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东方军早已设下的圈套,西方军显得毫无还手之力,很快就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各自为战着遭到反击的东方军剿灭。
帕西法基本可以确定,这支军队虽然高举着公爵的旗帜,但其指挥官绝不是公爵本人,那位老人绝不会犯下这种不为意外情况做准备的错误。
那位老人虽然向来不屑于下棋之类的“贵族的娇贵游戏”,但也深知走一步看三步的道理。
意识到这件事的帕西法本该感到放松,至少他确定了他所敬佩的那位老人并没有堕落成一个毫无人性的强盗,但另一件事让他没有时间为此欣喜:如果公爵没有指挥自己的军队,那么他去了哪里?
混战中,帕西法想要抓一个西方士兵来询问公爵的消息,可是战场之上哪能容许他做这种事情?虽然在甲胄上做了醒目的标识,但安轩逸和卢政为了防止他这个西方面孔在混乱里被自己人干掉,一直让他待在队伍中间,这更是让帕西法没有机会接触西方的士兵。
“将军!岳将军!”无奈之下,帕西法只能朝着不远处重新翻身上马开始冲杀的岳玲芸大喊:“抓活的!抓住对方的高级军官!他们有用!”
在乱军之中依然游刃有余的岳玲芸看了他一眼,随后向另一旁已经退到步兵队伍阵型中央的文裳卿点了点头。
文裳卿心领神会,立刻让身旁的传令兵按照特殊的节奏与音调吹响了手中的号角。
东方军的这种沟通方式帕西法曾经见过,虽然似乎无法传达太过复杂的消息,但在乱成一团喊杀声震天响的战场上,这样的通讯要比扯着嗓子喊高效多了。
号角声后,东方军的行动模式立刻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他们的剿杀开始变得目标明确,那些横冲直撞的骑兵以及身着重甲的重型步兵开始有意识地对西方军进行切割和围拢。
帕西法注意到:那些被围起来的西方军当中,要么是有实力明显强过普通士兵的强者,要么是有军官、骑士一类的角色。
而那些很不幸没能和这两类人待在一起、东方军没兴趣进行合围的西方士兵,依然在遭到其余东方军的高效杀戮,由于和军官被分割开,本就已经陷入混乱的他们这下更是成了受惊的羔羊,只能在东方军的利刃下拼命逃窜。
帕西法随着身旁的东方军小队一同围堵着一伙西方军,他不再纠结于抓一个人来询问,既然岳玲芸和文裳卿已经下令,那么他只要等待就好。
这段时间,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培养出了对着两人能力的信任。
等等,那是——顶着盾牌不断尝试向前的帕西法,无意间看到了天空中的一个黑点。
离得很远,但帕西法勉强能看出来那似乎是一个人!
因为这个走神,被他压制的西方军便猛地开始反扑,险些让包围网出现缺口,幸亏安轩逸顶了上来,同时卢政也在一旁不断用长矛越过盾墙戳刺,打消那些西方士兵突围的意图。
“打仗呢你发呆!命不要了?!”
“抱歉。”帕西法没把自己看到的异象告诉安轩逸,他自己也只当作是眼花了。
怎么会有人在天上呢?
战斗结束得很快,面对东方军这些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精锐,毫无任何战术规划的西方军很快溃不成军,那些侥幸逃到聚落外围残兵也遭到了早已等候于此的东方军阻截,无一幸免。
不少军官因为负隅顽抗直接死在了战阵中,但总体来说东方军还是收获颇丰,抓住了十余名军官。
“你问吧。”
处理战场这种事情不需要文裳卿和岳玲芸两人指挥,因此她二人带着两支小队与帕西法一同待在俘虏处。
不需要帕西法解释,两人也知道他想要抓住这些军官是为了什么。
“谢谢。”帕西法按照东方的礼节向两人道谢,随后来到俘虏中他较为熟悉的那人身前蹲下。
“安东尼奥,还记得我吗?”
那个头顶有一道刀疤的光头莽汉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盯了帕西法一会儿,大概是在脑海里寻找这张脸的踪迹吧?
“你,你是帕西法!帕西法·威斯敏特!你没死?”安东尼奥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虽然他的眼睛看上去还是很小。
安东尼奥上下打量着帕西法,随后又看了看四周的东方士兵,在目光久久流连于文裳卿和岳玲芸两人身上后,他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帕西法身上。
“你和异教徒为伍?”安东尼奥不屑地吐了口唾沫,“叛徒!”
“公爵大人在哪?”对于这个和谩骂无异的称呼,帕西法心里早有准备,因此也并不打算放在心上。
安东尼奥转过头去,愤怒的神情已经表明了他并不打算和帕西法有太多交流。
帕西法知道劝说对这个人来说没什么意义,因此便转向下一个人询问。
结果也是同样的,虽说随时都有可能因为不配合而被周围这些东方士兵处决,但这些俘虏没有一个愿意和帕西法交流。
“哼,别白费力气了!”见帕西法屡屡碰壁,安东尼奥嗤笑道:“你以为我们都和你一样,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