马车就是我们的人。”
这时山下传来几声枪响,小峰不解地:“咦,鬼子打了几枪他们怎么往靠山镇拐了?”
靠山镇的日军卡车队已经发动,战车兵纷纷跳上卡车,松山等军官们在向卡车队立正。
听到山脚的几声枪响松山回头遥望过去。
藤田跑过汇报:“有几辆老百姓的马车,被山脚我军几枪赶这边来了。”
松山眼睛一转:“你要严加盘查。”
藤田脚跟一碰,转身招了几人而去。
说话间从靠山镇侧面的田间土道上过来六挂马车。
松山们看到每挂车上有四五个惊慌失措的农民青年,好像突然看到卡车队吓着了,忙着吆喝马车调头。
藤田挥着手枪就跑过去:“你们地,什么地干活!”
马车上的人更加慌张,藤田几人见状就冲着车队开了几枪。
六挂马车同时向右一拐,车尾都朝向了村口。藤田的枪声一响,马车上的杂物中都伸出了轻机枪的枪口,突突突地向村口开了火。
武田的特种中队反应超快立即散开还击,松山们迅速撤入村内,轻机枪响成一片。
松山们奇怪子弹没有打向村里,从卡车背面跳下的战车小队长大叫:“他们在打卡车!”
只见一趟卡车都在轻机枪的射击中叮当作响,不时有轮胎被打爆的声音,接着又有掷弹筒打过来的手榴弹在卡车队中爆炸。转眼八辆载有战车的卡车外侧轮胎都被打瘪,卡车先后忽地仄歪下来。
战车小队长气得挥着指挥刀喊着:“把战车放下来,把他们的马车碾碎!”
战车兵们熟练地在卡车上搭上带支架的斜坡铁跳板。
松山则向藤田吩咐:“从前面调一个小队配合战车中队。”
藤田问了下:“只调一个小队?”
松山明确道:“大部队别动,搜山计划地不变。”
八辆豆战车卸了下来,其中六辆豆战车,向六挂已经跑开一段距离的马车追去。留下的两辆是昨天被打坏没有完全修好的。
围山的部队中跑出一个小队的日军,向战车的方向追去。
远远看去,豆战车与马车队的距离越来越近,马车队上不时扔下手榴弹掩护着撤退。
河边阵地,远处六挂马车被六辆战车追着顺公路而来。刚才的前车变尾车,大郅在尾车上。刚才一直蹲在地上发射掷弹筒的单队长在头车上。
公路两侧的水渠豁口前平坦的地面,上面还落有几片树叶。河渠这边有几堆新坟头。
河边正对着直穿水渠过来的公路两侧各有三个重机枪掩体,六挺重机枪由主射手和副射手抱着缩在掩体里。后边是河上的那座木桥。
水渠上伏着占彪、成义和三德,三人焦急的目光。
占彪正用着一架日军九三式炮队镜,也叫剪形镜。还是上次核桃沟练兵时,被正文和二柱子带出来,还带出来一具火焰喷射器,一直由新四军带着。
剪形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