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二话不说,举起木棍,就朝司承仁身上狠狠砸去,司承仁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得硬生生承受着。
不断的有惨叫声从房间内传出去,可是没有一个人听到,更没有人来营救他。
直到男子打累了,才停下手,此时司承仁身上到处是伤,疼的他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
“哪里还有银子,不说接着打。”青楼女子红唇轻启,阴森森的说道,知道不给他点厉害,不会乖乖就范。
最后的结果是,司承仁将所有藏银子的地方 ,全部说了出来,青楼女子看着手里这厚厚一沓银票,终于心满意足的笑了。
等到第二天下人们回来的时候,青楼女子和她的姘头,二人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司承仁被打了个半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忙喊来了大夫,看到司承仁的样子,大夫也是忍俊不禁,这得有多大的仇恨,竟然把人打的这么严重,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第二天的时候,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带着几个汉子来了,说这个院子是他的,让司承仁今天就从这里搬走。
司承仁自然不肯,这个院子是他花钱买的,凭什么让他走,可是当中年人拿出房契的时候,立马铁青了一张脸。
原来那个贱女人居然把他的房契也给偷走了,并且还以极低的价格卖了出去。
真是好狠的心,这是一点活路都不给他留,最后无奈只得从这里搬出去。
把能卖的东西全部变卖,还有下人丫鬟,也一并发卖了,身上的伤实在太严重。
在客栈住了几天,眼看着银子越花越少,司承仁急的焦头烂额,却没有任何办法。
巨大的落差感,令他整个人神情恍惚,身体暴瘦,最后客栈也住不起,租了一间低矮的小土房,在那里养伤,每天只吃一个干粮,喝凉水度日。
他身上伤的最重的是双腿,因为没有银子,再加上左腿伤的比较重,所以,他只让大夫看他的右腿,总比两条腿都废了强。
又养了些时候,终于能下地走路了,司承仁决定离开这里,他没地方可去,还是选择回京城。
最起码在那里他是永安侯府少爷,总比在这里强上百倍。
当初逃亡的时候,害怕司卫忠派人将他追回去,所以现在距离京城可以说是很遥远,再加上又没银子,还废了一条腿,想要回去谈何容易。
之前的亲事,在他出事的第二天,酒楼老板就找人来给他带话,两个女儿不嫁他了,婚事作废。
于是司承仁拄着一根拐棍,身上带着仅剩的几文钱,踏上了回京城的路。
“你二弟把银子全部拿走,你说的可是实情。”司卫忠看了他一眼。
“自然是真的,二弟他年幼,也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没教好,都怪我。”司承仁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忏悔着他的错误。
“既然如此,管家去把司承义喊来。”司卫忠只冷冷瞥了一眼司承仁,然后吩咐管家。
“是老爷。”管家在一旁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出去了。
只留下司承仁呆呆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仿佛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话。
“二弟他,他不是……”司承仁说了一半,像是察觉到什么,立马住了嘴。
“他不是什么?你接着说。”司卫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声音冰冷。
“啊,没有,没有。”司承仁立马否认,心里犹如波涛骇浪,司承义怎么会回来?他不是掉下悬崖摔死了吗?
悬崖那么高都摔不死他?
没等他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见管家去而复返,随后一人跟着他进来。
来人应该是不知道管家喊他做什么,当看到地上的司承仁时,与他四目相对,时间有片刻的凝固。
很快司承义反应过来,他进来的时候,是拄着拐棍儿进来的,就见他原本平静的脸上,立马涌现出暴怒的神色。
拄着拐棍大步朝司承仁而来,那模样像是有着深仇大恨,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二弟,你不要冲动,这里面有误会。”司承仁原本跪在地上,看到他冲过来,身子忙往后退。
“司承仁我差点死在你手上,你好狠的心,枉我那么相信你,我这条腿废了全是拜你所赐,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玩意。”
只见司承义脸上带着暴怒,几下就来到司承仁面前,扬起手中的拐棍就朝他身上砸去。
“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司承仁边躲闪,边急切的向他解释。
“那天的事我记得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能有什么误会,你不是拿着银子跑路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花光了,哈哈,真是老天有眼,让我再碰到你,我对天发誓,以后你我二人不死不休。”
虽然司承义也瘸了一条腿,可这里毕竟是侯府,吃的是不好,可也总能吃饱,不像司承仁饿的皮包骨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拐棍一下一下的打在他身上,司卫忠冷眼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管家站在门口,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也不好插手。
“你够了,你再敢打