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焦书记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是我,是柴书记吗?哦,是的,市里怎么知道的?正在挖。好的,明白。”
关上电话焦书记看了一眼樱子对沙总喊道:“先停工,市委下令我们保护现场等日本方面共同挖掘。”
这时樱子的手机一个短促的信号,她忙从包里取出一台精巧的袖珍电脑打开,几下子打开一个邮件,然后捧着电脑走到占彪前:“彪爷爷,您看,是不是这样的战车?”
占彪低头一看,电脑屏幕上是两个日兵在豆战车前的合影,豆战车上的号码是122号。占彪点点头道:“哦,122,就是这辆。”
樱子有些激动地又调出一张头像的照片,一个细长眼睛的日本青年。占彪又点点头说:“有点印象,眼睛挺细的。当年他帮了我一个小忙,我就给他留了个全尸。”
占东东在旁有些不快地问樱子:“怎么回事?”
他跺了下脚下继续说:“樱子,这可是我们的土地,当年侵略者的处理是要听我们的。”】
重机枪阵地对面,两侧的四辆豆战车都是一前一后地开了过来。
前面的两辆豆战车各被三条重机枪火焰罩住,冲过来五十多米后炮塔“落枕”咯噔咯噔转不动了。
这时占彪发现后面两辆战车在左右转着炮塔,显然在寻找失踪的两辆战车,接着整个战车也旋转起来,都调头向陷阱的位置开去。
占彪忙下令:“调腚了,全体都有了——打屁股!”
打屁股是大家最喜欢的打法,不费太大气力,6毫米的钢板几乎是纸糊的,打一个弹板就能打透。
三德则大喊:“掏肛了!”
六挺重机枪放弃了眼前的战车,又是三挺一组分别射向了后面两辆豆战车的后部。几秒钟的时间,向陷阱开去的豆战车轰地一声爆炸了,一团大火忽地吞噬了它的身影。
另一辆战车虽然没爆炸,却像无头苍蝇地乱窜了几下就不动了。
这空儿前面这两辆战车却突然加速冲上重机枪阵地,一是战车近在咫尺来不及调整角度,二也是怕误伤了自己人,六挺重机枪几乎都停止了射击。一辆豆战车径直压向了三德的重机枪,三德子和副射手及时闪开,但重机枪却被压翻。
占彪忙令大家闪开,和豆战车玩起了老鹰抓小鸡游戏。好在豆战车里的前置机枪只能向前射击,炮塔也僵硬着冲向一个方向,身手敏捷的师兄弟们躲避在豆战车的背后和两侧。师兄弟们保护着担任副射手的新四军战士,不时拉着这个,护着那个,情形很是危险。
这两辆豆战车见伤不到人,就专门奔重机枪去碾压。也好在掩体挖得够深,重机枪都掉入掩体里没受什么损害。
赶过来的日军步兵和骑兵已都不远,显然都看清了战况,发着喊声加速赶来,隔岸的聂排长和彭雪飞的重机枪可没客气,他们俩的位置是对着桥头,弹流正好穿过公路两侧缠斗的战场,娴熟的枪法遏制住了千米开外的日军冲势,步兵纷纷倒地,骑兵接连落马。
抗日机枪班的人喊着:“聂排长打得好!姜还是老的辣!”
新四军战士们也在喊:“彭连长加油!把小鬼子封住!”
占彪仍在和两辆僵直的豆战车缠斗,他刚命令大家用手雷炸履带,缓过来的大郅带着名战士背着火焰喷射器从木桥上跑了过来,就听大郅大喊:“老子来报仇来了,老子点天灯来了!”
大郅领着助手灵活地紧贴战车侧面跑动着,举着喷枪始终不离战车三四米左右。显然操作不是太熟练,弄了半天还没有喷出火来,众人一阵焦急。
这时两辆战车似乎预感到自己的危险,两辆战车相对不动了,互相监视着对方的周围开枪为对方提供保护。但却让大郅闪在一辆豆战车的后面从容操作,喷枪终于喷出火来,足有5秒的喷射,战车后部顿时成了火球。这辆豆战车里传出来歇斯底里的喊叫声,接着调过头来快速冲向小河,但刚冲到河边芦苇丛中便陷住了,接着油箱爆炸了,河水掀起了四散的水柱。
最后这一辆豆战车似乎绝望了,僵硬地左右转了一圈后身形一转,沿着河横向里快速开去。
聂排长和彭雪飞的重机枪紧紧盯住了逃跑的豆战车,狡猾的豆战车扭动着之字形逃跑,而且距离太远打了半天没有效果。转眼它已跑出五百多米然后转向来路逃去。
就在占彪们从掩体中搬出重机枪时,众人一阵惊呼,是那辆刚才被打得不动的战车突然发动起来,扭着身子倒退着冲上了公路,也向来路逃走。
看着两辆落荒而逃的豆战车和冒着黑烟瘫在河边的两辆废战车,重机枪阵地上20多条汉子欢呼起来,河那边新四军的百多名战士在彭雪飞的带领下也嗷嗷叫着跑过桥来。
聂排长胳膊一横,拦住了瘸子班八人,原地不动持枪警惕地监视着战场。聂排长拐着腿站到一挂马车上,拿出一个单筒望远镜,将镜筒抽长向四下望着。这绝不是自己这个班腿脚不便而是军事常识,要时刻保持着战场上的警惕和冷静。
水渠前,在大家的欢呼声中,占彪和彭雪飞拎着手枪一步步走近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